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抑制蜀中豪桀、富豪,这些人会倚仗丰厚的本钱侵蚀关陇各地的生产资源、空间。
对外战争反而是其次的,必须先要狠狠地削切蜀中豪桀。要么被动接受,削弱到幕府、关陇能容纳的地步;要么你造反,我拿刀剑来削你手脚。
主动提出、推行削切蜀中豪桀,自能吸引很多人一起琢磨、推动这件事情。
吸引了内部注意力,对外战争的呼声和力量也就相应降低了一些。
与法正等人再交流一些细节,就结束了今日的茶点宵夜。
黑熊返回寝室,马芸已然入睡,倒是还有两个侍寝亲族在等候。
这真没什么好客气的,身处如今的地位,要尽快壮大自己的宗族与根本力量。
等时间长了,下面的人相互混熟了,相互勾结达成默契,那就不好操作了。
三家分晋的隐患始终存在,唯有壮大根本力量,以实封塞王的方式,才能有效震慑内部。
见多了熊孩子与平凡的普通人,想要拥有可靠的根本力量,就必须多生育。
这段时间他已经开始克制不住,想要再拿白法力强化身体。
每次强化期间,大概身体为了适应这种强化,会做出相应的调整。
适应期内,他再努力也难生育。
所以目前时间紧张,他要珍惜现在的机会。
不同时期,就要根据形势变化依赖、培养不同的力量。
故而宏观来看,维持目前的格局,保持外敌存续,才能减缓内部的形势变化,保持内部长期稳定。
他这里为了以后而努力造牌,曹操的使者团队也终于抵达渑池。、
正使是曹操的堂妹夫任峻,只是过函谷道时任峻风寒染病,被甘宁强行拦截。
按规定,染病的官吏、信使尚且要留在各处亭驿养病,病愈后才能正常通行。
更别说是敌方使者,整个团队五百余人被甘宁拦截了三日。
等这些人休息三天时间,集体沐浴有了洁净衣物后,才在最后一日重新筛查。
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是跛脚扭伤,也不能通行。
这种严格近乎刁难的规矩面前,任峻一行人也只能咬牙接受。
团队分别的前夜,任峻将充为质子的曹植喊到榻前。
油灯昏黄,任峻指着火炕边上的一盘折叠的锦绣外袍说:“曹公密信就在这锦袍绣带之内,子建入关中拜谒大司马时,务必要疏通大司马左右亲近,使之进言,以便私下进献。”
曹植正值发育的变声期,担忧任峻的安危,连连点头:“侄儿明白,会竭力疏通法正、诸葛瑾之门路。倒是姑父留在渑池,恐受甘宁刁难。”
“不必忧虑,甘宁为人刚强,不屑于与我作难。”
任峻望着昏黑屋顶,长吁短叹:“今大司马强横无匹,当世难敌。明公素爱子建,只希望子建入关中后约束性情,专心于学业。若是可以,可去拜访蔡大家。念在两家旧情,或许能收子建为蔡学门徒。”
他伸出手抓着曹植手掌,明显感到曹植手掌的温热,任峻心生悲观:“我等若是不幸,还望子建以兄长自居,照料各家之后。”
“是,侄儿明白。”
曹植双肩沉重,低声应下,也是感到悲凉不已。
任峻扭头望着曹植面容,挤出笑容鼓励说:“大司马乃当世奇人,子建当虑大事,不可以私仇为念。争锋天下,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哀怨的。”
“侄儿明白,出行前,母亲也是如此教导。”
“好,这我就安心了,子建去吧,务必亲手将此袍送到大司马身前。”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