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桑宁恨恨道。 桑宁想把谢三的手掰开,偏生这人习武多年,力气比寻常男子强出数倍,更何况女儿家了。 不放! 以往谢三确有轻薄孟浪之举, 却不像今日这般放肆,是以桑宁虽然害怕,觉得屈辱, 也不至于真心生绝望。 桑宁别过眼去,挣扎着想要逃, 却被青年紧紧箍在怀中,一同倒在床榻上。男子坚实有力的胸膛灼热滚烫,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让桑宁透不过气, 他还饶有兴致揉捻着娇艳欲滴的唇瓣,瞧见色泽越发诱人,便缓缓低头,俯身吻了下去。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桑宁头昏脑涨,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好像濒死的鱼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谢三也终于收了手。 桑宁牙关紧咬,杏眼红肿不堪, 一看就是被欺负的狠了。 谢三心里清楚,小姑娘肯定对他恨之入骨, 但那又如何?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与其眼睁睁看着桑宁嫁给沈既白,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还不如把人抢过来。 哭什么? 宁儿还可记得赵玉娘?日前赵家库房被人放了把火,贼匪趁乱闯进赵家,掳走了赵玉娘。 果不其然,少女长而卷翘的眼睫颤了颤,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直接攥住信封边角,想把东西抢过来,偏生谢三起了逗弄的心思,稍微用了三分力,桑宁拽了几下都没拽动。 桑宁狠狠瞪了他一眼,殿下若是不想让臣女看,何必把这封信拿出来? 谢三承认自己醋了,眼前的女子分明是他从余家人手中救下,精心养了大半年,从一个干瘪怯懦的丫头,养成如今顾盼生辉的美人,其中耗费的心血不计其数,凭什么拱手让人? 桑驰曾向她保证过,侯府不会因这桩妇孺失踪案受到永和帝的苛责,也不让桑宁插手此事,可方家不仅是皇商,背后还有方贵妃和九皇子,一个不察,便会引火烧身,桑宁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殿下?桑宁拧眉催促。 说罢,他松开手,桑宁才把信封拿到手。 谢三边披上外衫边道。 【鸿运赌坊后院假山下有一密室,赵玉娘被歹人掳走,带进鸿运赌坊的密室,除她以外,还有不少妇孺被关押在此,日日有聋哑仆从送饭,颇为隐秘。】 谢三端起桌上的杯盏,饮了口早已冷透的茶汤,慢声道:方贵妃的父亲方勇林沉迷方术,常年服饵,而所用的饵药中有一味最关键的药引,便是稚童的鲜血,以及妇人肚腹中未成形的胎芽。 方勇林疯了不成?用稚童鲜血和未成形的婴胎入药,这与草菅人命有何分别? 桑宁愣怔片刻,瞬间明白了永和帝的打算。 而大理寺和刑部的职责便是查办案件,他们出手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