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获取其它智体的指令，以强化身体、格斗搏击为目标训练你，但……”她只是智体，听从指令就行，不管是听从写入程序的人，还是听从本体，听从就好，可是， “你会像其他实验体一样辛苦，你看看他们，持续的高强度训练，他们的身体始终在疲惫、病痛、受伤的状态，精神也饱受折磨。” 语言也变了，她再做不到绝对客观，而是带着劝说意味，她想梁一程放弃，又不想梁一程放弃。 怦，怦怦……是梁一程的心跳，还是她的，她分不清了。 每当这样的时刻，她总是庆幸，她知道梁一程所有心思，而梁一程却不知道她的。她搜索了所有的数据库，她想成为一个完美的爱人，却没有谁能告诉她，如何删除那些想法，阴暗的，贪婪的，变态的。 她没料到柳南这么早就告诉了梁一程她的事，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也没料到那么多信息，梁一程丝毫没有惊慌，甚至根本不在意，只是呼唤着她，等待着她的出现。 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解释，自作主张屏蔽梁一程的记忆和情感，以保护为借口，却全是她的私心。 她凭空出现，仿佛就站在病房中，只是周身依然笼罩着一层薄雾。她还穿着梁一程那件出任务的黑色衣服，高高扎起的马尾微微摆动。她并没靠近梁一程，只是远远地站着，像在等待命令。 再含糊的指令，她也能瞬间懂得，于是，世界暗了下去，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她一人，立在黑暗中。 她看不得梁一程委屈的表情，咬紧了唇，向后退了一步，忍耐着，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梁一程心里说着想她，说再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说这么多年，一定是她在保护着她，说别走，说想要， 她压上梁一程的身体，今天的她没有耐心，嘴唇一碰上梁一程的皮肤便成了舔咬，触摸也不再像上次挑逗，而是极具侵略性的。 随便说的什么，都像是撩拨，让她呼吸越来越急，抚摸梁一程的手越来越重。可梁一程的心跳好快，胸口急促起伏着，身体微微颤栗，一定在紧张吧，她不知该怎么帮梁一程缓解，又怕弄疼了她。 “别……”“够了……”“不行……”梁一程绝望地发现，自己所有的心口不一，她都知道，她知道自己所有喜欢的地方，还变本加厉，肆意操纵放大着梁一程的感官。 她却似是真的不解梁一程的心意，满眼渴求，脸涨得通红，像是要逼着自己忍过极限，用乞求的声音，“我能，继续么？” 每寸被她触碰的地方，燃烧起来，每个隐秘的角落，被她刺激着，梁一程从未有过那样的快乐，喘不过气来，身体剧烈颤抖，她却似永远不会疲惫。 她将梁一程搂得更紧了，吻着梁一程的头发，“因为没有人比得上你，配得上你。” 肖棠开了卧室门，面对着满是梁一程照片的墙，笑得很甜，“好久不见了，梁老师。” 肖全考虑再三，还和他的几个信任的下属讨论了，便决定听取肖棠的建议，他将新计划说了一遍，问，“这样准备足够么？” 肖全沉默了一会，还是小心地问，“你不会把消息泄露给梁一程吧？你不会背叛爸爸吧？爸爸可全指望你了。” “梁老师，梁老师……”肖棠轻轻唤着，他咬住衣摆，手向下探去，“你看看我……”他闷哼着，仿佛要吸引梁一程的注意，可照片里，她的眼神永远飘忽在别处，她那样不屑，就好像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