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头对着韩越,说:“你叫法医来,顺便磁盘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韩越嗯了一声,迅速就走,拔腿迈出了门。江奎整个人扑向了林成,惊魂未定地说:“白组长,你这心理素质也太强了吧,这人头掉下来,你不恶心啊。”穆寒在一旁打岔,调侃说:“江同志,这你就见识短浅了,白组长那会儿执行保密任务的时候,你这毛孩才刚上警校呢,你看白组长娇小漂亮,看起来娇滴滴的,人彪悍着呢。”林成一脸便秘地看向了江奎,开玩笑轻轻踩了他一脚,说:“大先生,你一声臭汗直往我身上凑,整个办公室就你一惊一乍,你个大男人害不害臊。”江奎脸憋红了,忍不住放了个洋葱屁,臭的林成捂着鼻子,躲在了白汐柔的后面。林成捂着鼻子埋怨着:“你这个人,放屁也说声啊,不声不响的对得起兄弟吗?”穆寒坐在位子上憋着笑,咳嗽了一声,说:“早听说白警司的威名,我还以为你们特别调查处的警察都特别严肃,今天来了,着氛围不错,热热闹闹的。”白汐柔拿着检查器上的磁盘,放入了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朝着穆寒微笑着,说:“毕竟都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年轻人热血方刚,有新奇的思路和极为开阔的思维,我们办案就需要这些新鲜的血液,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在闲暇的时候也不错。”第123章 录像(end)投影仪内的影像在白幕上放射。画面的基调是黑沉,摇晃的,仓库内的地面有红油漆的痕迹,横横竖竖无规则涂抹凌乱,不似符号字迹。白蜡烛摇晃着火苗,在地面上围绕着一具无头的尸体,从内往外共摆放三个椭圆圈,有两把无人坐的空椅子在两端。一端的椅子放着个穿着迷你警服的稻草人,另一端的椅子放着的正是杜越泽那英俊而骇人的头颅。屏幕中的现场有种巫术仪式的怪诞感。“你们收寄快递的垃圾站已经暴露了,记得转移地方,否则下一次,我可就不会客气了。”奇怪的变声期男音在屏幕的画面中突兀出现,桀桀桀的奇怪笑声吓得屏幕外的人,不约而同心脏都快跳了一拍。白汐柔的视线锐利地盯着屏幕,潜藏在娱乐圈的最后一位毒枭就躲在现场之外的地方。“白尧,最后一把椅子是留给你的,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警服稻草人忽然燃烧起来。磁盘咔的一声停顿,连带着视频也出现急剧的模糊。有位警员拿着文件走入,看着一群向他转过头来神态严肃的警官,有点莫名其妙,他站到了白汐柔的面前,说:“白警官,死者的医学尸体检验报告出来了。”白汐柔接过了报告,在尸表检验中的一栏驻足目光,头颅的表面残留指纹,经过对比,是陆枝遇的指纹。.......某公园内,大妈大爷在空旷的地埋跳着广场舞,歌曲选的挺潮的,是抖音里的摇摆热曲。陆枝遇坐在凳子上吹着冷风,觉得大脑还是没清醒,盯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发呆,她都怀疑跳一下江,她的细胞才会唰的一下被刺激起来。她的手上拿着《冷香》的试镜剧本,可脑子里转悠的无关工作的事。几天前的事,还清晰在眼前,她还和阮苏淮一起被关在光线昏暗的房间内,绑在背对背摆放的椅子上。房间布置的极像个小法庭,杜越泽双手被拷,跪在小型的断头台上,他的嘴巴被蒙,浑身不着丝缕。黑大衣戴着面具走入,坐在了法官的席位上开始宣读着杜越泽的罪行。“第一罪,觊觎良家之女,夺人之妻,可耻!”“第二罪,屠戮恩人满门,过河拆桥,可恨!”.......戴着面具的手下持着根手臂粗的鞭子,每念一句,鞭子就重重甩下,落在那养尊处优的白嫩屁股上,直勒着那肉,血肉横飞。蒙着嘴的呜咽声好似小动物般有点凄惨。陆枝遇头皮发麻,于心不忍,一开始她似乎在台下的座位上看着场话剧,那黑大衣的说话调子就像是歌剧里的演绎手段,不紧不慢像是催眠曲。直到那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发出非人的惨叫,毛骨悚然的让她的细胞都抽搐了,她才反应过来,这都是真的,并不是幻觉。“我曾想过千种万种惩罚他的方式,也想让他千刀万剐而死,但...看到现在,我却害怕了。”绑在她旁边的阮苏淮侧过脸,一滴泪从眼眶坠落,沾湿纤细的黑睫毛,“他是罪该万死,但...不该是这种下场。”显然那段在礼堂内发生的事,阮苏淮早已模糊的七七八八了。她记得那时,她反握住了阮苏淮的手,安慰了几句,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人把她拉住,强迫着来到了杜越泽的面前。他们强迫着她捧着杜越泽尚在呼吸的头,在和那双愤怒绝望疯狂的凤眸对视下,黑大衣手持着刀,飞快下落,绯红染红了她的视网膜。阮苏淮的尖叫也在次课响起,她回头望向她的时候,她已经因受到刺激昏死在了椅子上。毕竟是长达十多年的暗恋对象和亲密无间的哥哥,就算有再大的仇,看见人那么残酷的没了,是个人都受不了。杜越泽临死时在想着什么。陆枝遇并不知,但这个男人再最后一刻的不甘和摧毁一切的眼神,像极了阮苏淮突发疾病癫狂之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