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了错,自然是该责罚的,这你就不必管了。”李禹道,“今夜你去那边那个营帐睡吧,那边安静些。”
第五尧不明所以,但李禹转身就再次进了营帐中,卢歌也直挺挺跪在原地,看样子是不会理会他的。
第五尧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正要走时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折返回来:“卢歌,你说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你这花有问题,所以将你打晕拿走了花瓣?”
卢歌一怔,第五尧所说的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
“应当不是我们的人。”卢歌思索道,“如果是我们自己人,大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背后偷袭,是你们草原的人!”
“是他们。”第五尧修正她话语中的错漏:“我现在可是你们公主的人,不要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你连中原的成语都会用了?”卢歌打趣着,看第五尧翻了个白眼离去,她才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呢?
月色朦胧,寒流从南方涌出,带走了卢歌身上的热量。
她冻得牙齿打颤,双手不停揉搓臂膀,在寒冷中,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既可能又荒诞的角色。
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大家从营帐里出来,看到头发、眉毛、睫毛都冻出冷霜的卢歌惊诧无比,想要上前扶她时才知道她是为什么跪在这里。
将士和婢女们搞清楚缘由之后便再也没有过问一句,继续有条不紊地忙碌起自己的事情。
吉敕札人远远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聚集到一起小声议论。
“我原先以为那个婢女是要做什么新鲜吃食,没想到真的只是个乌龙。”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火柴花不能吃呢,它的根茎、叶子都有毒,羊不小心吃了都得死,她可真大胆,竟然一个人跑去摘火柴花。”
“中原人不知道火柴花不能吃也很正常,毕竟是外来者。不过我就担心一件事……”
“有话你就直说,娜布其,怎么和中原人相处了几天你说话也这么拐弯抹角了?”
那人抬手就打了娜布其脑袋一下,催促她赶紧说。
娜布其也不恼,继续道:“我是担心明珠公主会不会觉得我们是故意不告诉她们那花有毒的。”
“要是因为这个她就不教我们怎么种菜了怎么办?”
“种菜有什么难的,这几天我看都看会了,只要有种子,找块地,勤看着些,多浇水不就长出来。”
“你当合罕和之前的首领没试过吗,要是真这么容易,咱们哪儿还用得着南下去抢人家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