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还有食物,我赶紧说:“等一下。”说完,抓起刚刚放上来的奇异果奶昔,无暇顾及形象“咕咚”大口灌进嘴里,终于顺着液体将羊排成功地咽下去。 我被他拽着离开餐桌,没忘记要提起裙摆,躲避开餐桌的尖角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这是小弗洛夏的社交首秀,你别整天把像宝藏似的把她藏在巴甫契特,如果你还想让她名正言顺地待在你身边的话。”他姿态越发从容,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斜着身子看着我和弗拉基米尔。 “短时间内不要让那个人出现在我眼前。”弗拉基米尔叫唤来旁边的叶夫根尼,冷淡地丢下命令拉着我离开餐厅。 叶夫根尼管家很好地揣摩了小主人的意思,贴心地关上了通往餐厅的大门,卡亚斯贝的告别被迫戛然而止。 弗拉基米尔没有在意这些,他胸口憋着隐隐的情绪,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 可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我几乎彻底奔跑起来,没过几秒体力宣告衰竭。 “停!呼——呼——”如果再不停下来,估计差不多十秒钟后我会像条死鱼一样在地上扑腾,他就要拖着我走。 话音还没落下,他就有感应似的立刻停下脚步,当然也没有顺便给我留下空间,结果我直接撞在他的半边身体上。 陌生可怕的卡亚斯贝,剑拔弩张的气氛,冷掉的食物,和愤怒的弗拉基米尔凑成一桌“难忘”的早餐。勉强咽下去的食物没有经过仔细咀嚼就囫囵吞下去,没有停歇又剧烈运动导致胃部阵阵紧缩,反胃的不适感是前额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椭圆形的深褐色窗户镶嵌在粗糙的灰色石墙上,没有关紧,风从缝隙穿进走廊幽长里的通道,吹起轻盈的墨绿色裙角。 我的手改而撑在胃部,呼之欲出的呕吐感袭来,我的喘息有些急促。 我不是主动要求关心弗拉基米尔,只是被冷风呼呼吹着,与他相顾无言,而我放弃温度的装扮确实不适合在这里停留。 本来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仆从们有意无意地消失了踪影,他们识时务地将与卡亚斯贝斗争中暂时落了下风的弗拉基米尔留给我,让我一个人来面对。 “别把卡亚斯贝的话放在心上,他整天只顾着纸醉金迷,脑子已经被酒精泡坏了。”他没有生气,似乎在卡亚斯贝面前差点要掀翻餐桌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知道,我没在意。”我的手还和弗拉基米尔握在一起,手上有些许汗意,湿湿滑滑的蹭到他的手心,他紧紧地抓着指尖用了不小的力气。 就当是我的错觉,一定是我的错觉,弗拉基米尔现在需要我呆在他身边,安静地和他在一起。 “我先心你。”我几乎是立刻就说出口,舌头摩擦在嘴里的伤口上,疼得我微微一颤,说出口的单词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