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榕看了他一眼,未曾说话。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闻煜自言自语,颇有主人风范坐到榻上自己取了水果吃喝起来,好似有十天半月未吃饭一般。
“你这是遭谁虐待了吗?”
“你。”闻煜道,“我住在那院落里,唯一认识还能说得上话的人便只有一个刚认识的老妪,她耳背,说了半天话只同我点了点头。”
叶榕笑:“谁让你跟过来的,京城有大把人同你说话你不是?”
“同他们说上十年话也不敌与你对视一眼。”
闻煜说着情话,本该是情意绵绵的场景,却因为他嘴里不停啃着桃子而毫无氛围可言。
“你这是否算是自暴自弃了?”叶榕瞧着他全然不在乎形象般的坐姿,侧身坐到了软榻另一边。
“我是看明白了。”闻煜语气平淡至极,“你就是想像郑绍景对你那般对我,好报复皇室。”
“何出此言?”
闻煜转眼便将桃子啃得只剩下一颗果核,他将果核放在白瓷盘的边上,眸中认真盯着对面叶榕看:“你且说是不是如此。”
叶榕笑了笑:“是也不是。”
闻煜从鼻间发出一声哼哼:“那我就算是他们皇室赔给你的罪礼。”
他手上沾染着桃子汁水,淡淡的粉色液体顺着手指滴到桌面上:“既然要把我当小妾养,你总要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吧。”
闻煜手指在叶榕面前晃着,想等她为自己擦手。
叶榕对此只得评价一句‘痴心妄想’。
只一竖眉,闻煜就软了下来,忙不迭自己擦干净了手指:“我开玩笑,你莫要当真。”
“这种小事儿哪儿能由你动手呢。”
叶榕见他如此,顺着话道:“我出来就是想当土皇帝的,想让我伺候人,便等京城传出庆长帝宠爱某位嫔妃到亲自伺候她的消息吧。”
闻煜笑了,叶榕敢在他面前说这番话,便是真的相信自己了。
他开口赞同叶榕所言之辞:“是,在这里,你便是我的皇帝。”
两人这话若是被旁人听见禀告了州府,怕是短短一刻钟就有大批人马冲进来,将两人大卸八块,来回分尸数十次了。
叶榕瞧着这人真敢顺着自己所言说下去,没好气地将他推开:“庆长帝若是听到你如此言论,怕是要活活气死过去。”
闻煜满不在乎:“陛下若是能被我一句话气死,这些年江山都要易主百八十回了。”
叶榕拿他没办法,眼看着天色将晚,又到了用晚膳之时,她道:“雨快停了,你速速回去,等我无事时便会去看你。”
闻煜眯眼,握住叶榕手腕,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我才刚来不到半个时辰,怎就要离去了?”
“你要如何?”
“当然是留下来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