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榕看到白黎瞧向她,故意扯出一抹瘆人的笑。观他被吓得瑟缩不敢言,满意地抬步离去了。
趁着尉迟景时出去上朝这段时间,她也该去做点正事儿了。
叶榕没看见的是,她转身走的那一刻,白黎害怕的神情消失不见,平日里单纯无害的面容染上一抹淡淡的怒意,但不过一息时间再次消失。
他裹了裹身上衣服,微微佝偻着背,十分委屈地跟上叶榕。
远远,白黎清洌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殿下说让听你的,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做吗?”
叶榕怕他一直缠着自己或者四处寻她,便随口打发他两句话:“你殿下有洁癖,不喜旁人触碰他殿内事物,你且亲自去收拾一遍。”
“当真?”白黎忽地反问。
叶榕以为是自己的谎话太过简单,骗不了他,没承想白黎兴奋拽住她衣袖,道:“殿下当真这么信任我?”
叶榕第一次觉得系统也没那么蠢。
她看着白黎,目露怜悯:“快去收拾吧。”
“好!”白黎笑得温良无害。他一口应下,快步往后殿跑去。
积极乐观的小太阳形象看得叶榕尸斑都加重了。她摇了摇头,赶忙把白黎的脸从自己脑海中甩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叶榕总觉得白黎身上的气质怪怪的,可真要问她哪里奇怪,她又无法言明。
叶榕走在路上,身为暗卫的习惯让她下意识避开了所有的奴才侍卫,悄无声息回到了暗卫房。
一开门,容一正静静地坐在床铺上看着她,容六站在他的一侧,双眼放光:“回来了?”
叶榕心里突突一下,忽然有种和小黄毛谈恋爱被父亲抓包的荒唐感。她道:“首领是在这里等我吗?”
容一将她的覆面递给她:“这是主子出门前让我交给你的。”
容六促狭道:“主子不想让你的容貌被旁人看到,快带上吧~”
他自认活跃气氛的一句话得了另外两人的无语凝视。
容六汗流浃背了,默默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叶榕把覆面放至一旁,直言道:“我不想戴,回头我自己跟主子讲吧。”
戴这个多少有点憋屈,喘不过来气。
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把容六看得目瞪口呆,随即一想她和主子的关系倒也不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
容一却呼吸一窒,手指微微蜷缩:“容十,你跟主子相处时也是这个态度吗?”
叶榕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是。”
她在尉迟景时面前,态度比这个恶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