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融江就站在门口:“芸芸,你在和谁说话?”
他怎么出现在这儿!
李芸芸的后背瞬间布满了冷汗,台里的人不是都走光了吗?
他的目光像是两把锋利的小刀,在他面前,李芸芸的道行仅够惨白着脸对他打招呼:“沈主任……”
沈融江面容平静,语气冰冷:“你要把什么什么发在网上?”
***
木子苑的腿伤到了拆线的时间。
因为隐私原因,他没去当初缝针的医院,而是预约了私立医院,去找苏木处理。
安池也陪在旁边。
“安老师,其实你不用陪我的,这家医院我之前来过,让谷雨姐或者亦辰哥陪我就行了。”木子苑说道。
安池推了推墨镜,头也不偏一下:“我正好有空,在家呆着也挺无聊的,顺便出来逛逛,倒也不是特意陪你过来。”
木子苑低头拨弄着手机,只轻轻地应了声:“哦。”
苏木今天化了妆,比上次见时还要明艳动人,她让木子苑躺在床上,目光却落在安池身上:“怎么,人家拆线你也要看着?你是控制狂啊你?”
她说话时带着大大咧咧的笑,语气也像是在开玩笑,安池倒是也没生气:“对啊,我就是控制狂。我的人,一举一动都得在我眼皮子底下。”
苏木白了他一眼,轻轻揭开了纱布。
纱布揭开的瞬间,安池一口凉气卡在嗓子眼里。
他眉头皱得很难看,却也比不上木子苑的伤口难看——那条十几公分的伤口歪歪扭扭地爬在腿上,经过黑色手术缝线的缝合,像是在一条狰狞的蜈蚣。
苏木见怪不怪,冷静地处理着伤口,她轻声对木子苑说:“可能有一点疼,是正常的,别紧张。”
木子苑“嗯”了一声,这条伤口的疼痛始终存在,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报复。
因此,拆线带来的痛感微不足道,反倒是躺在病床上被围观更让木子苑尴尬。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任人摆弄的宠物狗,或是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每根神经都写满了不自在。
偏过头去的时候,他注意到安池的表情,于是他腼腆地笑了一下:“安老师,这伤口确实看了让人心情不好,不如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就结束了。”
安池没有动。
他没想到这个伤口会这样,至少没想过它会如此长,很难想像到缝合之前是多么的血肉模糊。
他俯身用手心扶住了木子苑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
不知为何,木子苑突然就释怀了——安池在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