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一个热水瓶放到床头柜上。与柜面接触的碰撞声让我从自我世界清醒。妈妈面色不善,又有点别扭的在我旁边开口:“你回去吧。” “你这态度不对劲,照理说你应该喊我辞职回来帮忙一起照顾的。该不会你是遇到了但丁和你说了什么吧?” 哑口无言。 我来这里的目的——送钱,已经完成,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不如继续发挥自己的生存价值继续赚钱。最后再看了爸爸一眼,老人总是看一眼少一眼,牢牢记住他的身影后,我起身交待:“那些是救命钱,请护工分担你的负担。千万不要投到你那rich里,没开玩笑。” 我能经常回来吗?估计是不可能的。 “姐姐老是以最大恶意来揣测我呢,好伤心。”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地动摇起来。 他不会以此来要挟我吧?我现在已经身处他的牢笼中不敢反抗,他还要对我做些什么。 “什么碰撞点,我不懂。”我摆出说谎不脸红的厚脸皮本色,从容不迫地回答,生怕被他发现破绽。 “嗯,姐姐不明白这个词也是应该的,毕竟只是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之后变乖的小猫咪而已。不过你妈妈倒是狂热的让我加入他们rich大家庭。”他目不转睛的凝视我,加了一句:“在我对她表露我的身份之后态度转变的特别快,自称自己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那看来你妈这关我是过了对吧?”他靠近我,与我胳膊相贴,低头轻语:“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至亲都在把你送往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还不愿放下自尊,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应该也要懂点事了。” “你所谓的懂事就是做你情妇给你生孩子一辈子出不去看你商业联姻对吧?我早就说过了。只想为自己而活,人生不会浪费在你身上。”对上他的眼神,毫无怯意。 “……哼,说得你好像没打过我一样的。” “你简直不是人!”我愤怒地举起手朝他脸上煽去。 “你记住哦,现在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大庭广众下先动手的,那我当然要反击了。” “……!” 不可能的。 “嗯,医院啊,大家看着姐姐会不会更加有感觉?只是亲一下怎么就生气了?” 再次分离,唇间竟然带出一丝晶莹。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所,请你们回家再亲密可以吗?”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惊愕转过身,发现一位护士目光冷淡的注视我们,下了逐客令。 越走越气,刚刚想问的东西被他插科打诨扰乱思路。不过我也已经得到了答案,但丁确实知道了所有真相,这下我的处境更加不利,利用这个压我低头是最好的刀刃。在通往地下停车场的半路,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一直与但丁十指相扣。 “咦?这不是琳吗?” 我回过头,一位短发的女性正笑盈盈地打招呼,五官平平并不出众,身材娇小,身着风衣,很普通的一个人。那张脸虽然熟悉但我死活记不起名字,可爱记仇的心里比记忆更快涌上了厌恶感。 “我不认识你,走吧。”并不想和她相认,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境地。扯了扯但丁,这副躯体却纹丝不动,不由抬头,只见但丁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心中深埋的炸药桶因为她的话语引爆,此刻让脑海与身体产生了轰隆隆的雷鸣声。 和但丁找上我的理由似乎是一样的,她对我说看不惯我,我天天自由自在的模样就是无端让人心烦。 男孩比女孩子发育慢但个头长得快,尤其是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们。我之所以忍着就是因为怕被那些男孩围殴。时在课上摸我大腿刻意狠狠掐下去,看我忍着疼痛不敢发声乐不可支。 百般羞辱,用喝剩的可乐倒在我头上…… “好久不见,我一直希望你能死掉呢,没想到还活着,真可惜。” “唉,我知道你还记恨我,那个时候大家还小,都不懂事,不过都过去了。” “这样吧,我请你吃饭为年少不懂事赔个不是,刚好我老公也在,一起吃个饭吧。” “不必。”我强硬拽但丁的手:“走了。” 这女人该不是想勾引但丁吧?刚刚才说了自己有老公,现在冲但丁如此轻佻作态,也不怕被自己老公揍。 “好啊,姐姐,我们难得来县城,有没有好一点的西餐厅,吃牛排好不好?” “没关系啦,吃个饭就回去,不浪费时间,反正明早才回别墅。” “我不想去。”干脆就像无理取闹的小女孩一样强硬一点。 回应我的是一股大力压到肩膀上,但丁满脸不容拒绝的强硬微笑,手从后脑勺伸过来轻柔抚摸我的侧脸:“一起去吧。我对你的同学很好奇。” 不对,恋爱脑又上头了,为什么要和张若萍比脸,显得但丁像个香饽饽,到处被人哄抢似的。 “……不去不行吗?”小声嘀咕。 可恶。 一击命中死穴,身体有些僵硬。 真亏但丁能大言不惭地说出爱这个字眼,他自己根本不懂感情,居然对张若萍口若悬河,面色不改,不要脸到了极致。 糟了!张若萍绝对是故意的! “只是那个年少时候情窦初开,手都没牵过……” “这……我可能忘记有这件事了……” 我其实想厚脸皮否认的,只要一直“我不知道”,“我忘了”这样敷衍,对付普通人能蒙混过关。但这招对但丁绝对不可取,他最讨厌撒谎欺骗,所以只能坦然承认。 “走吧,姐姐,去吃饭,晚上我会好、好、问问你这件事的。” “琳,对男朋友隐瞒过去可不好。” 陪她等了半天,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木讷老实的男性从住院部出来跑到张若萍身边,气喘吁吁地擦着额头的汗珠:“老婆,检验单拿出来了,妈的病情差不多好了,后天出院,今天我们早点回家!” “好,我遇到了老同学,说和我们一起吃个饭,你也一起来。” 四个人围在一桌,我尴尬地想钻入地缝中。心中已经明了张若萍想要给我秀一秀她的老公,没想到但丁却比她老公更有钱,这下可谓自找没趣。 “琳,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大牌呢,但丁真疼你。”张若萍满脸羡慕:“要好好珍惜但丁,你看你大学交的那个男朋友,什么都没有,你还那么喜欢特意跑过去和他一起吃苦。” “嗯……琳和他吵架之后跑回来,手机落在他家,上面登着社交软件,他就在班级群里面发了琳和他的故事……” “你生什么气啊?是但丁问我的。啊,难道这件事你也没告诉他吗?”她一边咀嚼,一边委屈地缩肩,显得异常无辜 她就是在破坏我和但丁的关系,希望但丁不信任我。看来她并不知道我和但丁之间扭曲的情感纠葛,只当但丁是个正常男人。 但丁拉着我坐下来:“听话,吃完我们就回去。” “琳,你看但丁比你小都如此成熟稳重,你的暴脾气是不是该改改了?”她展示旁边的老公,颇为幸福的微笑道:“要乖一点男朋友才会疼你哦。” “回去了,姐姐。”但丁在身侧提醒。 “你开慢点,这里是高速路会出事的。” “……”感觉冷汗从额角滴落:“看你的心情有些不好,我开音响放点音乐吧,缓解下情绪。” 门咔嚓一声关上,被上了锁。 我一边拖地一边观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但丁,荧屏光照射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搞笑节目。我装饰的s星星灯在他后面的墙上亮着,这个氛围有点恐怖又有些好笑。 实际上还想继续找其他事情拖延时间,但我明白只要但丁的耐心宣告结束,不管怎样直接上来就动手。 去浴室冲了凉,换上自己的睡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面前:“我弄好了。” 正因为关掉了电视才让我更加恐慌,如果是平常开着电视讲话也无所谓,证明这件事没放在心上。这个动作恰恰证明他要好好和我算账。此时的场景不禁让我回想起以前犯错在老师面前罚站的记忆。 我一个成年人,竟然被比我小的男人威慑得连话都不敢说。 我久久不动,只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就是家长要用鸡毛掸子教训犯错孩子的时候。 “能问一下我犯了什么大错一定要跪吗?” 反正我的尊严不值一提,至少在他面前。 “哟,挺会享受啊,”他冷嘲热讽:“即使在受惩罚也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 “把垫子拿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拿开!!” “你想问我什么?”我低声下气示弱。 “只是说情感经历为什么需要我跪下?” 果然开始发疯了。 手覆在大腿上微微发抖,我倒宁愿他和我睡一次就结束而不是这样给予心理压力。 恶魔爽朗地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我后悔了,现在非常在意你的过去。” “你知道动手的后果是什么吧?”长柄顶端指向我,压迫感与震慑感同时加强。 似乎又掉进了大网里,浑身像灌了水泥一样沉重,发出自暴自弃的笑声:“为了收拾我连自己说过的话全都要推翻。你想睡我吧,赶紧睡了明天回去吧。” “看来你是没谈过正常恋爱,走肾比走心要多。”我不屑道:“这叫吃醋,如果可以我不太想让你上心。” “而且你怕我察觉不到你对我的占有欲吗?反反复复和我强调碰了别人就不准再碰你,藏着掖着这些小心思还害怕我发现,挺可爱的。我之前碰到的那些女的心思比你多,手段比你还恶劣呢。” 他坦率承认自己人渣行径:“该怎么说呢,我觉得姐姐比我遇到的其他女人还要与众不同,意外得不想放开。尤其是各种欺负你的反应太有趣了。”的展开。 “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那么我们开始吧?好好回答哦。”双手在空中下压示意我噤声:“张若萍说你初中有喜欢的男同学,你们到哪种地步了?” “怎么交往的?牵手,抱?还是说,你初中就和男生去旅馆了?” “亲了没?” “只是校园恋爱你就那么不耐烦,等会我还要问你前男友的事呢。” “噢,意思是初中只牵了手,那你们怎么分手的。” “他朋友还和我说叫他多主动找我,然后他来一句,为什么我要去找她啊,她喜欢我就应该主动,老是男生主动女的没回应多没意思,没必要继续。” “高中沉迷动画,没好好学习,……能不能不问,这个是痛点,总而言之高中没有交往任何人。” “大学前三年勤工俭学去厨师学校学习了做菜,第四年网恋了一个男生,他画漫画很棒,当时觉得他会画画好厉害就这样傻傻被吸引。” 我点点头。 来了,我最害怕的环节来了,这一部分能省略说就省略吧。 上来就是那么直接,我忍住全身战栗:“对。” “他家。” “后面呢?” “噢,意思是你大学就和男人同居。” “好蠢啊,这是千里送,真亏你做得出来。” 但丁从鼻孔哼出一声:“怪不得怎么引诱你都不上钩,看来被你前男友害得很惨。” “我想听你讲讲和你前男友发生的事,看看和我调查的有没有出入。毕竟他把你们记录发在你的班级群里这件事我可没听过。” 调整心情,一字一句讲诉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和他交往三年后他就变了。以前见过的美好爱情都是问男朋友要点零花钱没关系吧?我一个月问他要三百块被骂是他见过最物质的女人。因为太想他暑假去他家,发现他妈妈是家庭主妇,爸爸对我还算好,临走时送我上好的茶叶。” 其实那个家伙根本就配不上任何女人,只有我瞎眼当他是宝。 “我回来也是因为和他相处越来越压抑被气跑的。之后照样和他在电话里吵架,有一次直接把我最后的耐心搞没了,拉黑删除了他。”我自嘲笑道:“因为走得太急,当时我用两个手机,有一个忘记带了落在他家,他怎么都联络不到我所以用那个手机发了我和他的事在同学群里,竭尽所能抹黑我。” 但丁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那双眼里带着考究。 “小县城里相识的人太多,掀起轩然大波我的名声基本就毁了,所以我跑到上班的这座城市,即使被压榨到死也总比在那人言可畏的唾沫星子淹死好吧。” “然后安然无恙过了几年就遇到你了,但丁,我和你的事没人比我们两个更清楚吧。” “得不到就毁掉啊……你怎么会交往这种傻子?” “我不觉得,你的吃穿用品都是最好的,零用钱也很多,比你前男友好千万倍。” 跪在地上的膝盖有点麻木了。 他又要踹我?!我慌乱地闭上眼等待疼痛降临。 “姐姐蠢得令人心烦,我想这么评价你。”鸡毛掸顶端处于我脖子上男人喉结的位置。只是轻轻抵住,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之后一路上滑挑起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虽然看起来很蠢,实际也暴露了姐姐的天真,不然也不会落我手里了吧,算是好事。到现在都还学不会识人,这样的姐 没想到我的回答又愉悦到了他。 “这么说,你的初吻,前面,后面,都给了那个男的?” “呵,就是这件事让我超级心烦。怎么办?姐姐你告诉我怎么办?” “啧,我关着你你碰得到才有鬼。你说的那个大叔最后怎样了?” “真的是……!!!” 三秒立刻变脸?我没说错什么吧,只是照实阐述了个人经历而已。 危险的刃具正横在眼前,刃口反射寒冷的光线,有些掉屑的木质刀柄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那只手骨节分明,握紧弯曲时指节略微泛白,可推测其主人正处于愤怒状态 他手中那把刀不是普通菜刀,而是当时我看到电视广告上推荐的砍骨刀,心动买下专门拿来剁排骨用的。 懊恼当时为了更方便剁排骨把它磨那么锋利,没想到现在被人用来对付自己 几乎和我同一动作,起身跑的同时但丁也动起了手。膝盖跪得有些久导致脚步虚软,踉踉跄跄朝门口冲去,眼看大门近在眼前,后脑勺蓦地被一个钝器给砸到。 是我摆放在沙发上的抽纸盒。 耳边是破空声,地板的震动顺着下巴传到脑海。 会死的,只要但丁用尽全力挥舞,这把砍骨刀立刻就能把我脑袋削下来。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身体抑制不住发抖。 这副身板承受不住成年男性的体重,感觉内脏在但丁身躯与地板之间要被压扁,腹部收紧才能让我大口吸气稍微能抵抗他的重量。 “意思是你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强大人物,现在你面前就有最好的人选,只要你愿意低头,我就帮你摆平所有的烂事。你不是不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吗?那来等价交换吧,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来保护你。” “原来不知道你经历过这些事,现在知道了好后悔。”有湿润的温暖从后颈蔓延到耳垂,耳尖被含入嘴里,他亲昵地呢喃:“应该在你20岁的时候就认识你,慢慢引诱你回来主动献身给我,这样这三个地方都是我的了,好想要姐姐全部的第一次,还可以训练你更符合我的口味。啊,好烦,我来得太晚了,姐姐都被开发完了,可惜。” 湿黏的舌头深入耳廓翻搅,湿漉漉的瘙痒着。我泄露呼吸,耳侧的刀面上反射出的脸表情复杂,恐惧,泫然欲泣,还有沾染情欲迷蒙的双眼。 “我……不要。” 脖子上的力气有些放松,我顺势侧过身,泪眼朦胧的视野里是但丁纠结的脸:“好奇怪,你现在突然发什么处女情结,弄得我好像先前没有洁身自好对不起你一样的。我和前男友交往是那个时候真喜欢他,谁知道他只是玩弄践踏我的真心。我又不是你和女生随便玩的那种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个。” “你要是在意我就和我结婚,接受不了就放我走,逼我当情妇就因为我不是第一次?”我尽全力脚蹬地想要避开刀锋:“会被割到的,我不要。” “我不!选择权在我手上,我不是第一次也不做这件事。” “害怕的时候好紧,夹得我都快断了。”与我脸颊紧紧相贴,他依旧试图引诱我掉入陷阱:“考虑如何?” 随即被恶劣撞击了一下,弄得我失声几秒。 “想听吗?” “是我大学的老师。” “那个时候是真心谈的恋爱,不过她和你一样不够资格进我家门,被给一笔钱打发了。”说到这件事,但丁脸上涌现一丝失落,很快又被笑意所替代,继续动作起来:“后来陆陆续续的接触些女生,老实说也就那样吧。” “你不是说你不懂感情觉得这种事麻烦吗?!现在又来讲什么真心恋爱,哄鬼呢。” 我无法反驳,甚至觉得很有道理,暗道不妙,打不过他也连吵架也吵不赢。 “嗯……”他好像真的在思索:“忘了。” “五六个?” “但我就是想要姐姐当。” 恶狠狠瞪他,喘息着放低声音:“所以你第一次是大学老师教的?你想要我第一次,我也要你处男之身,这样才公平。” “臭不要脸!双标!” “要高潮?去吧。” 等清醒过来时已经回到自己床上,单人床有点窄,意外的可以容下两人,不过必须得紧紧相拥。如同娇妻一样搂住但丁手臂,但丁则抚摸我的额头。 “刚才你不是都试过了吗?我还想问你前男友怎么教的。” “喂,回答呢。” “哼,问姐姐一个问题,你和前男友有留下亲密照片和视频吗?” “还不算特别笨……”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地板上只留下深深一条刀缝,我避免房东找麻烦用地毯遮盖住那。翻出房租合同,才发现上面写的是不管住多久一定都要到期再解约,提前解约就是违约,房租不退。 回到已经逐渐熟悉的别墅,倒回大床发呆。 奔波几年,一朝山穷水尽,如果没有但丁的话,估计现在的我连上班都焦头烂额,考虑这个月怎么缩衣节食。 “昨晚我想了好久,姐姐,即使你不是第一次我也懒得介意了。” “嗯,我确实喜欢上姐姐了。反正你哪里也去不了,在乎这些给自己找罪受。再说了,以后把你变成非我不可,离开我就不行的状态不就行了?我们来日方长。” “难说,不过是我自己做的,就认了吧。姐姐怎么看待这件事?” 他呼出口气,似乎做好了心理建树:“你说吧。” “你这种看得开的性格也不错。那个时候没想到姐姐会精神崩溃,我还以为你会像小女生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闭着眼捏住眉心:“反正现在你在我身边就行,过去就算了,现在我对你挺好的不是吗?” “你觉得我会像小女生那样被你那样做后一个人跑去浴室嘤嘤嘤地哭,搓得身上发红,觉得自己好脏,以后名声都毁了吗?”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从前男友那里得到的教训是只想睡你的人不会因为你自残的威胁而感到歉意。关于睡过这种事,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那两个人没有强迫我,对我挺好出手也大方。” “那也是你自己自找的,”我有些好笑地回应:“你知道我在酒吧第一次见你在想什么吗?”把视线往上挪,与他一同仰视天花板:“你这种帅哥不可能属于我。我只是普通人,没什么家世,将自己人生过得一团糟的废物而已。” “真的没想到会被你盯上,和你产生交集我的思想渐渐发生了变化。尤其是你,从摧毁我到得知我的过去变成要保护我。如果你不是这个德性,正常追求我的话,按照电视剧套路,我已经跌进你的温柔乡了。” 他与我对视,笑容耐人寻味:“那我去睡个其他女人来试试姐姐的感情吧。” “你看你看,霸着我身体昨晚又不答应我的要求,答应的话身体和钱都是只属于你的哦。” 但丁的眼神一秒钟就变得十分危险,垂落在胸口的一小撮头发被扯住,拉扯的疼感逼迫我低下头:“你干什么?!” 糟了,这个玩笑是雷区吗?但是他可以提我却不可以?好正宗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得到冷哼,我立刻揉着头皮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追求的只是情妇这个地步吗?” 这是我的错?我与但丁这种扭曲的包养关系永远不可能摆上台面。只要我提出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就是我的不对,我的妄想。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正常的,除去家庭因素,两个互有好感的异性相处,交往,结婚,才是司空见惯的流程。 第一是彼此的成长环境造成三观不合,第二是家庭条件相距甚远造成地位不平等,我永远只能屈膝他之下。最后就是他可怕的个性,即便被较好的面容掩盖,外人不了解,我这个当事人比谁都清楚。 “我答不答应也没什么必要吧,因为只要我一天离不开这里,就代表默认着当你情妇对不对?” “所以你就是以我取乐而已。” 行动派的他说完立即从床头柜拿出红色水钻项圈,郑重其事放入我掌心:“只在你生日那天见你戴过一次 “洗澡也要戴?” 一旦戴上就证明是他的所有物了,现在我没有选择。 “真好啊,姐姐完全属于我了。” 我到底对但丁是什么感情?绝对不是爱,可能只是迷恋。 但丁媚眼如丝,镜中的自己与他周身沾染上同一种禁忌的背德感。 “不知道,只是你同学突然提起你以前事就觉得很不爽。本来把你前男友只当作一个概念,后知后觉发现你身上布满他带来的所有影响,好不爽啊。” 让我们两个纠缠不清吧,不爱你也不放过你。 “既然喜欢我的话,把我那些照片和视频删掉吧,不能对喜欢的人做这种过份的事。” 他一定明白没有把柄我绝对会跑这件事,还以为这个男人陷入感情一定会脑疯,看来还没为我疯到拎不清的地步。 “嘿?姐姐好像又开始嚣张了?明明昨天才收拾过你一顿的。” “没有。” “呵。” 众人不允许开窗,那就提出把房顶掀了,权衡利弊之下众人会答应开窗请求,这就是所谓的“两弊相权取其轻”。 “……”他沉默了。 “那个时候……算了,不好意思。” 这句不好意思已经比得上对不起这三个字了,要求再多他可能又要爆炸。想到先前他死不道歉的样子,现在也算是在拿捏他性格这方面的尝试有些成果。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跑得时候更有底气。 中途有提出疑问为什么非要我生他的孩子,明明之前有女人怀孕逼宫他完全可以去母留子。 他说这句话不就是概括了他自己吗? “不行,我就要姐姐生。” “嗯……也许真是这样?玩一玩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生嘛。” 他开始娇滴滴地用脑袋在耳边蹭着:“说了姐姐是特别的。” “不怕啊。我那么了解姐姐,你的一切想法大概都能猜到。” 连感情都不明白的人会真心对待小孩?只能从工具方面去看待吧。 “别!我怀,过两年,再过两年,我觉得关系进展太快了,给我点时间适应好不好?” 我选择阳奉阴违,明着对抗又被揍一顿可划不来。他下药,撕我笔记与拿皮带抽我的仇还没报,作为一个相当记仇的人,好几个月了一直没释怀。 但是这份算作岁月静好的日子再度被妈妈的电话打破,至此我才领略到何为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皱起眉,不自觉把手机离耳朵远点,免得被那边的大嗓门给震破耳膜。 心脏仿佛被一块大石砸中,首先想到的是张若萍那张垮下的脸,除了她不会有任何人想那么弄我。 “是吗?我之前在病房里也听到有个人说你和但丁在走廊吵架,你说不做他情人给他生孩子。” 他们为什么总是抓我不放,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警告你,你别做那么丢人的事,你不要脸你妈还要这张老脸呢。” 张口就来的谎话是成年人必备技能。 “绝对有人故意的。”己几斤几两。 不对,刚才出现了那么极端想要报复的念头并产生了强大行动力,真的是我吗? 那就做吧,无论如何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没办法验证,但是去请求但丁,他应该会帮忙。我与他现在是利益共同体,他不让我上台面就证明放任流言继续下去会损失他的口碑。 我如此自信,可能因为找到了但丁这个靠山……但这和仗势欺人的狗没什么区别。 想方设法让自己往自私方向靠。 ——因为流言的真相是事实,我就是被但丁包养的情妇。 反手按下但丁的号码拨打过去。 “但丁,老家那边流传我被你包养的流言,我妈打电话来质问我了。” 打算打扫卫生做蛋糕来转移自己想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到深夜,我在床上盯着无聊的电视剧播放完片尾曲,终于等到房间门被扭开。 “现在心烦,没心情去接。”一把拂掉他玩弄脖子上项圈的手。 我的旧手机被甩在被子上,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但丁耸耸肩:“不知道是谁把骚扰短信发到你手机上来了,我觉得你有必要看看。” 【没想到啊,你被甩了终于堕落被包养了吗?破鞋。】 可因为这种被人骂几句的小事哭才是丢脸。 “高中同学,现在在干保险。” “以前追过我,被我拒绝了。”我回忆起在和初恋异地时他经常有事没事邀请我出去吃饭,我以为只是同学聚会,结果是骗我单独相处。 但丁又开始不悦,靠向枕头:“所以我说了不能放姐姐出去啊,我这里多清闲,只要听话就疼你。你自己看看你周围的圈子,都是一帮什么烂人。” “那些烂人可不会像我一样给你那么好的生活。” 我转换话题说起过往:“他叫李胜,高中同学,和他老妈一样干保险,他做内勤,老妈是高级经理。我和前男友异地时被李胜追求。你知道他怎么追求我的吗?说妈妈得癌症了,虽然有保险不怕,但还是没剩下多少钱。他妈妈希望他早点结婚,所以他来追我。我觉得比起喜欢我,其实我更像冲喜的工具,压根感受不到诚意。” “李胜说自力更生不愿意动他老妈的钱。以自身能力买了一套别墅,分期付款,每个月还四千块。干保险内勤一个月工资六千多,我就在心中默默算了一笔账。六千的工资减掉四千房贷还剩两千的生活费,你说他当讲师肯定要去各个城市讲课,那么抽烟送礼应酬付的钱必不可少对吧?” “减去应酬的钱剩的估计最多也就剩一千块吧,我是具有奉献精神的圣母吗?恋爱交往结婚,靠他那每个月的一千块哪里够啊。说什么不愿动他老妈的钱,就是觉得我不配花他的钱,想白嫖我而已。” “我曾经喜欢前男友又不喜欢他!”我恼怒地蹬了但丁一脚。 “所以就拒绝他了,送我礼物是九块九的围裙,画大饼讲房子到时候分个厨房给我做喜欢的菜。我就思考他喜欢我我可以住他房子,不喜欢了那就一脚把我踹出来。给他白嫖多年,做饭陪睡,房产证上没我名字,最后落得个人老珠黄孤身一人的下场,我才不傻。” 我觉得脸颊发热:“我也不知道。之后他一直纠缠我,可能因为爱而不得,就开始贬低我说我坏话,爆出前男友那件事等于助长了他的气焰,有时候堵到我家门口来冷嘲热讽,高高在上。我知道他就是想要通过打压我让我选择他,所以跑了。” 可以请求但丁了吧,他是比这帮人更可怕的存在,所以能以毒攻毒。 最开始是惊讶于自己居然具备想哭就哭的能力,随即就明白了。多年以来受到社会上的毒打与人际关系的委屈并没有消散,只是被我刻意遗忘丢到脑后,如今再度深陷同一种境地,那个伤口被狠狠撕裂开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但丁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号啕大哭,明明不想哭,我是已经习惯了将所有委屈痛苦学会自我消化的成年人……可是这份难过源源不断席卷全身…… 哭到身体都开始发抖,似乎要把所有痛苦一并吐露。 “我答应你留在你身边,你帮我报仇。” “嗯。”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摩擦:“我不想想这些事,也帮我忘掉。” 捏紧他肩膀的衬衫布料,弄得皱巴巴:“你之前不知道我遭遇这种事 他看向我的脸有一股扭曲的迷恋与兴奋:“真的好像一只小猫猫,不管去哪都会被人盯上。早知道你的过去我可能不会用那种太下作的手段吧。” “刚才不是答应了吗?知道了。” 按照那些里的剧情流程,此刻我应该是拒绝了但丁的帮忙,非得逃跑,自己去调查解决事件展现自己也是个有实力的人让他刮目相看。 我是读者估计看到自己那么堕落的做法也觉得心口憋着一团火。 既然如此,就要学会利用手边所有能动用的资源。 而且但丁出手在前面冲锋陷阵,脏活烂活被他揽自己身上,我两袖清风在家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噗。”被自己阴暗龌蹉的想法笑到了。 你若善良尊重我我就是好人妻,对待但丁,不好意思,我觉得当下充满各种小心思的小恶魔状态才最配得上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但丁为什么选我,直到昨天他终于给了我答案,因为相处下来我有趣是吧?玩我玩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利用点。 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立刻飞奔到玄关等待金主现身。 “对啊,人家等你好久了。”撩起身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服装一角行了个礼,换上灿烂的笑容:“好看吗?”他反锁好门上前一步,我没夹紧的东西就滑落下来,从这里一路滚动到他脚边。 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的玩具:“是从前面掉下来的?我帮你放回后面也松弛下?” “那个之后再修。” “姐姐你……”他努力握紧拳头忍耐的样子真令我心情舒畅,半晌叉起腰扯出坏笑:“行,修好了之后你就要付出代价了。” 但丁意外的可靠,水管很快便被修好,没想到这栋别墅还有地下室,跟着他下去才发现里面不算大,被当成了杂物间,备用的水管和维修箱,各种零件都收纳在这里。 “修完了,姐姐该付出勾引我的代价了。” “你不吃夜宵?” 灼热的吻落在下颌,一路下滑,这件衣服其实也就几块布料,他手指一扯就寿终正寝结束了它的使命。 我从枕头下摸出来交给他,那是在他买的玩具中唯一一个我比较能接受的东西。 害羞地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用不是但丁的东西捅自己,自己动手不敢太过分,所以放进去感觉差不多就去迎接但丁,没想到没夹稳。 他解开拉链迫不及待地挺进来正中红心。幸好自己开发过才能轻易接受他的攻陷。不然这种蛮力做法早就弄痛我了。 其实我最喜欢男性穿正装,他这个样子无论哪点都戳中我内心对异性的美好想象。 习惯了他的身体即使在这种动作下也能分泌出丝滑的爱液迎接他的光临,越是粗暴越欢喜。 “怎么了?” 他撑起上半身,勾唇展现艳丽的微笑:“受虐狂姐姐,你这个样子再过几年是不是要把我榨干?嗯?” 床上说这种下流的话是调情,下了床我可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跪坐起来让我侧卧,单手抬起一条腿扛在肩上,腿筋有不适应的拉扯疼痛,但很快被身体中心的热浪冲散。刚才的硅胶按摩棒在后庭转圈,尝试着挤入。 “你不是要刺激?把后面堵上一起玩怎么样?” 刺激过头了,我觉得有必要说出自己想法。 “用点劲和堵住后面不冲突,好了,姐姐享受就好。” “我忍不了,要怪就怪姐姐勾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的声音刺激到他了?但丁扯开我的双腿覆盖上来,掐住我的脸逼迫我仰起头:“我现在就弄死你。”随后堵住我的嘴,湿润柔软的唇吮吸着舌尖。 必须要抚平心尖上那股蠢蠢欲动的瘙痒劲,所以主动迎合,勾起他的脖 他在呼吸的间隙骂了句脏话。 他使出浑身解数满足我巨大的欲望沟壑,汗滴正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已经被弄得意识不清醒了,嘴唇一离开就抓住他的手请求道:“还要亲亲,回来。”脑海自动过滤掉他说的话。 嗡嗡声自后穴传来,按摩棒动力十足的运作,与肠壁紧紧相贴,震得穴口软麻。前方蜜穴也跟着震出淅淅沥沥的蜜汁。 这不能称为动情,简直就是野兽之间的交欢,但丁恶意盖住我的声音继续刚才动作。 宫颈口突然松动,有股不可控制的欲望违背意识疏泄而出,潮热的水每一次挺入就飞溅到他身上,激得他更用力,把空气压缩到里面,发出叽叽咕咕的羞耻音。 “会怀孕……后面可以,前面不行!” “哈……但丁,唔……” “姐姐到底为什么那么色。”他依旧气息不稳,分离的唇瓣间拉出白丝:“这样下去真的不太妙了。”话是那么说,还是满足的躺在我胸口休息。 “我真的像你说的被榨干了,好累,明天再吃。” 终于身体力行履行了承诺。 “噢……原来你今天这样做就是为了这件事啊,不是说了全部交给我去办吗?” 他又用打量的眼神来研究我是不是要耍什么花招。 “最近撒娇越来越熟练了。” 等了一会,他从随身携带的电脑包里拿出电脑和手机回到床上,只将手机递给我。 但是既然我的请求起效就代表他稍微有些相信我了,开心地接过手机,趴在床上点开屏幕,从但丁能给我看短信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密码锁应该被他找人破解开了。果然畅通无阻进入到了页面,在他这里真的什么秘密都没有。 笔记本电脑放到眼前,页面停留在目前最火的社交软件上,有一个头像是狸猫的账户爆了一篇批斗贴,讲诉了某个小县城某个女人的不纯异性交往关系。 我怒火中烧地跪起来一把抢过电脑仔仔细细了每个字。心脏就像被刀割成一片片洒落满地,猛烈的杀意迸发而出,除了张若萍我压根想不到有第二个人会在我和她见面之后就爆出这件事。只有这种人才那么闲。 难怪她能记我这件事那么久,原来如此,那件事以截图的形式保留着,被她当作杀手锏。张若萍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充满恶意的人,初中欺负了我,成年后也不打算放过我。 为什么会这么推断,因为人性无非就这几种,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就要去破坏。但是不敢硬着来怕损失自家生意,所以只会像现在弄些小动作。只要猜不到一个人突然对自己做出抱有恶意的行为,那就试着往利益方面靠,所有的疑惑都将迎刃而解。 这手段够烂的,下面不停有水军以抽奖的名义请求转发,而且特地说明承认抽奖名额的要求是每个人对我这件事发布一条评论,变相让贪便宜的乌合之众来骂我。 乌烟瘴气的评论圈更有好事者扒出了我的真实信息,旧手机的号码赫然在列,同城的知晓同学群的那件事的人不可避免曝光在大家面前了。我没有一刻像现在如此痛恨以前自己的眼瞎被前男友整了这一次。 我的真实年龄也被透露,被抓做把柄嘲笑我那么大还能被包养魅力无穷。简直是在我的痛点上反复扎刀。 背上覆上温暖,手指抹去我的眼泪,但丁双眼布满柔情,轻柔地舔掉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滴。 昏天黑地的世界里又陷入但丁编制的黑色大网,原以为这是危险的网,可却是它暂时兜住我避免跌入更加恶臭的恶意沼泽里。只有一线生机也好,此刻牢牢抓住大网就是我暂时能生存下来的选择。 “只能是张若萍干的,那张照片显示了地址我很熟悉,在西餐厅旁边。” “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易如反掌吧?请你请人查这个账号的ip地址。虽然也想让你帮忙把这些乌合之众一起搞了,不过不是龙头惹出这些事他们也不会聚集起来。茫茫网络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查那么多人。” 有些哑口无言,至少在我心里是认为我们这种底层人物智商都不会太 我就是个小人物,也不是什么明星或者富豪,犯不着那么麻烦。 “我不确定,但是你先查了再说吧。” 打算先从网络查查张若萍是否有账号,与她分别时看见了她老公的车上贴着盛泰公司的标志,既然是做生意那么肯定需要在各个社交网络展现自己的公司。如今这个世界里如果不会用电脑可做不成什么大事。 平平无奇的官方账号,全都是关于塑胶管道的广告与介绍视屏,看不出任何私人的一面。 “嗯~这个美女不错。”但丁突然出了一声。 “因为手感很好嘛,”他恬不知耻:“姐姐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真的?” “其实姐姐是喜欢我的吧?嗯?”他索要亲吻,我嫌麻烦敷衍地亲了一下。 在吧台脚被他弄脱臼的那天是因为什么喝酒来着?好像就是因为被但丁迷住了痛恨自己那一刻的堕落才酒壮怂人胆去挑衅他,希望被打一顿让自己清醒过来,结果玩脱了归于自己是为了测试拿捏他。 你快醒醒吧,又恋爱脑了吗?他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他是个疯子,若是喜欢上你就是一辈子的情妇了!理智在呐喊。 脖子上的项圈又被拉扯,我整个人跟着大力扑到他胸口:“姐姐,不是这个答案吧?” 他松了手:“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不能改改吗?” “不过很排斥之前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嗯,姐姐终于坦白从宽了。”他圈紧我:“留下好好听话,以后不会再对你做那些事了。” 我认了,确实是喜欢并迷恋上了但丁,可这不代表会忘记之前那些事。喜欢归喜欢,报复还是得报复。 除了自拍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分享,看到照片上她洋溢的笑脸就恨不得跳进去痛揍她。 “但丁,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看上张若萍,那天她对你笑有没有心动?” “现在老老实实吃醋的姐姐真让我开心啊。没看上她,这种脸和身材我不感兴趣。我抢来的可是姐姐。”他磨蹭我的脸。 忍着对张若萍的不适浏览了所有视频,发现其中一个视频稍显奇怪,那个视频是为闺蜜澄清的公告。 这可是个好切入点。 成为了网络名人关注人数却没有多少,很轻松的被我翻到底,果然最下面的第一个就是和她一样展现自己身材的头像。 对待我重拳出击,自己经营的账号可是一片岁月静好,这种虚情假意两面性的人在社会上比比皆是,我要撕碎她们那平静无风的面容下隐藏的丑陋假面。 耐人寻味的名字。 退出社交软件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前账号名。 第一页两页都没有结果,翻到第三页的时候,我发现了这几年开始没落的一个小网站。 看来是忘记删除了,被我抓住把柄了吧,张若萍。 咬着牙齿心理不平衡的继续找寻着。的照片出现在眼前。 这个形状和大小…… “对对,这个可以作为证据了。”我连忙打断但丁的话。 “反攻的证据到手了。”与但丁的对视,看见他眼里反映的我双眼熠熠生辉:“我要把这张照片保存下来,这边也截屏记录。” “当然有用,这是为了引爆群众的引线。盛泰公司的地址网上一搜就有,到时候我要把这个寄给她老公。” “如果张若萍这件事爆了,她老公的公司也会受到牵连。即使不在意,也会因为利益而心生间隙。”我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只是小本生意,根本玩不过你,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但丁~~” 大腿内侧感受到手指像飞舞的精灵一点点向上游走,每点击一下,就等于落下一个小火坑,他一脸满足:“大腿真暖和,好舒服。” “我也累了,就摸摸看,睡吧,过几天给你答案。” 每看一次就嘲弄自己给心里添堵,越来越恐慌。 现在已经位居热门贴第一居高不下。 咬着手指瑟瑟发抖,这并不是恐惧,是愤怒到极致的气急败坏,心脏部分扩散出来的冰凉加重了抖动频率。 “姐姐,我回来了。” 我把手中的朗姆酒推到他面前,略显不耐:“心烦,所以没注意到加衣服。” “对啊,都一个星期了,为什么你还不动手?”我闷闷不乐地故意娇嗔,一副十足的恶女派头。 “这么说你已经暗中做好布局了是吧?” 给了我三个选择,难道越是可怕的结局意味我要付出越大的代价? 向他询问我能承担的代价,免得被他透支自己给不出的东西,比如说,我的命。 “真的不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那我可就直说了,我希望你把她弄下地狱……呃……但是不要出人命……” “噢,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吗?真是的,又希望对方遭殃又怕下手过重自己进去,怂姐姐。” “要求真高啊姐姐,不过谁叫我疼你呢。”他摊开手:“这种事我最擅长了。原以为姐姐是有风度的人不会和这些人过多计较,没想到意外的在意,明知道看了难受还忍不住接着看。” “好过分啊,我现在对姐姐很好还被这样说。” “姐姐。”暗哑的声音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危险,以这样的方式制止我翻旧账。 “这才乖。”他心情意外的好,想过来抱我:“我想现在就来享受姐姐的舌头。” 他捂住额头,长呼一口气:“我上班那么累,应付完客人回来还要给小猫咪调酒。” “你知道我容易得风湿还不心疼我?我那些客人可是开了钱才帮忙调酒的,姐姐要开钱吗?” 他又被我的话噎住:“见缝插针有一套啊。既然如此,那顺便给姐姐表演个花式调酒。这个也是额外收费,可对于姐姐免费。”随即我的鼻尖被大力刮了一下。 “终于能大口呼吸了。” 右手握住白色的利口酒瓶身,左手拿起摇壶,随即一个利落的翻身,瓶身跟随他的动作向上抛起,不偏不倚刚好落入摇壶之中。 “今天姐姐想喝什么?”瞧见我满眼放光,他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 “莫吉托, “姐姐,这个需要手劲很大的人呢,我学过两年拳击也没有把握能快速凿好。在凿冰之前,你要不要尝尝看我的拳头?” “那……那,长岛冰茶。” 仿佛回到了与他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拿出几瓶基酒,动作流畅的用搅拌勺搅动冰块,量杯倒入酒液。 装满酒的厚壁柯林杯放到我面前,迫不及待捧起来喝了一口,酒味没有那么浓重,反而更加馨甜。 “经典鸡尾酒按理来说都应该是好喝的,你没喝过只能证明那些调酒师的实力还不太够。” “不,只会更贵。好喝是因为我实力在这。” “这杯我只是化水够多,减少金酒比例,增加tei金,这个基酒更加适合偏甜的酒。”他如同老师尽心尽力为我解疑答惑。 “看姐姐的样子也不明白,那好好享受就好了,小猫咪不需要明白太多的东西。” 他靠着桌面,向我招招手示意,我侧身过去。 “水母?”他调动起我的兴致,我颇感兴趣的追问:“怎么做的?” 小型莫吉托杯被注入蓝色糖浆,接着倒入伏特加与蓝柑汁得混合液体布满中间部分,最后被橙味鸡尾酒覆满。但丁拿过滴管,往中间滴了两滴奶酒。 由于密度不同,奶酒下坠在酒液里,中间沉入四周上浮,竟然真形成了水母的形状。 “再补一滴颜色厚重些会更像。” “我想尝尝味道。”被美丽外表所迷惑,就想品尝其中滋味。刚准备伸手去拿,一只大手蓦地推开我的脸,但丁神色淡然嘱咐:“喝你的长岛冰茶去,我打赌你要能把自己那杯喝完估计今晚也该歇菜了。” “不行,这杯是犒劳我自己的。”但丁端起来一口气喝掉半瓶,接着胳膊下滑抓住我的衣领扯过去与他近距离的对望:“姐姐开心了吗?给我法式湿吻作为奖励吧。” “那下次调给我喝。” …… 口腔每个方面都没有被放过,他卷起我的舌尖吮吸,一点点骚弄舌根。 “嗯……呜……” 分开的唇瓣之间有白丝断裂,我迷迷糊糊顺从他的动作,被从胸口拉出文胸扔到地上。 在侧颈游弋湿吻的但丁气息不稳:“做完我和你一起收拾。” “笨蛋姐姐,怎么可能只用舌头。” 舌尖拖着一路水渍下沿胸口,乳肉被温柔的含进去,他左右轮流用牙齿慢慢撕扯。 “摸一摸就湿成这样。” 身体早就习惯了他。 仅仅这个简单的动作,甬道之中的穴口就无视本人意愿突然放松,更多的花蜜溢满他的柱身,穴口外部早就软烂湿滑。他慢慢倾身进入,特别有感觉的也就是穴口肌肉,当被前端缓慢撑开后,之后也就没过多不适感了。 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脖颈,但丁双手撑在身边两侧的吧台桌面,腰肢前后耸动。 “姐姐自己发大洪水还做什么前戏,我现在都感觉你里面好湿啊。” “啊……” “嗯。” “但丁,刚才看到你摇冰时腰一直前后动好性感,所以速度快点好不好。” 他猛然剧烈摆动腰肢,冠状沟一刮过肉壁上方,我就止不住激灵。双腿盘在他腰间收紧,交叠的脚背也在用力抵住他的后腰往我这边压,盼望着他更深入一些。 抽插了不知道多久,他使劲一个挺身,我立刻感觉到下部有被挤压的疼。之后抽出迸射的白浊洒满了彼此腹部。 非常奇怪的是即使但丁拔出后,甬道内依旧残留着火热的触感,并且在不断咕噜噜作响。 “延迟性高潮。” 他把额前汗湿的刘海往后一抹,展露出放荡不羁的痞性:“上次潮吹也不懂,这次性高潮也不懂,你前男友是个不行的垃圾啊,一点都没让你感受到快乐吗?” “怎么不说话?”的床事你生气。” 环紧他的腰,埋在他怀里,轻声细语道:“每次和他做都痛,第一次还算耐心,后面他根本懒得顾及我的感受,有时候躺在床上回忆起来就会觉得前面后面都火辣辣的痛。” 我就知道这个声调是吃醋,只好换上撒娇声线:“年轻时候真的不懂嘛,他提出的要求尽管自己不愿也会竭力去满足。不过你现在不是让我享受到了嘛。你比他做的还要好。” 虽迟但到无法逃过的环节。 他背靠吧台低头注视跪在地面的我,又开始下命令:“嘴张开,帮我收拾干净。” “不可以。”手抓住头顶,男性的掌心布满一层薄汗,湿润感侵入头皮:“不张嘴我就掐你下巴直接捅进去了。” “姐姐的舌头真的好棒,我一定要好好教你怎么把舌头训练好。” 但丁仰首发出舒爽的哼声。头顶的手使劲,强硬逼迫我吞到最深处,脸颊上也被耻毛刮挠。 双手敲打他大腿表示抗议,最终等到他满足后才被放开。 “满意了,我们上去睡觉吧。”他露出喰足的笑容。 有点烦,我不耐地睁眼。 “对。” 一听到“反击”二字,瞬间联想到那张帖子的事,我一骨碌爬起迫不及待的想要但丁去拿电脑。他却早有准备,在我还未来得及开口之前就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我面前,上面正停留在我所在意的头条页面,内容展示着空前盛况。 然后便是各种工作室的律师函,谣言声明,令人不得不想到有人在背后转移视线,混淆视听。在头条榜单倒数的最后三条帖子,则无一例外揭露某网红初中实施校园霸凌,大学期间私生活糜烂的铁证事实。 我点进第一条,只见标题用加粗黑体字取了一个大标题。 完后大吃一惊,没想到张若萍比我想象中玩得还要花。最开始当网红时期就和曾经一起起步的小网红互相打压,然后恶人先告状还把她挂到自己主页造成那个网红流失大批量粉丝,可想而知这个小网红应该是恨透了张若萍,文中大肆渲染她的各种行为,有图有聊天记录,铁证如山。 第二条则是以匿名方式公开发布张若萍所有的经历,内容说自己是张若萍的大学同学,她在大学里换男人就像翻书,出具了当时校园墙上她和校园男友的充满爱意的幼稚告白。还有各种手牵手的照片。 第三条是我们那个初中的校友爆出张若萍初中进行校园霸凌的事迹。评论有人追加到张若萍还进行过大肆收购某件限量高端裙子进行高价倒卖,放人鸽子后就把裙子降为原价搞饥饿营销,希望大家留言转发她会选择其中一人卖掉,让那些被裙子冲昏头脑的女生去攻击指责她倒卖的人。 我好奇跟进说张若萍倒卖裙子那个人的首页,大致是这个人已经决定要收高价,拍了定金和尾款等发货,结果张若萍坐地起价,一物多卖,将这个人激怒后单方面退款迅速卖给另外一个出价比她更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