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竟本以为自己泡的是个脑子简单的新人美女,没想到这女人外表清纯,却很有心计,他似是牙咬到了一块硬石头,整个面部肌肉止不住的因发怒发抖。白汐柔从手中拿出了录像装置,丢在了严竟的面前,她的指尖绕着浅棕色的长发,那张漂亮可爱的脸蛋上漾起酒窝,她的笑容甜美而清纯,“严公子,令父的公司还和星皇影视娱乐有合作吧,如果这次的合作项目黄了,令父亏损的可就不止一百万了。”她松开了陆枝遇的腰部,双手环于胸前,唇角上弯,笑得一脸狡猾,脸上则一副撇得干干净地模样,说:“我们又没签合同,我是凭着个人魅力让你转给我的一百万,就当做慈善喽。”严竟白净的脸微微扭曲,他扶正了金边眼镜,扯着领带扭动了脖子舒缓情绪,他翻开了白汐柔的包,正看见黄纸扎着的冥币,他拿着一叠的冥币砸在了白汐柔的脸上,“□□,拿着钱,等着过不久就有人来地府接你了。”男人扭动着门把手,怒气冲冲就要走,但门纹丝不动,他才想起来上了锁。解开了锁,他怒气冲冲对着门踹了一脚,走出了休息室。漫天的冥币充斥在了房间内,白汐柔静静的站着,脸上的表情已毫无笑容,她蹲下身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色泽浮夸的冥钞,捡完后,每张冥钞都整整齐齐地又被叠绑回了黄油纸中。陆枝遇被人利用了这么一下,心里不快地按住了白汐柔要扣上皮包的手,问道:“你不和我解释一下吗?”她见白汐柔抬起头,视线转向她,又说:“是你把灯关了的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袖手旁观,然后一石二鸟吗?”“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富家子弟缠得我烦,但利用你我可以摆脱他。我早就设计好了。”白汐柔的手忽然抚上了陆枝遇的侧脸,涂着清新牛油果色指甲油的圆壳抵着她的皮肤,唇挨得她鼻尖极近地说:“其实我可以在旁边看着你被强上,只要录下录像,你就毁了,说不定星皇影视的总裁会对你失去兴趣。”近在咫尺的那张清纯甜美的脸庞透着丝诡笑,陆枝遇本能感受到危险,毛孔收紧,心脏跳得有点加速。白汐柔从陆枝遇紧绷的脸颊上抽离手指,忽然笑得温柔,语气欢快地说:“不过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嘛,互帮互助,我当然不会让你白白受到委屈,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来找我,无论是什么,力所能及,我都会帮助你。”她说完,拿起了手提包,经纪人恰好从门口走入,递给了白汐柔新的行程安排。陆枝遇眼眸因思考微微深邃,她拉住了白汐柔的手臂,见她转过头,说:“那一百万,你是花在哪里了?你买了那么多冥钞,是要去哪里扫墓吗?”白汐柔从包里取出了墨镜戴上,对着陆枝遇微笑着说:“陆小姐,我们的关系目前也没那么好吧,不过好巧,今晚的《将军祭》拍摄行程,你也有戏份吧,那我们就在剧组见了。”陆枝遇看着白汐柔跟着经纪人扭身就走,她在背后冷冷放了一句,“你今天做的事很过分,如果要配合我炒CP的话,记得跟我当面道歉。”白汐柔的背影微微一顿,转头又朝着陆枝遇看了一眼,在看不到的角落,淡粉的唇勾起,跟着经纪人走出了房间。“枝遇姐,咱们的车总算到了,等得我汗都出来了,都快傍晚了怎么还那么闷热。”陆圆手扇着风抱怨地走进了休息室,她从陆枝遇的包里拿了包餐巾纸,抽出一张纸巾擦着汗,见就陆枝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语气有点失落地说:“汐柔姐走了吗?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走,不是说要炒CP吗,一起走关系更亲密啊。”陆枝遇拍了下陆圆的头顶,拿起了手提包,拖着行李箱,语气冷淡地说:“你口中的汐柔姐,马上又要见到,她也进组《将军祭》的电影拍摄了。”陆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赶上了陆枝遇,替她拉起了行李箱,挽住了她的手臂,兴高采烈地说:“真的啊,那也太好了,今晚剧组有开机宴,到时候杜总和顾总应该也会来,你和汐柔姐都是配角,又是同一公司旗下艺人,到时候肯定要坐在一起,还要一块儿敬酒。有汐柔姐在,表姐,你应该不会出丑了。”一辆长款豪华保姆车停在了蔚蓝电视台大厦下的路旁,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柏油马路上挤满了下班的车辆,梧桐树在微风下轻动着青叶,不少的行人在路口等着人行灯。陆枝遇漫不经心地听着陆圆的话,在得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后,闷声不响地拿着剧本翻阅,她坐入了车内,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脑中已经将要如何演绎这个角色率先排演了一遍。她合上了剧本,朝着坐在前排的陆圆望去,说:“有速溶咖啡吗?给我一杯。”陆枝遇接过了陆圆递来的罐装咖啡,扯开了瓶口,用吸管喝了几口,大脑瞬间思绪清晰了许多。这次的电影拍摄,是她在游戏中的银幕首秀,虽然只是一个配角,但也必须要一心一意的去演绎这个角色,作为一个现实里非流量类型演员,无论是现实还是虚拟,尽职尽责已成了本能,而她也很享受,沉浸在片场拍戏的感觉。在今晚要拍摄的这段戏中,有她和客串的金凰奖影后顾隐舒的对手戏,这场戏对于她说,没有难度系数,她可以轻松驾驭。但同样对她来说也是种挑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