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贩挟持人质,靠抢来的车逃到鸦寂山区,没能等到的增援的杨征途孤身一人前去救援,找到了被毒贩遗弃在山中的车子和被困在车内的人质,却没想到车内被毒贩安装了定时压感炸弹拖延时间。
压感装置使人质无法离开座位,同时计时器也在不停倒数,为了保护人质,杨征途奋不顾身替人质控制了压感装置,最终人质获救逃出了爆炸范围,杨征途却因炸弹定时爆炸殉职,被评为了一级英烈。
报纸上还刊登了杨征途的证件照,证明他逝世时三代内都没有直系亲属了。
“又是涉毒的案子……”
周悬觉得这不是巧合,但一系列的案子并没有被判定关联,也难怪裴迁会怀疑问题出在公安内部。
他劝道:“老裴,这种可能是存在,但一定是我们最后才考虑的情况,当年县城的办案水平有限,也不能排除是能力问题。”
“看来我们是没机会找这位杨警官当面求证了……不过还有个突破口。”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周悬看着裴迁双管齐下,笔记本和平板同时工作,片刻后报出了一个名字:“余露,这是被杨征途救出的人质,她现在还在十安县,经营了一家舞厅,地址是这个,帮我导航一下。”
被当作工具人的周悬唉声叹气:“我说你啊……”
裴迁的思维太快,还很跳跃,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那人好心解释道:“目前我们能查询的资料和取得的证词中都没有关于杨征途那位搭档警官的情报,正常情况下出警记录和详细情况都该有明确说明,我只能认为关于这个人的部分被刻意删减了,而这恰恰可能是詹临真正想让我们查的东西。”
“……好吧,我能理解。”
裴迁把放在腿上的平板递给周悬,“帮忙画张逻辑图。”
“这个是付费项目。”
那人不动声色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早餐时的卤蛋,周悬笑纳后边吃边用电容笔在画布上简单勾勒了个框架。
在十安县三起案子的时间轴基础上,他补充了无名女尸遗体神秘失窃和杨征途殉职的时间节点,又画了个简单的人物关系图,把无名男尸、无名女尸、杨征途、神秘警官和余露的名字填了进去。
详写关系说明时,他问裴迁:“这个人质余露是做什么的?”
“查不到她的过往资料,只知道被挟持的时候她只有十五岁,结合时间地点,你应该能猜出她的身份。”
县城不大,交谈间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刚下车就听到舞厅里传来一阵吵闹声,几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被赶了出来,一边赔笑一边往外走,嘴里还喊着:“露露,我爱你!”
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烫着一头波浪卷发,涂着红唇,风韵犹存的女人叼烟叉腰走出来:“少来这套!下次再赊账老娘就打断你的狗腿,以后不带钱就不准来了!!”
女人嫌晦气似的用扫帚挥了挥门口,看到周悬和裴迁就在她店门前,有些意外:“怎么,来跳舞的?”
裴迁挂着礼节性的微笑:“不像吗?”
“当然不像,这年头哪有年轻人跳什么迪斯科啊,我这儿的顾客都是夕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