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池却不听他的解释,收回眼神,径自上了楼。
于陌在背后用口型问道:“他怎么了?又发什么神经?”
木子苑耸肩:“谁知道……”
“哥,我们看男人的眼光好像都不怎么样。”他接着说道。
他狐疑地看着安池上楼的背影,见他又往嘴里倒了两颗清口糖。
奇怪,安池不是不喜欢这种加了甜味剂的东西吗?
送走了于陌,沈融江却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安池已经上楼,只留木子苑一个人作陪。
沈融江又像是单纯来看望朋友的客人,对小屋展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几乎每个功能房都要拉着木子苑介绍一番。
安池在房间里过得煎熬极了。
他竖起耳朵听,偶尔能听到沈融江和木子苑在一起发出的一点嬉笑声,刺耳极了。
刚才他回房间,顺路盯着木子苑和于陌,不想让他俩单独呆着,他蠢得忘记了底下还有个更危险的沈融江,可是他这个时候再下去就显得过于刻意了……
手里的清口糖盒子绿得让人心慌,安池犹豫再三,还是扒开盒子吞了两颗。
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清口糖,是他装在糖盒里的抗独占病药物。
虽然这病也没有什么,但他暂时不想在镜头里透露自己正在服药,可放在楼上又经常会忘记吃,这才出此下策。
或许他今天吃得有点多了。
安池感觉到一阵眩晕
——一楼的说笑声太刺耳了,他总是能听见木子苑在笑,可仔细听的时候又听不到了,这导致安池怀疑是自己产生了耳虫效应。
——他后颈的腺体又热又涨,似乎有一股燥热正在缓慢地从体内散发到每一个细小的末梢神经。
安池甩了甩头,起身想去冲个澡冷静一下,可双脚刚一沾地,便双双脱力,他膝盖一软,直接跪了。
他还想挣扎一下,用手撑了一把,可意识却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很快,他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在完全沉睡之前,有个念头在安池脑海中盘桓。
他如果真的昏迷了,木子苑会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是不是要等到晚上睡觉回房间的时候?
那可真是太糟了,因为他刚才赌气把门反锁了。
***
“什么声音?”木子苑突然说道。
他们在电影房里选片子,沈融江突然对老片感兴趣,拉着木子苑一一介绍。
电影房离卧室有点距离,沈融江什么也没听到:“有声音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