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约束与繁冗的礼仪规则里长大,即使是放浪形骸的尤拉,也有他不可触碰的底线。我们本身就是时代独特的产物,既有现代文明的平易近人,有保留了古老的自视甚高。 弗洛夏在xx 国长大,索菲亚说她没有上过学,全靠别墅里丰富的藏书去了解外面的世界。 我宁愿去这样理解她。 她很安静,模样与我的想象不差分毫,但突然挣脱了相似的违和感,与妹妹保持距离,清晰地划出界限。 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类人,她沉静的侧脸被阴影覆盖,消失,再次覆盖,飘忽的双眸一阵风来,一阵风去,搅碎了一池波光粼粼。 她是我的妹妹,也是弗洛夏,她会进入我们的世界。 在意识的深层,两股分层恪守阵营的意识和潜意识。 意识通过听觉、视觉、味觉、嗅觉和触觉来接收外在的刺激,整理分析,确实认识。更神秘的潜意识会接受到更多由意识层面所遗漏的东西,不是透过语言或逻辑推理,通过经年累月的储存在脑里的信息,在我们不曾察觉的地方。 直觉(tuition)、第六感(thesixthsense)、预感(hunch)、灵感(spiration)、洞察力(sight)、内在的声音(nervoice)、······ 隐隐的不安感潜意识的漂浮物,并且是可以能过意识辨认的漂浮物。 咽下喉咙里盘旋的液体,安德廖沙放下杯子。 像是忽略了重要的东西,安德廖沙总是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到派对上,他难掩焦躁的安慰自己,放松点,弗洛夏应该已经平安到家了。 尤拉在派对前就喝了不少酒,现在醉醺醺的大概只剩下三四分清醒:“想什么呢?怎么坐着一动不动。哈哈,来,喝酒啊,嗝——”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阿列克谢无视了捂着肩膀唉唉喊痛的尤拉。 安德廖沙烦躁地拨弄头发:“我不知道,我有些担心弗洛夏。”低落瞬间被别扭的不安感占据。 阿列克谢抿抿嘴唇,无奈地说:“天啊!安德,打个电话吧,打给来接弗洛夏的司机。碰上弗洛夏的事情,你的智商难道回到了五岁吗?” 尤拉爬起来,歪歪靠在沙发上,舒服地喟叹,“我们十三岁的时候,早就学着在克罗地亚(着名的红灯区)找乐子了不是吗?” “你在担心什么?弗洛夏不像是会闯祸的孩子,她看起来很乖。”阿纳斯塔西娅有些不解。 阿列克谢敏感地询问安德廖沙:“有什么令你不安的事情吗?” “嗯······弗洛夏不是那种很活泼的小孩子,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奇特。但今天她有些不对劲,像是感冒了,感觉她有些虚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所以你现在是愧疚没有陪弗洛夏回家吗?”阿纳斯塔西娅缓缓接口。 尤拉清醒了一些,他推推安德廖沙的手肘:“嘿!别当一个气氛破坏者,用最简单的办法,去打个电话吧,磨磨唧唧的真不是你的风格。” 安德廖沙也受够了这股无法说清又不会消失的焦虑,或许这样会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