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真的很感谢你,我老家的村民还有几百斤的猪肉滞销,还想着要不要在抖音上宣传,做成猪肉干扛出深山卖出去,这回总算有着落了。”唐锦感激地说着,交换了微信,脸上还有不真实的兴奋红晕。菜肴一道道上了桌,不愧是五千元抵消的包厢,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单是一道阿拉斯加帝王蟹和澳洲龙虾,就把这抵消给抵的差不多了。唐锦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说:“阮小姐,你请客也不用那么贵,我看着都不敢吃下去了。”“唐老师,这些都是我们请你的,您不必有心理负担,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阮苏淮带着职业假笑说着,唐锦望着满桌喷香的饭菜纠结了一下,他饥肠辘辘,终还是拿起筷子大快朵颐。陆枝遇秉承着不吃完就浪费的节俭观念,欣然地接受了顶头上司的请客,不客气地每道菜都横扫了一遍。阮苏淮全程只动了几下筷子,视线全程落在了陆枝遇的吃相上,眸中凝着光芒,一丝笑容噙于嘴角。她中途又叫来了服务生,开了几瓶酒,也不动菜,凝视着陆枝遇,一杯杯的灌酒下肚,稍许秀丽的眉眼多了少许的醉意,衬着那张美得张扬的脸庞愈发瑰姿艳逸,令人移不开眼。这场饭宴散场,阮苏淮早就醉的不省人事。陆枝遇本欲送唐锦回家,唐锦住的地方偏远开车都要一个小时,但看着阮苏淮醉成这个样子,她也只能抱歉的和唐锦告别,目送他走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好不容易把喝得醉醺醺的人放在了车后座,陆枝遇正要抽身离开,忽而后背被手臂一把揽住,脖颈也贴上了柔嫩的麦色手臂。天旋地转,她被喝醉酒的家伙放倒,压在了车后座的软垫上。上方的人醉的果真不清,单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如海藻般棕红的长发落在她肩膀和脖颈的交汇处,左脚圆润的勾着歪斜的高跟鞋,毫无形象地在车门外摇摇欲坠,右侧浑圆健美的长腿曲起,膝盖抵在真皮车座,陷入了她本就凹陷的裙摆间。阮苏淮朦胧迷离地半眯着凤眼似是在辨认身下的人是谁,黑衬衫的领口被她浮躁地一颗颗解开,透出了性感的蕾丝边内衣,她一脚甩飞了高跟鞋在停车场上,双腿并行地挤入下方人的两腿间,撒娇地伏在了那人身上,环住了那光滑的脖颈,满意地在对方肤质柔软的脸颊上蹭了蹭,发出了类似小奶猫的嘤咛声。陆枝遇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就使出刚学的防狼十八式了,但阮苏淮趴在她身上磨蹭了一会儿,就在她的肩头上一动不动了,混杂着酒气和香水的复杂味道喷洒在脸上,那灼烈的热度,让她都怀疑对方发了高烧。挪动着压在身上略重的身体,对方的事业线也很自然地不断在眼前晃动着,陆枝遇无语眼朝着天,默念着非礼勿视,扒开了阮苏淮环绕在脖子上的手,被迫练劈叉的姿势让她无语凝噎。陆枝遇把阮苏淮的手刚从脖颈上扒开,对方的手又绕到了她腰上,紧紧搂住,这回怎么拉也拉不开了,她用着吃奶的力气硬掰着,心累无比,“我帮你去拿鞋子,掉在停车场上了,你别闹啊,酒品那么差还喝那么多酒,我服了你了,先松开好吗。”腰侧一松,陆枝遇大喜,以为是阮苏淮清醒了,她把挂着的人从身上挪开,瞬间清凉的空气灌入车内,顿时令她神清气爽。刚下车没走几步,她刚捡起了几步之外的高跟鞋,有个火热的身躯就贴在了她的背后,有力的双臂从后钳住了她。肩头忽而湿漉漉的,有凉意渗入了衣内,滴在了皮肤上。“我现在还活着,估计在旁人眼里就是个愚蠢的笑话,这十多年的追逐与暗恋都好似一场噩梦,我傻乎乎的,假使被他蒙蔽也一厢情愿。他肯定觉得我是个傻子,很好骗吧。我以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是苍茫腐朽的时间之海,唯一指引我的灯塔,结果他连个屁也不是,连名校的学位都是靠着不择手段得到的。”阮苏淮讥讽而失落的冷笑声从背后传来。“什么垃圾灯塔,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完美的白马王子,果然,文学的象牙塔浪漫情怀在现实中不可存在,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愚昧者,在看到他的真面目后,我还妄想着,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必然有他的难言之隐,结果到头来,现实打了我一拳又一拳,直打的我鼻青脸肿,连看一眼过去的镜子的勇气都没有。”她的一只脚还赤丨裸着在冰冷的橡胶地面上,衬衫长裙叠压成了塑料袋般揉皱的质感,鬓发被泪水沾湿直湿湿的黏在脸颊,不用陆枝遇回头看,她能想象到素日里光彩照人的大明星,此刻有多么的寂寥和狼狈。后背的禁锢,使得她的距离她很近。陆枝遇可以听到她的喉咙哽咽抽泣着,呼出的每一丝气息都好似令心脏褶皱般压缩,在空气中发出撕裂的悲痛感。她本欲推搡,可看到阮苏淮这样的难过,她也有点不好受,她能理解这种信念的崩塌感,那是比□□的折磨更难以承受的精神的挫败感。“这里冷,你先穿上鞋,我没喝酒,不用找代驾,我开车送你回家。”陆枝遇捏了下围在腰间宛如螃蟹钳子般难以撬动的手臂,“先松开,别任性,我知道你清醒着。”“我哪里还有什么家,一进去,就是满眼空寂的大理石地砖,冷的要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