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多离京(1 / 2)

晚上,胜衣刚沐浴完,秋雨正在给她擦头。

她方才沐浴,鄂尔多非要跟她一起,被她很是强硬的拒绝了。

以他的自制力,谁知道会在泉池中发生什么,估计她的手要破层皮。

于是便让他在自己后面去洗。

秋雨已经擦干了,对她说话她也仿佛没听见,便先退下了。

胜衣坐在椅子上,脑中思考着自己的计划。

若是想一击致命,那这些日子,自己断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如今竟要对乾隆下手,怕是雷夫人也想不到她这么有出息。

她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包括和嘉。

反正乾隆也快死了,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他也不是什么好皇帝,顶多中规中矩。

这件事她想的很阴,她要拉沉贵妃为自己当执手,如果暴露了被抓的人只会是她。

皇上每个月有几个固定的日子,其中有一日会找沉贵妃同寝。

等下下个月,皇上在那天同房日后办了宴席,下下个月那日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鄂尔多在一旁看着镜中人的表情,只见她眼波流转,和自己在心中盘划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早就出来了,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

胜衣回过神,“你那么盯着我干嘛?”

鄂尔多从背后摸着她的脸,“你刚刚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吧?我一眼就能看出,还有你下午在马车上的表情变化,我大致也能摸出你在想什么。”

“你一开始在骂我,有点像是…..嫉妒和怨恨。”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似有些哀怨,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公平的事,还觉得十分可笑。”

“然后又十分生气,觉得他们竟敢如此对你?扇了我一巴掌。”

胜衣有些惊讶,“我表情都写在脸上吗?”

鄂尔多来回捏着她的脸,“没有,是你的眼神。”

“我从进朝为官开始就在追凶查案,本就对别人的心思捕捉比较敏锐。”

“且我和你相处这么久,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

胜衣有些诧异,“那你还经常问我爱不爱你?”

他被噎住了,两只手来回揉捏着她的脸。

她蹩着眉将鄂尔多的手拉下,“你干什么!搓我的脸干嘛?”

鄂尔多越看她越觉得可爱,他忍不住从背后紧紧环抱着她,在她的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

胜衣有些被亲懵了,“你,你干嘛亲我。”

鄂尔多眼中笑意满满,“你太可爱了,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她被说的有些羞涩,那表情确实像个17岁的小女孩,“有吗?我…..我怎么没有发觉?”

她有些紧张,立马站起身去将烛剪了,一把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她面朝着墙,鄂尔多在身后抱着她,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鄂尔多连声招呼也不打就不去上朝,乾隆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他这几年也没请过假,也就今年因为和妍请了几次,便也没说什么,由他去吧。

胜衣想悄悄去找舅舅,她将鄂尔多的手和腿悄悄拿开,然后偷偷从床上爬了起来。

鄂尔多睡的很沉,感觉打一巴掌都醒不来,哪像什么失眠的人。

胜衣悄悄梳洗着,穿上衣服,随便盘了个髻,便偷偷溜去找了舅舅。

来时舅舅正在屋里看书,胜衣叫上他陪自己去看宅子,他很欣然同意了。

二人来回看了看,感觉都差不多,其实就是地段的问题。

她不需要大宅邸,她是给个柴房收拾也能睡的人,所以便看上了一套不算特别大,但也不寒碜的宅子。

主要是价格也差不多。

法提也觉得不错,他又转过头问她:“对了,你以后没有月银,打算怎么办?”

这是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我也在想这个,我又没什么经商头脑。”

出来做生意的都不是傻子,创新都是别人玩剩下的,更何况这里还是皇家脚下的京城。

能在这里做的商贩必定是有权或者能力过人的佼佼者,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做梦才可能斗得过他们。

她此刻不太想考虑这种事,只会给她增加烦恼,“我们别看了,我请你去吃饭吧?”

法提很开心,“你这么抠还能请我吃饭?那我当然要去。”

二人一同坐在酒楼,忽视身旁的热切目光,他们用月乌语交流起来。

法提打量着她的脸色,“感觉你如今好些了,鄂尔多对你怎么样?”

胜衣低头思索着,“挺好的,他确实很顺着我。”

法提不动声色瞄了眼周围的黑影,他一直知道,周围有鄂尔多的人在跟着她,包括鄂尔多还在调查他,他全都知道。

他拿起茶盏佯装喝茶,一边又不经意往对面酒楼看去,甚至连身后一桌也是。

若是她知道,这附近有不少人都是鄂尔多布的眼线,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么觉得。

怕是这所谓的顺着,也是看她在外听话,且还好欺负好拿捏,又没权利抗衡,所以才顺着她的。

不过他没想到鄂尔多的消息能如此广泛,查他的身世还真让他查出来了。

看来皇帝的爪牙不是白叫的,只是没想到这皇帝的爪牙,如今已变了质,将刀尖对准了皇帝。

他打量着面前的胜衣,若自己是他,怕是也会如此兴师动众盯着她。

他在月乌无聊透顶,有她来了,这生活才有了几分意思,且她还很懂事,从不会吵着闹什么。

毕竟情常见,好情人不常见,更何况是如此美丽的好情人。

鄂尔多因情动木,即使他知道她有目的,拿他当跳板,他也甘之如饴,任由这感情越长越高。

法提跟他不同,他只是觉得胜衣这样的好情人太难求,并且他在西域长大,并不在乎另一半的过往情史,所以才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不禁好奇,若是自己此刻亲她一口会怎么样?怕是刚落单就要遭毒手。

法提收回心绪,面上淡淡笑着,“那就好,我也觉得鄂尔多对你不错。”

二人随便说说笑笑,法提突然看了眼窗外,他站起身,“我有事情要办,就不同你一起回去了。”

胜衣点点头,“行,那你走吧。”

法提刚走没多久,她也起身下楼,发现鄂尔多正在门口等她。

只见他抱着臂,脸上看不清喜怒。

胜衣大步走过去,“你醒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鄂尔多像看傻子一样看她,“当然是来找你,不然我放着宫里的御膳不吃,跑来这宫外吃馆子。”

胜衣往外走去,一边看着鄂尔多的侧脸一边说道:“御膳吃多了也是会腻的,偶尔吃点馆子挺好的。”

这话在鄂尔多心中别有一番风味,他是那个御膳?法提是那个馆子?

从第一次见法提,心中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都是男人,他能懂法提对她的心思。

胜衣对很多事都看的清晰,对感情比他还愚钝。

想到这里,鄂尔多心里一阵烦躁。

一旁的鄂尔多表情臭臭的,和在知府家的那晚似曾相识。

胜衣打趣着问他:“你脸怎么这么臭?是不是梦遗了?”

鄂尔多很震惊,紧紧蹩着眉看她,“这话你是从哪学来的?”

胜衣垂着眸,她先一步上了马车。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仍旧紧紧皱着眉头,“说啊,在哪学来的?是谁告诉你的?”

胜衣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我之前在知府家看到你梦遗了,你当时醒了表情就这么臭。”

这话让鄂尔多感到五雷轰顶。

“…..哪一天?”

胜衣有些惊讶,“看来你不只一天?当时你把我关进屋,我给你吹了点迷药,晚上睡着你就哼哼唧唧的。”

鄂尔多忽的想起,“迷药?你那个迷药是不是还有什么作用?”

她垂眸思量着,“迷惑心智,出现幻觉,神智不清,使其多梦。”

鄂尔多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你那迷药可不敢乱给人用,会做春梦。”

自己当时对她没有丝毫感情,也能因为这个迷粉做了好几次春梦,可见其威力。

他不禁垂眸看着胜衣的脸。

自己的人生好像从入了雷府就开始有转折。

以前他别说自渎,连挺立都少有,就算有也是晨勃。

憋的生疼他也不管,因为事情实在太多,每天都被这些事缠住心神。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女子纠缠,也没想过要成家,皇上问过他,他却说不需要,把皇上无语的够呛。

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男人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个看法,区别就是身量的差距。

如今他一天挺立的次数,甚至要比他一年还多,她不在的时候自己对着她的衣服发泄了许多次,还不舍得洗,这样会洗掉她身上的味道。

可她对自己却并没有这么浓烈的执念,自己一看到她就不受控制,而她却总是冷静自持。

想到这里,鄂尔多开口问她:“你从小到大有喜欢的人么?”

胜衣有些纳闷,“没有,上学堂时有些男子很烦,总是来烦我,我就在他们的书箧里放虫子。”

鄂尔多有些惊讶,“是吗?你都放什么虫子?”

她想了想,“看抓到什么,有百足(wg)的话,我就会放百足,当然是越吓人越好。”

鄂尔多更加惊讶,“你也不害怕?你果真从小就是个奇人,怪不得我们能在一起。”

胜衣有些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我本没想和你纠缠在一起的,是你揪着我,我又打不过你。”

鄂尔多被她噎到了,“你…………...算了。”

他把后半句咽下了,待她身体好,他在她身体上讨回。

她的嘴和她的心一样硬的很,还容易中伤人,也就在床上才好说话些。

胜衣看了看他脸上的印子,“已经不明显了,你明天就去上朝了吧?”

鄂尔多垂眸盯着她,“我要出去办事,你跟我一起去,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

….

她无语凝噎了一瞬。

“你出去办事我去什么?我才不去。”

鄂尔多轻哼了一声,“皇上这几日正在决定你的去留,有我在,他又不可能让你回月乌。”

“你不跟着我离京,就等着被皇上强硬赐婚,嫁进我的府邸做新娘吧。”

胜衣有些石化了,因为这个理由她不得不信。

她好像已经在京城呆了快十天,皇上也是时候考虑她的去向了。

不想损失鄂尔多,又不想让她在宫中生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嫁给他。

“好吧,我要带着秋雨去。”

鄂尔多看了看她的表情,“不行,你自己去。”

胜衣靠在马车上,认命的开了口,“好吧。”

鄂尔多见她这么好说话,心里有一种又开心又不开心的感觉。

方才出门时去见了来找他的刘墉,刘墉和他说起了此事。

皇上知道和妍不想嫁给他,还知道鄂尔多心疼她,很听她的话。

便使了个调虎离山之计,想着让鄂尔多出去办事,悄咪咪赶紧把她先嫁过去了。

鄂尔多看她不爽,忍不住开口刺道:“窗户很脏!你还靠着。”

她抬起头看了看,“有吗?每天她们都会擦啊。”

一旁的男子悄悄在心里记了一笔账。

马车一路到达,到的却是鄂尔多的府邸。

胜衣撩开帘很是惊讶,鄂尔多拉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里面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们现在去?”

鄂尔多拉着她坐在一旁,“当然,越早去越好。”

她有些无语,“那岂不是要在马车上睡了?”

一旁的鄂尔多瞥了她一眼,“我晚上是会住客栈的。”

胜衣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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