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凌帝看向皇后,缓缓:“辛苦皇后了。”
皇后扯着嘴角:“不辛苦,都是臣妾应当应分的。”
三人的餐桌,有些挤。
庆凌帝坐的离淑贵妃近,时不时为她抚掉唇角的食物残渣。
两人眼神交汇,又快速躲开。
淑贵妃脸颊羞赧,红透了景仁宫主殿。
“皇上,您莫要如此,皇后娘娘还在呢。”
皇后在一旁默默为皇上布菜:“皇上,景仁宫中常常备着您爱吃的菜,但是皇上这些日却很少往景仁宫来,莫不是因为臣妾家中之事,皇上怨恨臣妾?”
话落,主殿静谧如斯,谁也没有先开口。
淑贵妃看了眼庆凌帝,启唇为他开脱:“皇后娘娘,您莫要怪皇上,他为着迎安之事操劳,顾不上后宫之事也是常有的,是臣妾的错,与皇上无关。”
一旁的玉嬷嬷不满地看了眼淑贵妃,但是有皇上在,她也不能开口。
皇后垂着眸,罕见地没有开口反驳。
庆凌帝抬起胳膊,将手覆在了淑贵妃手上,示意她莫要开口。
淑贵妃意识到自己多言,立刻道:“皇后娘娘,臣妾失言,还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臣妾。”
皇后勾唇,莞尔道:“妹妹心直口快,单纯烂漫,本宫岂会怪罪。”
她说完,庆凌帝脸色也略微缓和。
他松开淑贵妃的手,看向皇后道:“朕知道,衡郡王与你无关,倘若皇后肯冰释前嫌,不将衡郡王之错揽在自己身上,与衡郡王断绝父女关系,朕与皇后,还是中宫之主,若是你执意要为衡郡王求情,那朕也无可奈何。”
这话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若是皇后以中宫之主名头要挟皇上释放衡郡王,那他便不会放过皇后。
那衡郡王府,便成了真的后继无人。
孰轻孰重,皇后自然知晓,她淡淡启唇:“臣妾既已入了宫,便是皇上的人,又贵为皇后,一国之母,衡郡王意图谋反,又残害十四爷,理应承受任何刑罚,此等重犯,臣妾岂会为他求情。”
话落,庆凌帝抬眸,深深望了眼皇后。
“皇后看的这样开,倒是让朕有些意外,但你能这么想,朕很开心。”
皇后垂下眸,缓缓:“皇上高兴,臣妾也高兴。”
淑贵妃在一旁未说话,但是思绪却沉的很。
皇后如此撇清和衡郡王的关系,虽然保住了自己后宫之主的位置,但是这是把双刃剑。
她这般迫不及待,只怕是皇上多情多思的性子,他会怀疑皇后的心。
狠毒,自私,不念旧情。
一国之母是这样的性子,何愁发展?
后宫何愁和睦共存,相亲相爱?
瞧着乌雅氏是被家中养的只知权势滔天,而非拿捏人心。
乌雅氏试图拿捏帝王之心,但总适得其反,还遭人厌恶,嫌弃,以至于夫妻离心,皇上另择新人。
皇后如释重负,就连神情,都轻松了许多。
她看向庆凌帝,温声道:“皇上,不知公主有消息了吗?今日淑贵妃一直心不在焉,若是公主还是没有消息,臣妾怕她身体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