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对我这个陪吃陪睡的免费沙包上瘾了。 “你不去上班吗?”我盯着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变态。” 没错,这才是门当户对,再不济也得是和他们家一样的经商之家才行,而不是我和但丁这种扭曲的关系。 “怎么?” “为什么要去管他们,就像你说的,姐姐你只要注视我一个人就行了。” 我面向电视,新娘高兴的在记者话筒前抒发自己的幸福:“我想感谢我的老公,他使我变得更加强大,优秀,在我跌入谷底时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他想让全世界看见我,嫉妒他,我是他最光彩夺目的宝石。” 下一个是时尚频道,法国时装设计师新星,一位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明艳职业女性,面对镜头豪不怯场,自信大方自我推荐:“女性要活出自己,我选择了这条路就意味放弃了一些东西,但我不后悔,人生掌握在我手上,人生只有一次,这一次我会好好把握抓紧自己,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最近的新闻的确没什么好看的,怪不得姐姐想要电脑。” 警方在通报尸体已打捞成功,正联系少年家里人。我窝进但丁怀里,他圈住我的腰,暧昧的询问:“怎么了?姐姐怕尸体吗?” 我靠着胸膛传来轻微震动,这家伙可能在笑吧。 “嗯,我同情他,我身处他那个年龄估计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每个年龄因为阅历和见识都有自己的承受能力,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将成年人的压力一股脑全部压给他他才会崩溃做出极端行为。” “那你能告诉我这个新闻给你带来了什么见解吗?我洗耳恭听。” “只是个三观尚未完整的少年,你用成熟过来人的要求去套在他身上不太合适。” 但丁一定是家庭或者阅历经过了痛苦才会出现如此不近人情的思想。代入我自己,突兀发现我何尝不是这样,意外有点认可但丁的话。 即便现在沦落到这种境地,两次差点死在但丁手上仍然具备强烈的求生意志。其实我还是对于未来充满希望,相信自己有光明前途的一天。 “怎么不说话了?” “对啊,你该感到幸运。”他抱紧我:“衣食不愁姐姐才有精力和我反复强调尊严,你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我下手,而是跌入和山村有交易的人手里。姐姐的下场会是怎样?” 喝酒断片是我大意了。老王丹姐那种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他们联合把我卖到偏远山区,我的处境和现在差不多,但环境却天壤之别。 如果是在山区的话…… 栩栩如生的诉说令强烈的画面感在眼前一幅幅闪过,不由自主揪紧他胸口的衬衫,制止道:“别说了。” 没关系,不厌其烦的给他创造就好,因为他似乎也挺乐在其中。 晚饭后我面朝大海方向的落地窗,努力的举着哑铃,坐着轮椅不方便,但不耽误我练手臂,平举深呼气然后慢慢放下,感受重力下垂。举起,放下,重复一道。 浑身发热,我看到一旁试衣镜里的自己额头有些许汗珠。 “你还真是静不下来啊姐姐。” 他不会也不让我运动了吧。伸,小心翼翼哄着:“求你别禁止我运动,你看我只是在家无聊找点事做做看,没有看书也没有工作,这点事就允许我做吧,锻炼身体好了身材也很棒你会更高兴的对吧?” “3?5公斤?”他耸耸肩,明目张胆的嘲笑:“哇,好弱。” “我尝过姐姐的一拳头,老实说,打得我满脸发麻。” “但丁,我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要不就放走吧。不然以后和你打起来不太好。” 我放弃的叹了口气。 “吃了。” “你带我去哪里?”刚才被他吓了一跳,语气稍微有些不好。 “我还以为在卧室阳台上看。” “哦?你转性了?肯带我出去了?” 出了别墅大门,到铁门这一段路都有路灯,的做这种事?”他摆出不可理喻的表情。 可我把这里当做一个退路,如果但丁能在一年内腻烦我的话还可以回来这里。不过看但丁这个样子很长时间内不打算放过我了。说是退路,距离到期也只剩五个月,可惜那五个月的钱收不回来。 “行吧,回来打扫完了顺便你和我一起去找房东退租吧。” 距离我家的小城市也不过两小时的车程,这个小城市归于我所打工的省府管辖。指导但丁一路拐弯,终于开到了医院门口。不出所料,在进入医院停车场的时候收获了大堆人目光,我在副驾如坐针扎只希望不要在那堆人群里有认识我的人。 爸爸戴着氧气面罩直挺挺躺在床上,旁边的心电图机正规律播放心跳,看起来整个身体消瘦了一圈,体态更显苍老。妈妈样貌和我离开家的那个时候没什么不同,坐在病床边刷着手机。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语调沉重:“来了?你爸以后可能就是这样瘫着了。” 深知顺从自然规律的生老病死道理,逐渐变得麻木不仁。 “嗯。” “可以,不过不太能醒过来。昨天抢救好久,医生说生命体征不太平稳,暂时只能维持这样,让我们做好后事准备。” 绞尽脑汁想方法,也得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但是回忆起那个莫名被挂掉的电话,打算问个清楚:“妈,你告诉我,我们家钱还够用吗?医疗费能报销多少?” “币圈?盘?” 不是我看不起自己的母亲,而是觉得蹊跷。因为小时候她虽然辛苦地抚养我长大,可在我记忆中她可从来不是爱看书的那种长辈。邻里家常间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做事不考虑后果,曾经也被电视销售哄骗过买了一堆没有实际用处的物品堆放在家。这样不靠谱的家人,让我怎么去信她系统学习了金融知识。 “哪里违法乱纪了,这是国家开展的一项伟大的工程,我们好多姐妹都加入了,12月商城一上市大家都可以分股份。” 在我咄咄逼人下,妈妈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塑料杯递到我手里,颇为自豪的回答:“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你看上面的名字,以后这个就是我们公司即将要上市的商品。”翻过塑料杯,只见上面印着一个简陋的头像,下面印着英文名“rich”。 用力捏着杯子,蓦地把它重重放回桌面,努力平稳气息:“你到现在还在做你那一夜暴富的梦?” 太傻了,傻得我想立刻掉头就走,宁愿被但丁囚禁也不愿回来这里。 妈妈被我问得怔住,随后恼羞成怒地反驳:“你怎么说话的?!你爸是老了,老了肯定就会生病,怎么怪到我头上来,我生你不如生个儿子。”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抬起手,我看出来她想给我一巴掌,立刻后退一步:“我说的有什么错吗?”然后把手里的包甩到她怀里:“我离开的这几年赚的钱都在这里,这是给爸爸请护工和医药费,如果你要拿去投你那rich,不好意思,我永远不会再回来。本来就是给你们拿来养老的,你们不仅不感激还背后捅我一刀。” 刚迈出几步,但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才把车停好,姐姐就要走了吗?” 瞧见我为难的表情,但丁神色自若进门来到我身边拦住肩膀,强制我转身面向那边:“姐姐要怎么介绍我呢?”他低下头轻声细语的问道。 “我知道了。”但丁抬头客气的自我介绍:“你好伯母,我是琳的男朋友,可以叫我但丁。” 但丁饶有趣味的询问:“请问伯母,你认为怎样的男人是靠谱的?” “26。” 我有点忍无可忍:“你的嘴从以前到现在就是那么不饶人,就是因为你这种父母不靠谱导致我都不敢结婚。你和我爸结婚给我当了多少次反面教材。” 我捏紧拳头思考再三:“我爸瘫痪了,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大概就是辞职回来这边上班和我妈轮流照顾吧。刚刚把我所有的钱给了她让她找护工,以后打算我按月付她赡养费和请护工的钱,并不想和我妈有过多牵扯。二十多万省吃俭用些请护工也能照顾三到五年,这个小城市护工工资要价不高。”拽住但丁的手往外拖:“我很压抑,陪我到门口坐坐。” “你站住。”妈妈气势汹汹地厉声呵斥:“刚来就想走,坐过去看着你爸,我要出去打水。” 在她出门后,我搬出两把塑料椅子放到床边,招呼但丁过来入座。 妈妈恶意对待他的行为也能大概理解,毕竟从小耳熏目染她训斥我的话里包含了“帅能当饭吃吗?”“我当年选你爸是看中能力不是脸。”“找人一定要选好根正苗红的人。”诸如此类的话,对我的择偶观产生极大影响。 “没事,姐姐为什么不早点结婚呢?我刚才听见你妈提到这个事,有点好奇。” 人的年龄越大,亲近之人就会越少。 父母只生了我一个,如果我回来就意味一生将待在这直到入土,放不下我妈又离不开,这个年纪被催婚也只能将就结婚,正因为对这个小城市的男性失去期望才逃离到大城市独自生存。这正是名为“现实”的地狱。 但丁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眼神并没有在我身上,而是斜视窗外。不尊重人我也不在乎:“这一眼就能看穿的未来让我十分惧怕。本来就是平庸之辈,除了外貌一无所长。结婚有了孩子,如果运气不好遇到撒手掌柜。你看我审视了好几年才放心交心的朋友被你以利益诱惑一下就背叛我。如果老公不管,我一个人上班,带孩子,照顾我爸,得的工资不够付医疗费……”情不自禁扣紧十指:“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逃离,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用死亡。人生只有一次,好不容易出生了,我想为自己而活。” “但是姐姐遇到了我,为什么不向我求救?”恶魔诱惑着伸出了橄榄枝。 身边传来椅子摩擦的声音,但丁站起来,猜到我的心思爽快一笑:“恕我直言,姐姐现在依旧不改倔强的性格是愚蠢的选择。我就问问你,不低头的话你现在没工作,该不会你觉得那二十万真够花吧,多缠绵病榻几年钱耗去大半,加上你一家日常开销。如果你爸去世了丧葬费加上办酒,消耗速度那么快即使你上班也不可能赶得上。” 一旦接受他的馈赠,势必在我身上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我沉默不语。 四周安静下来,我独自一人发呆。 这奇怪的转变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路上但丁和她说了什么。 “那你说留在这里能帮忙什么?” 说的也是,今天但丁非带我回去不可,暂且不论他答不答应,我留下来也会被气走,老实说两代人思想跨越太大,三观不合,总是意见不同吵架,这种窒息氛围只会逼我离开。 她没有回我,我也不在意她是否会听我劝,只要她投了,没钱时哭天抢地再打电话骂我也无能为力,言尽于此。 走出门的时候发现但丁在门口等我,立刻把他拉到走廊另一侧比较空旷的区域质问:“你和我妈说了什么?” 他惺惺作态捂住胸口,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可那双眼里却透着凌厉之色,充满矛盾感:“姐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碰撞点?” 但丁知道这件事了,难道是后面出去的时候碰巧和妈妈遇到,然后被我妈拉住一顿说教透露她在做的事了吗?肯定是这样,但丁是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其中这些敏感词汇。 装傻充愣试试看。 明白这是掩耳盗铃之举,但也算反诈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从我妈那里得到的消息。 一种被卖的不悦感令我不自觉握紧拳头。 懂事? “谁叫我喜欢精神方面慢慢调教呢?不然早就采取暴力让你屈服了。”他耸耸肩:“虽然答应过你腻了你之后会放你走,但你老是这样子忤逆我,要是哪天真失去耐心把你卖到乡下,不知道你会不会哭着求我。” “那是姐姐故意惹我生气才动手啊。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反手一个举报电话,姐姐的家庭怎么办呢?”说着说着,语气竟然夹杂了兴奋的上扬尾音:“妈妈进牢,爸爸住院,姐姐被卖掉,好惨呀。” 他一把轻松截住挥动到一半的动作。身高差距下我不是他的对手。男性的力气到底有多大,至少我此刻体会到的是手腕快要断掉的压紧感:“好痛!该死的混蛋,没一点怜悯之心的家伙!” 大力将我往前扯去,倒向他胸口同时感到冷风扑面而来,随即嘴唇被温度封上,他束缚我的两只胳膊牢牢夹在腋下,舌头侵略进来卷起逗弄。 走廊尽头偶尔会有几个人通过,正好是我面对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使出吃奶的力气抽回双手推攘他的胸口,但无济于事。我一直有思考哪天和但丁正式撕破脸,正面能打过他吗?即使一直在锻炼手臂,现在的情况也给了我答案。 有位病人抬着挂点滴的架子蹒跚经过,在空旷的走廊里,紧密相拥的两个人是如此显眼。他盯着我们几秒,摇摇头离开了。我只觉得满心羞耻,用气声怒道:“不知廉耻,这是在医院!” “混蛋!唔……!” “但丁!”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我赶忙拉着但丁掉头就走,慌不择路地绕了一个大圈才到住院部大门。但丁全程乖乖被我牵着,只是笑嘻嘻地不发一语。 怪不得一直在笑。 与我擦肩而过的女性停下脚步。 这个人肯定与我结过仇。 “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是我啊,张若萍,你的初中同学。” 张若萍是我的初中同学,对我进行校园霸凌的头子之一。说到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道裂痕,当年刚升到初一,我什么都不懂,还没受过社会毒打的孩子带着一股天然的纯真,不知怎么就被张若萍盯上了。 何为看不惯,我与她没有任何过节,连话都没有说几句。13岁的孩子就这样自以为是把自己的恶意散发出来,毫不犹豫的强迫我吸收她全部精神垃圾。当时她们有一个小团体,又喜欢在社会上认一些哥哥,算是学校横行霸道的黑恶势力。 她撕我作业本,扯餐巾纸圈成团一节课砸了我无数次。做我同桌时在课上摸我大腿刻意狠狠掐下去,看我忍着疼痛不敢发声乐不可支。 百般羞辱,用喝剩的可乐倒在我头上…… “好久不见,我一直希望你能死掉呢,没想到还活着,真可惜。”的诅咒,我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到释然,碰见仇家分外眼红。 “好一个过去了,你这张脸皮是有多厚。那个时候对我的伤害就三个字过去了,你以为我是圣人吗?趁我现在没动手,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咬着牙逼自己尽量说出客套的话。 听到她的声音就想烦躁不安,谁会和霸凌过自己的人心平气和的共处一个餐桌,只是个人生过客而已,没必要深入接触。这种人有毒,若是靠近了一定得不到好果子吃。 “你男朋友吗?长得真帅啊。”她把视线转到但丁身上:“帅哥,麻烦你劝劝女朋友,我们小时候有点结怨,请你赏脸让她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伸出做了美甲的手指搭上嘴唇,她露出了稍显妩媚的笑容。 既然这样我就看她做戏。但丁之前有过女人,这副长相和家世吸引的肯定都是高质量美人,她难道以为随便勾引一下但丁就会和普通男性一样难以拒绝投怀送抱的女人? “?!”稀奇地瞪圆眼睛,但丁又出现了面对外人那副客气又和蔼可亲的嘴脸,我握紧交缠的手指回应:“我想回家打扫卫生了。” “哇,你们住别墅吗?琳,你的运气真好,以前的你性格挺好的,现在能交到那么棒的男朋友也是福气。”她的眼里有异样的光芒,在我看来弥漫不怀好意的想法。 三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在饭桌上等待的绝对只有恶意的羞辱,我可不可以选择不去受这个气?当然可以,只要能拉动但丁。所以立刻撒娇:“走嘛,回去家里我也可以给你做牛排的,好不好嘛。” 好奇?!该不会真对张若萍动心了?虽然我的占有欲不允许但丁去碰其他女人,但如果那个女人是张若萍,这无异于是对我的二次伤害。他说过最喜欢我的脸,难不成张若萍的脸在男性看来和我是一个档次的吗? 正确的思想是巴不得张若萍能勾搭上但丁让他放过我才好,但丁这种可怕之人我无福消受,让张若萍好好享受看看到时候她会不会后悔。 “不行哦。” 张若萍的视线在我和但丁之间游移:“你们两个,不像是情侣呢。”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相处方式,爱的方式千百万种,我和姐姐之间这样扭扭捏捏的也挺不错。你认识她以前就是这种性子吧。” “说的也是,琳以前喜欢过同班一个男同学,一起放学回家的时候男同学想牵她的手就把她吓跑了。”她笑语嫣然地暴露我的过往。 “姐姐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以前还有喜欢的人诶,我以为只有前男友。”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我身上,带着冷意。 “哪里没牵过,你不是和他去阳台上了吗?他回来很高兴当着好兄弟的面说抱了你,软软的。我们在旁边可听得清清楚楚。”她不急不缓继续为但丁的怒气值上升添砖加瓦。 初中时代距离现在实在太过久远,记不清楚也是应该的,张若萍一提醒我好像记起来确实有那么一件事,蠢蠢欲动的少年少女,抱了一下就惊慌失措地跑掉,以成年人的视角来看压根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但丁脸色看起来黑了一些。 这下但丁肯定会因为继续想要套取我的情报非要去吃饭了,不管是张若萍还是但丁,玩得就是成年人的勾心斗角。 一字一句像从牙缝中挤出。 多管闲事!我怒视笑容灿烂的张若萍,感觉脸部肌肉在抽搐:“嗯,难为你记我的八卦那么多年,张、若、萍!” 明明以前是校园恶霸,归属竟然意外的不错。而我过得如此坎坷,还碰见了但丁这个恶魔。 之后她用手机定了一家比较高级的西餐厅,装修价格都偏贵。当但丁开着凯迪拉克停到我面前时,张若萍眼睛都看直了,和她老公的皮卡车一对比,高下立判。 菜上齐后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有一搭没一搭戳着眼前的牛排。张若萍倒是滔滔不绝把往事一道接一道抖出来,但丁听得津津有味。坐在她身侧的老公时不时转向我,弄得我一头雾水。 但丁一听到我初恋的事便来了兴趣,笑眯眯反问:“你能和我说说你怎么知道姐姐大学男朋友的事吗?” “够了啊!”我拍案而起:“你为什么在但丁面前提这件事。到底是何居心?” 她就是在破坏我和但丁的关系,希望但丁不信任我。看来她并不知道我和但丁之间扭曲的情感纠葛,只当但丁是个正常男人。 但丁拉着我坐下来:“听话,吃完我们就回去。 她一脸意外,可能觉得这样拱火也并没有让但丁脸色改变。但我明白她成功了,今天晚上得做好应对但丁发疯的准备。 那顿饭我吃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停盘算晚上该怎么示弱,如何请求他下手轻点。分别时,张若萍揽着老公胳膊与我们道别。即使玻璃窗上贴了防偷窥膜,我也瞧见了她上车关门瞬间迅速垮下去的脸。 车里的气氛十分压抑,仿佛空气都凝结成冰,但丁不苟言笑的专注开车,我瞥到操作盘上的速度盘指针正一点点上升。 “不开快点到家都晚上十点过了,有点事情想好好问姐姐呢。” 悠扬的音乐也没有改变现状,反而让相顾无言的我们两人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就这么一路赶回了出租屋,面对的明明是熟悉得不得了的楼道,现在每走一步就如同去往刑场的台阶,这次行刑地,是我家。 “姐姐不是要打扫吗?去吧,我等你。” 抹了桌子柜子,又换掉床单,床头闹钟正显示现在是晚上11点。依依不舍的做完最后的工作——铺平床单,我知道大限时刻到了。 那个时候他估计会更狠,比起那样还不如主动去找他,没准能免一顿打。 “嗯。”冷冰冰应了我一声,随后抬手将电视关掉。 室内一下安静下来,没有电视里吵闹的声音浑身不自在,除了空虚,更多是我独自面对恶魔的煎熬。窗外恰逢适宜传来汽车绝尘而去的引擎轰鸣声与喇叭声,心跳和喇叭声频率一致。 “姐姐,跪下吧。”但丁指向茶几旁的空地,从茶几上倒拿起我掸灰的鸡毛掸子。 “怎么了?”他不耐地抬眼。 “我想让你跪,不行?求我出来的时候不是也跪了吗?”他翘起二郎腿,手指戳弄鸡毛掸长柄顶端,眼神晦涩黯淡:“我可记得你答应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数三个数,3,2……” 在沙发上拿起软垫摆到地面,跪了下去。 “直接跪地久了会膝盖痛……” “……”有股不甘心盘踞心间,故意倔强的不动。我都跪了还想怎样,要求过高。 这声怒吼仿佛震透耳膜,着实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涌现出害怕的情感。只能咬着牙抽出软垫扔到一边,膝盖直接与地板接触实在膈得慌,尤其是地板的冰凉正从膝盖一点点蔓延到全身。 “今天和你初中同学遇见了,对你的情感经历特别好奇,来,我们两个缕缕姐姐的过去。” “不是说了吗?因为我想啊,没有原因。” “但丁,我记得你抓我回去最开始说过的,送我去其他男人身边是你自己做的所以不在乎,我的过去你也不在意,只要不和我结婚就是了。洗澡的时候也提前给你打好了预防针,别拿我的过去惩罚我,你还记得吧?”我打算点醒他,语气尽量做到平淡无奇,斟酌出这句不惹他生气的话。 “你和你同学记忆都挺好啊,我说过这句话吗?”他探究地圈起食指作出思考的模样:“我好像忘了。” “你他妈的!”他的笑声刺激到我,作势要上前揍他:“你故意的吧?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混蛋!” 动作倏地停住,在心里计算得失,为了不让自己再受伤断一次胳膊腿,只能选择退回原位恢复姿势,听着他若无其事地调侃:“说安然无恙放你走也是假的哦,毕竟那时候看姐姐哭觉得可怜嘛。” “睡是要睡的,但是在睡之前要先把我疑惑的事弄清楚,不弄清楚心里面总觉得窝着一团火。”他戳戳自己左心房:“这种感觉好奇妙。” “哦?我不上心的话早就睡其他女人了,这样姐姐也不在乎吗?我知道的。”他弯下腰便于直视我:“希望我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就可以放过你了。我也讲过,第一次抢你过来就没打算放过你啊,到时候睡别人还是结婚你也不能走,这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他妈真是个超级大人渣啊。有整我的这些时间,好好忙你的酒吧提升业绩不好吗?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揪着我一个穷鬼不放,本末倒置。” 玩我玩出感情是我没想到的展开。 “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那么我们开始吧?好好回答哦。”双手在空中下压示意我噤声:“张若萍说你初中有喜欢的男同学,你们到哪种地步了?” “怎么交往的?牵手,抱?还是说,你初中就和男生去旅馆了?” “亲了没?” “只是校园恋爱你就那么不耐烦,等会我还要问你前男友的事呢。” “噢,意思是初中只牵了手,那你们怎么分手的。” “他朋友还和我说叫他多主动找我,然后他来一句,为什么我要去找她啊,她喜欢我就应该主动,老是男生主动女的没回应多没意思,没必要继续。” “高中沉迷动画,没好好学习,……能不能不问,这个是痛点,总而言之高中没有交往任何人。” “大学前三年勤工俭学去厨师学校学习了做菜,第四年网恋了一个男生,他画漫画很棒,当时觉得他会画画好厉害就这样傻傻被吸引。” 我点点头。 来了,我最害怕的环节来了,这一部分能省略说就省略吧。 上来就是那么直接,我忍住全身战栗:“对。” “他家。” “后面呢?” “噢,意思是你大学就和男人同居。” “好蠢啊,这是千里送,真亏你做得出来。” 但丁从鼻孔哼出一声:“怪不得怎么引诱你都不上钩,看来被你前男友害得很惨。” “我想听你讲讲和你前男友发生的事,看看和我调查的有没有出入。毕竟他把你们记录发在你的班级群里这件事我可没听过。” 调整心情,一字一句讲诉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和他交往三年后他就变了。以前见过的美好爱情都是问男朋友要点零花钱没关系吧?我一个月问他要三百块被骂是他见过最物质的女人。因为太想他暑假去他家,发现他妈妈是家庭主妇,爸爸对我还算好,临走时送我上好的茶叶。” 其实那个家伙根本就配不上任何女人,只有我瞎眼当他是宝。 “我回来也是因为和他相处越来越压抑被气跑的。之后照样和他在电话里吵架,有一次直接把我最后的耐心搞没了,拉黑删除了他。”我自嘲笑道:“因为走得太急,当时我用两个手机,有一个忘记带了落在他家,他怎么都联络不到我所以用那个手机发了我和他的事在同学群里,竭尽所能抹黑我。” 但丁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那双眼里带着考究。 “小县城里相识的人太多,掀起轩然大波我的名声基本就毁了,所以我跑到上班的这座城市,即使被压榨到死也总比在那人言可畏的唾沫星子淹死好吧。” “然后安然无恙过了几年就遇到你了,但丁,我和你的事没人比我们两个更清楚吧。” “得不到就毁掉啊……你怎么会交往这种傻子?” “我不觉得,你的吃穿用品都是最好的,零用钱也很多,比你前男友好千万倍。” 跪在地上的膝盖有点麻木了。 他又要踹我?!我慌乱地闭上眼等待疼痛降临。 “姐姐蠢得令人心烦,我想这么评价你。”鸡毛掸顶端处于我脖子上男人喉结的位置。只是轻轻抵住,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之后一路上滑挑起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虽然看起来很蠢,实际也暴露了姐姐的天真,不然也不会落我手里了吧,算是好事。到现在都还学不会识人,这样的姐姐才是最可爱的。”他倒是意外表现得心情舒畅:“也最有调教价值。” 他感慨一会,又转回正题。 嗫嚅嘴唇轻轻应了一声。 “我才是想问怎么办。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是受 “啧,我关着你你碰得到才有鬼。你说的那个大叔最后怎样了?” “真的是……!!!” 三秒立刻变脸?我没说错什么吧,只是照实阐述了个人经历而已。 危险的刃具正横在眼前,刃口反射寒冷的光线,有些掉屑的木质刀柄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那只手骨节分明,握紧弯曲时指节略微泛白,可推测其主人正处于愤怒状态 他手中那把刀不是普通菜刀,而是当时我看到电视广告上推荐的砍骨刀,心动买下专门拿来剁排骨用的。 懊恼当时为了更方便剁排骨把它磨那么锋利,没想到现在被人用来对付自己 几乎和我同一动作,起身跑的同时但丁也动起了手。膝盖跪得有些久导致脚步虚软,踉踉跄跄朝门口冲去,眼看大门近在眼前,后脑勺蓦地被一个钝器给砸到。 是我摆放在沙发上的抽纸盒。 耳边是破空声,地板的震动顺着下巴传到脑海。 会死的,只要但丁用尽全力挥舞,这把砍骨刀立刻就能把我脑袋削下来。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身体抑制不住发抖。 这副身板承受不住成年男性的体重,感觉内脏在但丁身躯与地板之间要被压扁,腹部收紧才能让我大口吸气稍微能抵抗他的重量。 “意思是你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强大人物,现在你面前就有最好的人选,只要你愿意低头,我就帮你摆平所有的烂事。你不是不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吗?那来等价交换吧,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来保护你。” “原来不知道你经历过这些事,现在知道了好后悔。”有湿润的温暖从后颈蔓延到耳垂,耳尖被含入嘴里,他亲昵地呢喃:“应该在你20岁的时候就认识你,慢慢引诱你回来主动献身给我,这样这三个地方都是我的了,好想要姐姐全部的第一次,还可以训练你更符合我的口味。啊,好烦,我来得太晚了,姐姐都被开发完了,可惜。” 湿黏的舌头深入耳廓翻搅,湿漉漉的瘙痒着。我泄露呼吸,耳侧的刀面上反射出的脸表情复杂,恐惧,泫然欲泣,还有沾染情欲迷蒙的双眼。 “我……不要。” 脖子上的力气有些放松,我顺势侧过身,泪眼朦胧的视野里是但丁纠结的脸:“好奇怪,你现在突然发什么处女情结,弄得我好像先前没有洁身自好对不起你一样的。我和前男友交往是那个时候真喜欢他,谁知道他只是玩弄践踏我的真心。我又不是你和女生随便玩的那种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个。” “你要是在意我就和我结婚,接受不了就放我走,逼我当情妇就因为我不是第一次?”我尽全力脚蹬地想要避开刀锋:“会被割到的,我不要。” “我不!选择权在我手上,我不是第一次也不做这件事。” “害怕的时候好紧,夹得我都快断了。”与我脸颊紧紧相贴,他依旧试图引诱我掉入陷阱:“考虑如何?” 随即被恶劣撞击了一下,弄得我失声几秒。 “想听吗?” “是我大学的老师。” “那个时候是真心谈的恋爱,不过她和你一样不够资格进我家门,被给一笔钱打发了。”说到这件事,但丁脸上涌现一丝失落,很快又被笑意所替代,继续动作起来:“后来陆陆续续的接触些女生,老实说也就那样吧。” “你不是说你不懂感情觉得这种事麻烦吗?!现在又来讲什么真心恋爱,哄鬼呢。” 我无法反驳,甚至觉得很有道理,暗道不妙,打不过他也连吵架也吵不赢。 “嗯……”他好像真的在思索:“忘了。” “五六个?” “但我就是想要姐姐当。” 恶狠狠瞪他,喘息着放低声音:“所以你第一次是大学老师教的?你想要我第一次,我也要你处男之身,这样才公平。”了那么多人,之前还不是被你嫌弃技术不好。” 身下戳弄得越来越快,情不自禁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收缩下腹,吐出七零八落不成形的语句:“马上……要……” 他腰部恶狠狠耸动十几次后,整根深深嵌入体内,我在哭得稀里哗啦的过程中到达顶点。 “女老师怎么教你的?”得到满足的身体疲惫不堪,连问出口的语气都带着睡意朦胧的绵软。 问出这个问题的我真是自取其辱。 “……和你答案一样。” “没有,我不做这种蠢事,只有你灌醉我之后强制拍的。” 接下来的话迷迷糊糊听不清楚,消耗了很多体力,马上就要陷入睡眠,只觉得有被子拉上肩膀,轻飘飘的晚安二字传入耳朵,然后失去意识。 和但丁商量后,决定由但丁继续看着这栋房,等到期里面的东西都交给他解决,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继续回去当金丝雀就好。 所有的钱都交出去了,银行卡与密码也告诉了妈妈,一点存款都没有剩下。 昨天晚上因为床太小的原因没睡好,此刻但丁也躺到我身边。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我转过脸注视但丁望着天花板的侧脸:“你说这话好像是喜欢上我,纠结了好久终于自己放下心结的男人。” “被你喜欢上真恐怖。你也不在意把我送给那两个男人的事了吗?” “我先说好我说出真实想法你别动手。” “睡了就睡了吧,就是生气你拿我当物品强制送别人,不尊重我。” 当金丝雀什么都好,唯独没自由与人权。 “你这样说我反而还有点吃醋。” “哦?” “被有钱的帅哥爱上,每个女人都做过这种梦。但是那只是小女孩的幻想,我这个年龄不奢望。有钱人,帅哥和我一样都是人。和你相处那么久,你高高在上的滤镜在我眼中早破碎了。你说喜欢我,但我不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虽然是占有欲,可能也仅仅是对你外貌来的吧。我对你是什么感情?我也不知道。” 怒不可遏地翻身而起:“你敢!” “你要是那么做我也很想送你两顶绿色的帽子,虽然我在别墅里,但是大门口不是有两个保安吗?” “你得寸进尺啊,是不是要让我找一群人来满足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马上换上尴尬认错的笑脸:“我错了,你先开玩笑的,以后不说了。” “姐姐,欲望太大是会把自己拖入深渊的。” 爱情具有排他性与自私性,我无法与但丁成为正常情侣的原因有两点。 他是自私自利的疯子,本性是腐烂掉的玫瑰花,枝叶上流下的是名为恶的浓浆。 “的确是这样,但我更想看姐姐亲口承认的表情。” “哈哈,”他笑起来:“我希望我的小情人能戴上生日送给你的项圈,为我做好饭,等我回来的时候来迎接。” “洗澡也要戴?” 一旦戴上就证明是他的所有物了,现在我没有选择。 “真好啊,姐姐完全属于我了。” 我到底对但丁是什么感情?绝对不是爱,可能只是迷恋。 但丁媚眼如丝,镜中的自己与他周身沾染上同一种禁忌的背德感。 “不知道,只是你同学突然提起你以前事就觉得很不爽。本来把你前男友只当作一个概念,后知后觉发现你身上布满他带来的所有影响,好不爽啊。” 让我们两个纠缠不清吧,不爱你也不放过你。 “既然喜欢我的话,把我那些照片和视频删掉吧,不能对喜欢的人做这种过份的事。” 他一定明白没有把柄我绝对会跑这件事,还以为这个男人陷入感情一定会脑疯,看来还没为我疯到拎不清的地步。 “嘿?姐姐好像又开始嚣张了?明明昨天才收拾过你一顿的。” “没有。” “呵。” 众人不允许开窗,那就提出把房顶掀了,权衡利弊之下众人会答应开窗请求,这就是所谓的“两弊相权取其轻”。 “……”他沉默了。 “那个时候……算了,不好意思。” 这句不好意思已经比得上对不起这三个字了,要求再多他可能又要爆炸。想到先前他死不道歉的样子,现在也算是在拿捏他性格这方面的尝试有些成果。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跑得时候更有底气。 中途有提出疑问为什么非要我生他的孩子,明明之前有女人怀孕逼宫他完全可以去母留子。 他说这句话不就是概括了他自己吗? “不行,我就要姐姐生。” “嗯……也许真是这样?玩一玩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生嘛。” 他开始娇滴滴地用脑袋在耳边蹭着:“说了姐姐是特别的。” “不怕啊。我那么了解姐姐,你的一切想法大概都能猜到。” 连感情都不明白的人会真心对待小孩?只能从工具方面去看待吧。 “别!我怀,过两年,再过两年,我觉得关系进展太快了,给我点时间适应好不好?” 我选择阳奉阴违,明着对抗又被揍一顿可划不来。他下药,撕我笔记与拿皮带抽我的仇还没报,作为一个相当记仇的人,好几个月了一直没释怀。 但是这份算作岁月静好的日子再度被妈妈的电话打破,至此我才领略到何为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皱起眉,不自觉把手机离耳朵远点,免得被那边的大嗓门给震破耳膜。 心脏仿佛被一块大石砸中,首先想到的是张若萍那张垮下的脸,除了她不会有任何人想那么弄我。 “是吗?我之前在病房里也听到有个人说你和但丁在走廊吵架,你说不做他情人给他生孩子。” 他们为什么总是抓我不放,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警告你,你别做那么丢人的事,你不要脸你妈还要这张老脸呢。” 张口就来的谎话是成年人必备技能。 “绝对有人故意的。” ……幡然醒悟。 以前思想有时候会走极端,那也仅仅只是想想罢了,这次是真正实打实想动手。口碑。 我如此自信,可能因为找到了但丁这个靠山……但这和仗势欺人的狗没什么区别。 想方设法让自己往自私方向靠。 ——因为流言的真相是事实,我就是被但丁包养的情妇。 反手按下但丁的号码拨打过去。 “但丁,老家那边流传我被你包养的流言,我妈打电话来质问我了。” 打算打扫卫生做蛋糕来转移自己想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到深夜,我在床上盯着无聊的电视剧播放完片尾曲,终于等到房间门被扭开。 “现在心烦,没心情去接。”一把拂掉他玩弄脖子上项圈的手。 我的旧手机被甩在被子上,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但丁耸耸肩:“不知道是谁把骚扰短信发到你手机上来了,我觉得你有必要看看。” 【没想到啊,你被甩了终于堕落被包养了吗?破鞋。】 可因为这种被人骂几句的小事哭才是丢脸。 “高中同学,现在在干保险。” “以前追过我,被我拒绝了。”我回忆起在和初恋异地时他经常有事没事邀请我出去吃饭,我以为只是同学聚会,结果是骗我单独相处。 但丁又开始不悦,靠向枕头:“所以我说了不能放姐姐出去啊,我这里多清闲,只要听话就疼你。你自己看看你周围的圈子,都是一帮什么烂人。” “那些烂人可不会像我一样给你那么好的生活。” 我转换话题说起过往:“他叫李胜,高中同学,和他老妈一样干保险,他做内勤,老妈是高级经理。我和前男友异地时被李胜追求。你知道他怎么追求我的吗?说妈妈得癌症了,虽然有保险不怕,但还是没剩下多少钱。他妈妈希望他早点结婚,所以他来追我。我觉得比起喜欢我,其实我更像冲喜的工具,压根感受不到诚意。” “李胜说自力更生不愿意动他老妈的钱。以自身能力买了一套别墅,分期付款,每个月还四千块。干保险内勤一个月工资六千多,我就在心中默默算了一笔账。六千的工资减掉四千房贷还剩两千的生活费,你说他当讲师肯定要去各个城市讲课,那么抽烟送礼应酬付的钱必不可少对吧?” “减去应酬的钱剩的估计最多也就剩一千块吧,我是具有奉献精神的圣母吗?恋爱交往结婚,靠他那每个月的一千块哪里够啊。说什么不愿动他老妈的钱,就是觉得我不配花他的钱,想白嫖我而已。” “我曾经喜欢前男友又不喜欢他!”我恼怒地蹬了但丁一脚。 “所以就拒绝他了,送我礼物是九块九的围裙,画大饼讲房子到时候分个厨房给我做喜欢的菜。我就思考他喜欢我我可以住他房子,不喜欢了那就一脚把我踹出来。给他白嫖多年,做饭陪睡,房产证上没我名字,最后落得个人老珠黄孤身一人的下场,我才不傻。” 我觉得脸颊发热:“我也不知道。之后他一直纠缠我,可能因为爱而不得,就开始贬低我说我坏话,爆出前男友那件事等于助长了他的气焰,有时候堵到我家门口来冷嘲热讽,高高在上。我知道他就是想要通过打压我让我选择他,所以跑了。” 可以请求但丁了吧,他是比这帮人更可怕的存在,所以能以毒攻毒。 最开始是惊讶于自己居然具备想哭就哭的能力,随即就明白了。多年以来受到社会上的毒打与人际关系的委屈并没有消散,只是被我刻意遗忘丢到脑后,如今再度深陷同一种境地,那个伤口被狠狠撕裂开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但丁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号啕大哭,明明不想哭,我是已经习惯了将所有委屈痛苦学会自我消化的成年人……可是这份难过源源不断席卷全身…… 哭到身体都开始发抖,似乎要把所有痛苦一并吐露。 “我答应你留在你身边,你帮我报仇。” “嗯。”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摩擦:“我不想想这些事,也帮我忘掉。” 捏紧他肩膀的衬衫布料,弄得皱巴巴:“你之前不知道我遭遇这种事的时候还说让我看看世界的阴暗面,现在你是什么心情?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被人性拷打过一道了,满足了吗?我一直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脱离这些交际圈,我已经够后悔,你还要那么对我,太过分了。” 泪眼汪汪应该最能引起他的怜悯心:“你也知道你的 “刚才不是答应了吗?知道了。” 按照那些里的剧情流程,此刻我应该是拒绝了但丁的帮忙,非得逃跑,自己去调查解决事件展现自己也是个有实力的人让他刮目相看。 我是读者估计看到自己那么堕落的做法也觉得心口憋着一团火。 既然如此,就要学会利用手边所有能动用的资源。 而且但丁出手在前面冲锋陷阵,脏活烂活被他揽自己身上,我两袖清风在家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噗。”被自己阴暗龌蹉的想法笑到了。 你若善良尊重我我就是好人妻,对待但丁,不好意思,我觉得当下充满各种小心思的小恶魔状态才最配得上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但丁为什么选我,直到昨天他终于给了我答案,因为相处下来我有趣是吧?玩我玩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利用点。 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立刻飞奔到玄关等待金主现身。 “对啊,人家等你好久了。”撩起身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服装一角行了个礼,换上灿烂的笑容:“好看吗?”他反锁好门上前一步,我没夹紧的东西就滑落下来,从这里一路滚动到他脚边。 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的玩具:“是从前面掉下来的?我帮你放回后面也松弛下?” “那个之后再修。” “姐姐你……”他努力握紧拳头忍耐的样子真令我心情舒畅,半晌叉起腰扯出坏笑:“行,修好了之后你就要付出代价了。” 但丁意外的可靠,水管很快便被修好,没想到这栋别墅还有地下室,跟着他下去才发现里面不算大,被当成了杂物间,备用的水管和维修箱,各种零件都收纳在这里。 “修完了,姐姐该付出勾引我的代价了。” “你不吃夜宵?” 灼热的吻落在下颌,一路下滑,这件衣服其实也就几块布料,他手指一扯就寿终正寝结束了它的使命。 我从枕头下摸出来交给他,那是在他买的玩具中唯一一个我比较能接受的东西。 害羞地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用不是但丁的东西捅自己,自己动手不敢太过分,所以放进去感觉差不多就去迎接但丁,没想到没夹稳。 他解开拉链迫不及待地挺进来正中红心。幸好自己开发过才能轻易接受他的攻陷。不然这种蛮力做法早就弄痛我了。 其实我最喜欢男性穿正装,他这个样子无论哪点都戳中我内心对异性的美好想象。 习惯了他的身体即使在这种动作下也能分泌出丝滑的爱液迎接他的光临,越是粗暴越欢喜。 “怎么了?” 他撑起上半身,勾唇展现艳丽的微笑:“受虐狂姐姐,你这个样子再过几年是不是要把我榨干?嗯?” 床上说这种下流的话是调情,下了床我可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跪坐起来让我侧卧,单手抬起一条腿扛在肩上,腿筋有不适应的拉扯疼痛,但很快被身体中心的热浪冲散。刚才的硅胶按摩棒在后庭转圈,尝试着挤入。 “你不是要刺激?把后面堵上一起玩怎么样?” 刺激过头了,我觉得有必要说出自己想法。 “用点劲和堵住后面不冲突,好了,姐姐享受就好。” “我忍不了,要怪就怪姐姐勾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的声音刺激到他了?但丁扯开我的双腿覆盖上来,掐住我的脸逼迫我仰起头:“我现在就弄死你。”随后堵住我的嘴,湿润柔软的唇吮吸着舌尖。 必须要抚平心尖上那股蠢蠢欲动的瘙痒劲,所以主动迎合,勾起他的脖子往下压,舌尖与他纠缠旋转:“好舒服,就维持亲亲这样动,快点嘛,但丁。” 后面和前面只隔一层肉壁,操干前面时带动后面的按摩棒一起得到抚慰。 “我记得这按摩棒是有震动功能的。”道:“还要亲亲,回来。”脑海自动过滤掉他说的话。 嗡嗡声自后穴传来,按摩棒动力十足的运作,与肠壁紧紧相贴,震得穴口软麻。前方蜜穴也跟着震出淅淅沥沥的蜜汁。 这不能称为动情,简直就是野兽之间的交欢,但丁恶意盖住我的声音继续刚才动作。 宫颈口突然松动,有股不可控制的欲望违背意识疏泄而出,潮热的水每一次挺入就飞溅到他身上,激得他更用力,把空气压缩到里面,发出叽叽咕咕的羞耻音。 “会怀孕……后面可以,前面不行!” “哈……但丁,唔……” “姐姐到底为什么那么色。”他依旧气息不稳,分离的唇瓣间拉出白丝:“这样下去真的不太妙了。”话是那么说,还是满足的躺在我胸口休息。 “我真的像你说的被榨干了,好累,明天再吃。” 终于身体力行履行了承诺。 “噢……原来你今天这样做就是为了这件事啊,不是说了全部交给我去办吗?” 他又用打量的眼神来研究我是不是要耍什么花招。 “最近撒娇越来越熟练了。” 等了一会,他从随身携带的电脑包里拿出电脑和手机回到床上,只将手机递给我。 但是既然我的请求起效就代表他稍微有些相信我了,开心地接过手机,趴在床上点开屏幕,从但丁能给我看短信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密码锁应该被他找人破解开了。果然畅通无阻进入到了页面,在他这里真的什么秘密都没有。 笔记本电脑放到眼前,页面停留在目前最火的社交软件上,有一个头像是狸猫的账户爆了一篇批斗贴,讲诉了某个小县城某个女人的不纯异性交往关系。 我怒火中烧地跪起来一把抢过电脑仔仔细细了每个字。心脏就像被刀割成一片片洒落满地,猛烈的杀意迸发而出,除了张若萍我压根想不到有第二个人会在我和她见面之后就爆出这件事。只有这种人才那么闲。 难怪她能记我这件事那么久,原来如此,那件事以截图的形式保留着,被她当作杀手锏。张若萍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充满恶意的人,初中欺负了我,成年后也不打算放过我。 为什么会这么推断,因为人性无非就这几种,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就要去破坏。但是不敢硬着来怕损失自家生意,所以只会像现在弄些小动作。只要猜不到一个人突然对自己做出抱有恶意的行为,那就试着往利益方面靠,所有的疑惑都将迎刃而解。 这手段够烂的,下面不停有水军以抽奖的名义请求转发,而且特地说明承认抽奖名额的要求是每个人对我这件事发布一条评论,变相让贪便宜的乌合之众来骂我。 乌烟瘴气的评论圈更有好事者扒出了我的真实信息,旧手机的号码赫然在列,同城的知晓同学群的那件事的人不可避免曝光在大家面前了。我没有一刻像现在如此痛恨以前自己的眼瞎被前男友整了这一次。 我的真实年龄也被透露,被抓做把柄嘲笑我那么大还能被包养魅力无穷。简直是在我的痛点上反复扎刀。 背上覆上温暖,手指抹去我的眼泪,但丁双眼布满柔情,轻柔地舔掉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滴。 昏天黑地的世界里又陷入但丁编制的黑色大网,原以为这是危险的网,可却是它暂时兜住我避免跌入更加恶臭的恶意沼泽里。只有一线生机也好,此刻牢牢抓住大网就是我暂时能生存下来的选择。 “只能是张若萍干的,那张照片显示了地址我很熟悉,在西餐厅旁边。” “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易如反掌吧?请你请人查这个账号的ip地址。虽然也想让你帮忙把这些乌合之众一起搞了,不过不是龙头惹出这些事他们也不会聚集起来。茫茫网络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查那么多人。” 有些哑口无言,至少在我心里是认为我们这种底层人物智商都不会太高,使坏耍心眼可以,但是很少有人能对电脑网络这块很熟悉,因为不具备这个能力。从初中接触张若萍以来深知她就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破坏我名声没必要还要特意找高手。 所以推测应该就是她自己做的,才请求但丁查ip,不管是定位她家还是范围,只要这篇帖子是在我县城那个范围发出的,剩下的就交给但丁吧。 任由他抱着压到床上,和我一起看着电脑。 返回网站首页点开搜索尝试输入盛泰公司的名字,果然出现了账号。 她老公居然是做建材生意的吗?点入这个账号为数不多关注的七十五个人员,耐心一步步往下翻,基本每个账户都会点进去看看。都是些十分无聊的人,要不是同行互相关注,要不就是发些美女图片的擦边球账号。 “你再说一次就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走,哪有一边摸我一边夸其他女人的。”听到他夸别人有点血气上涌,摆动身躯想脱离他的怀抱:“上次我睡得迷迷糊糊都被你摸醒。” “没吃醋。” 有些烦躁地推开他的脑袋:“烦死了,随你怎么想吧,我现在想好好找线索。” 我喜欢但丁吗?被他这句话弄得分神,暗自思索起来。 不过那件事至少做对了,脚受伤之后和他的关系突飞猛进到我自己都目瞪口呆,也真的开始稍微能驱动他为我做些事。 “不喜欢。”话语脱口而出。 “喜欢!”后悔刚才的直言直语,明明都打算阳奉阴违下去,忙不迭改口:“不喜欢今天不会去勾引你,只是为了让你给我手机玩的话还可以直接撒娇,我为什么要选择和你亲热这个手段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习惯了,那么多年好像也改不过来……之前被你催眠的时候就有点喜欢了吧?你也是知道的,上次喝酒也是害怕你在其他女人身边,刚才也是,很烦你提到这些……是喜欢吗?还是迷恋?” 与其藏着让他感到不安老是揪机会对我发疯,还不如把自己真实的想法主动袒露,增加他的信任感。喜欢与适合可以分开,感情是喜欢,牵扯到我的利益也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去。 “……知道了。” 继续一个个调查头像,中途刻意讨好但丁与他耳鬓厮磨,终于来到最后一个头像。仿佛沙漠中见到了水,发现了突破口。不由庆幸自己的思路没错。因为这个账号的头像就是张若萍搔首弄姿的照片,点进去之后由衷让我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都感到不快。 没想到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名人,专注美妆与生活方面。我所认为的五官平平难道在大众眼里意外的不错吗?上次她也是说两句但丁就跟着去了。 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就说出口了呢?不确定对但丁的感情占有欲却是意外的强烈。 “那就好。” 大概意思是评论区有人对她的闺蜜恶语相向,说其行为不检点。 再从张若萍的关注人里开始一遍遍寻找人,既然是闺蜜那肯定是互相关注的。张若萍本身自带了人气,闺蜜没理由不去蹭。我想继续从她闺蜜那里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闺蜜的页面也是清一色的自拍与生活视屏,没找到评论里说的不检点行为。 好好看完几个视频之后发现了端倪。很多视频是从其他网站上直接转过来的,我现在十分庆幸转发视频下会留着以前的账号名。她闺蜜的现在账号名叫做小鱼干,以前账号名叫做小鱼干和大猩猩。 众所周知一些女生会因为和男生交往而互起爱称,大猩猩这个称呼会让人联想到身材健硕的男性,我立刻确定这个大猩猩一定是她闺蜜男朋友的爱称。现在她闺蜜账号一点都看不到任何关于男性的信息,由此推断这个男人已和她闺蜜分手。 像她们这样的网红不可能只在一个平台发帖,很多网络大咖基本全网平台收揽粉丝,她们也不例外。流量可以的平台继续更新,不行的平台就放弃,我就是打算在其中捡漏。期望找到她们废弃的账号。一般这些账号里面,可是残留着可称为大爆料的黑历史,只要她们忘记删除的话。 前几年这个网站还比较红火,后来由于触及了一些社会底线被打压之后,流量大不如前。她们的旧账号名显示在上,给予我希望。 不愧是旧账号,她们两人的账号在六年前就开始做起网红,人生经历显示了高度重合性。我从最开始她们还是大学生的帖子一路上翻,见证了她们毕业,找工作,结识各自老公并成家立业的阶段,可谓开了挂一样的一帆风顺。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张可谓爆炸性的照片出现在眼前。 这个形状和大小…… “对对,这个可以作为证据了。”我连忙打 “噢,怪不得一路在查,看得我都犯困了。” “有用吗?” 但丁却反问道:“万一他老公不在意,或者你那同学说是过去的事怎么办?” 挤到他的怀里攀附住肩膀:“你对我最好对不对?” “刚才才做完,你现在……” 时间一晃过了一周,这期间但丁照样早出晚归,和平常并无二致。可我却因为好奇那张贴子的发酵程度只要但丁回来就缠着他要手机作死的翻看。 这张帖子比我想象中的更受争议,底下辱骂我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扬言爆出我的地址上门来满足我,看得我心惊胆颤。 但丁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始动作?再这样下去全国都能知道我的大名。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脚步声啪嗒啪嗒走到面前,肩膀被夹带男性气味和温暖的大衣覆盖:“穿那么少坐在吧台会感冒哟,现在十一月了,十二月就要开始下雪了啊,姐姐要是感冒那就不能亲热了……但是生病亲热……似乎也不错。” 但丁耸耸肩,上半身倾身下来支撑下巴,右手五指就像弹钢琴般按照顺序挨个敲击桌面:“还在为张若萍的事着急?” 他闭上眼玩世不恭的嗤笑:“要有点耐心哦姐姐,让子弹飞一会才好更爽的把她踩入地底呀。” “那我要好好问问姐姐了,你希望把她收拾到什么境地呢?”他睁开一只眼,眼中的深邃放纵肆意,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是只是威慑她把帖子删掉?还是让她身败名裂,或者……你希望她过得更加凄惨些。” “我选择给她最坏结果的话,你要从我身上收取相对应的代价吗?” “哈哈,不要那么见外嘛,姐姐现在是完全属于我的人,你想怎么做我要问清楚才好尽心尽力的帮忙。” “啊差点忘了姐姐是不相信无缘无故帮忙的,那么今晚姐姐就好好服务我,我最喜欢被姐姐舔了,你的小舌头比任何人都要舒服。”他笑嘻嘻挺直腰杆。 我知道但丁发疯时的样子,害怕他到时候玩过头刹不住车直接弄死张若萍反而连累到我。但是他不帮忙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要提前说明把危险降到最低限度。 “嗯……也不要弄断手脚这种身体伤害,比较被容易抓住把柄。” 我摇着玻璃杯中不多的酒液:“虽然很多人都在说了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要咬回去这个道理。在我看来我要是无视只会增加他们的气焰,对待无下限的烂人是不需要风度这种东西的,只需要教他们领略到何为代价,就像你对付我这样。” “之前给我下药,喊我接客赚钱,拿皮带抽我,撕我的书,打断我的腿……” “咳咳,”我故意清嗓子:“我会好好留下来的。” “等等,我现在还在难受,但丁,调酒给人家喝嘛。你可是调酒师,我很久没喝到你调的酒了。”抵住他胸膛撒娇道。 “我经常看网上说调酒师双手容易得风湿,都是因为摇多了酒造成的,是不是这样?不过那么久了你每次回来都还有体力来折腾我,为我调一杯酒无伤大雅吧,你的小猫咪现在在网上被人群体攻击得惨兮兮的,一杯酒就可以抚慰她,不好?。” “一并算到今晚的服务上嘛。” 修长的手指落在胸口的领带上,指尖向下一扯,领带发出丝滑的摩擦音应声解开,我的心弦也如同那根带子被但丁的手指拨动着。手腕翻转解开胸膛前两颗扣子,拉住领子扯得更开,露出大片美景。 感叹之余也一点点扣住袖口内侧往上翻卷到胳膊,然后双手合十轻轻拍了两掌:“那就请姐姐好好欣赏咯。” 和我小时候看过马戏团丢摇铃的小丑一样,不禁拍手喝采,将忧愁忘却脑后。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便使坏刻意刁难。 “姐姐,这个需要手劲很大的人呢,我学过两年拳击也没有把握能快速凿好。在凿冰之前,你要不要尝尝看我的拳头?” “那……那,长岛冰茶。” 仿佛回到了与他初次见面 “我在家自己调酒基本都是好的原材料哦。” “你调的长岛冰茶和我喝过的不一样,这杯很好喝。以往我喝的不是酒味就是可乐味过重,有些还微微发苦。” “花式调酒会让酒更加好喝吗?” 我放下酒杯:“你是怎么让他变得好喝的?改变了基酒中的比例吗?” 还是稍微有点难懂。 果然够霸道,不需要我明白太多,什么都不明白就无法逃离,任他予与予求。 “再给姐姐见识一下魔法,做杯叫做孤独水母的鸡尾酒。” “看好。”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好漂亮。”我凑近近距离观赏。 又一滴落入,此刻宛如在深海里漂浮的水母栩栩如生,在照射灯的映衬下色泽鲜艳。 “就喝一口,一口啦。”我尝试用脸抵住他的手压回去,可那只手力气蛮大,就这样牢牢桎梏我。 无论何时还是会被这张脸引诱,不管氛围还是时机,都那么恰到好处。 “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演变成这种情况的,纠缠搅弄的舌尖带动了全身的燥热,性欲从身体中心攀爬并爆发。但丁的舌头刮过舌根,引得我浑身颤栗,彼此之间加重的呼吸让四周温度渐渐上升。交换的晶莹中充斥着两种不同酒味的甜蜜。 不自不觉泄露出短促的呻吟。 在后腰的双手开始胡乱浮动,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熟练地解开内衣扣。肩胛处变得轻松后,那双手顺势绕到腋下施力,在我因失重害怕的情况下提起身体稳稳当当坐到吧台上,与他个头刚好平齐。 “别乱扔,等会收拾的还是我。”歪着脑袋看到地上的狼藉,颇为不满的抱怨。 “只用舌头?” 我的女士衬衫被解开,他两只手握住向内转动,指尖一点点戳弄胸前蓓蕾,同时加深亲吻。受到刺激的乳尖渐渐挺起被捏在之间搓弄。知晓我喜欢偏强硬的风格故意加大劲捏扁,我在舒适中又被这不大不小的刺激逼得惊呼一声。 腹部的火烧得更加浓烈,在他怀抱里不安的扭动。 从下身抽出来的手已经黏黏糊糊,掌心还有温热的液体,他刻意展现在我面前。 他掰开我的腿挤上前,把内裤拨到一边,只拉开裤拉链就对准入口,缓慢厮磨上下移动,彼此交换体温的相接处,前端被我的液体完全浸湿。 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惬意。 “你又没有做前戏。” 但丁舒适地加快速度,子宫口被戳弄,快感满满。他只是撑开胸前三颗扣子,这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就刺激得我血脉膨胀,腰身主动迎合。 “姐姐,舒服吗?”嘴唇重新被堵上,舌与舌之间双龙戏珠似的相互缠绕。 垂下头看到在我眼前进入又出来的柱身越来越水润透亮,噗呲噗呲抽插带着淅淅沥沥的水滴滴落,恍然发现我的身体不知不觉已经被但丁调教到这种地步。 “色鬼姐姐。” “你真的是……” 空气中弥漫暧昧的气味,与他互相拥抱着调整呼吸。 “这是什么情况?” “咦?” 我可以在他面前说初恋吗?上次他吃醋震慑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我怕说了和那个人的床事你生气。” 环紧他的腰,埋在他怀里,轻声细语道:“每次和他做都痛,第一次还算耐心,后面他根本懒得顾及我的感受,有时候躺在床上回忆起来就会觉得前面后面都火辣辣的痛。” 我就知道这个声调是吃醋,只好换上撒娇声线:“年轻时候真的不懂嘛,他提出的 “还是觉得可惜,要是早点能遇到姐姐还是处女的时候,不管怎样都得把你搞到手。”边说边啧嘴,言语间依旧透露着惋惜:“我吃醋了,接下来就轮到姐姐的舌头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吧。” 刚刚释放过的阳具充满腥味,只要吸吸鼻子就闻到这太过浓重的味道,我有点不愿意张嘴。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这次能不能不舔。” 被逼无奈张开嘴,忍着内心的反感含入其中。鼻子能闻到味道,含住后却意外的能接受。就这样前后吞吐,仔仔细细帮他整理起来。 舌尖裹上柱身,转动脑袋让这根肉柱在嘴里跟着旋转,狠狠吮吸顶端的小眼。 “呜!唔!” 我咳嗽不止。 一夜无梦,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大腿内侧在被轻轻抚摸,起初只是充满爱意的上下来回试探,然后慢慢演变成揉捏。 面前的但丁侧睡着,正眉开眼笑的把手拿出来打招呼:“又把姐姐摸醒了?” “我是故意的,起来吧,我们的反击战开始了。” 昨天高居头条的那条黑我的帖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各种无关紧要的帖子。比如某某男星偷税漏税,某某女星被爆当小三,某位富豪之子的爱犬过生日,总而言之各种无关紧要的帖子都往上面堆在一起。 这个就是但丁做的事了吧。 《又当又立,戏精冲出宇宙》 可能一直保留着证据就为了那么一天给她契机一举扳倒张若萍。 底下评论有人质疑这不就是正常男女交往,怎么就能黑。随后就有自称是张若萍舍友的人晒出偷看到的两次堕胎证明,可谓啪啪打脸。 那么久了,依然是同一种手法,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被玩弄一道的女生愤怒至极直接开骂,就发生了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网暴事件。在截图对话中,还发现张若萍账户和女生对话说是张若萍妈妈,因为女生抹黑张若萍造成抑郁症,要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