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睁开眼,只觉得身上虚弱酸痛,撑着身子坐起,看到杂乱的床褥,一下子回想起和云烈纠缠的场面。 结果没有一招奏效,甚至反倒惹得那人越来越狂躁,动作越来越强横,抱着自己不知翻滚到哪里了。 后来她都哭着求了,那坏人只是一边亲一边哄,但是一点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这得跑啊!这肯定得跑啊。 就趁现在!很好!那男人不在! 云烈的生活想必很单调,绯衣只找到一堆习武用的兵刃,练功的衣服。她心想还能搜刮点什么的时候,瞥见一间石室里有座架子,上面郑重保存着一张弓。 她看了便很喜欢,想拿起,又收回手。 然而她伸手时,弓上的花纹有所感应地一闪,弓身更是震动嗡鸣起来。 倚云弓微震,表示赞同。 “头好痛!”绯衣觉得头要炸了。 她抱歉地看着深红色的弓:“我带不了什么东西,而且我需要的是……” 绯衣甚为惊喜:“对!我正想要一条鞭子来用……你好懂我!” 可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世上无她不可为之事,只管去做! 绯衣小心地站上去,感觉有些晃,心里又骂了运烈一百八十遍:都是那个男的太狂暴,不然她的腿还能再有力,站得再稳一点! 虽然只是积雪,但也历经千万载,属实坚硬,短刀很容易被打飞。好在绯衣早有准备,背了几十把短刀,试了好几次才把短刀钉进去。 虽然是个慢法子,但一步步来,一定能降到崖底的! 云烈在他描述完毕时就消失了,向着绯衣下落的位置飞奔。 素来清浊相生,清气汇集的圣雪峰周边永远环绕着污浊的造物,那可就不是下等魑鬼可比的了! 兽头张开血盆大口,向上方扑去。 她听到脚下有风声渐大,好像还夹杂着什么人喊她名字的声音。 于是死去的感觉又复苏了,被那家伙舔舐抚摸进入摩擦的所有感觉都被激发了!膝盖一酥,人翻了下去。 插在山壁上的短剑却被这一下咬碎,碎刀片划过她的脸颊,才让她从震惊里回神。 明白过来时,兽头已经俯冲而下,瞄准了绯衣。 绯红色的箭矢向上飞去,刺穿了兽头的喉咙。兽头发出愤怒的啸叫,散成烟雾。 黑色的烟气才触及皮肤,她已经有恶心肮脏之感,差点晕死过去。 她其实盼着能晕过去,现在是活生生的面对死亡!要么被黑乎乎的妖怪吃掉,要么摔死,都不是很爽快的死法。 而且……不能说全无快感吧。 就像现在这种感觉。 绯衣凝神一看,发觉自己不再继续下坠了,反而被抱着向山顶飞去。 云烈瞥了她一眼,眼中惊魂未定:“为什么擅自下山?你……真是……我……”语无伦次半天,狠狠咬了绯衣脖子一口,又恶声道:“会教训你的!” 魔网罩下,却被这道火焰长箭刺破中心,引起一阵惨烈嘶吼。云雾有形无质,火焰却能顺之燃烧,红光瞬间照亮半边天宇。 一落地,他就把绯衣俯身放在膝盖上,褪了裤子,大手噼里啪啦在她屁股上狠打十来下,吓得绯衣乱叫。 “为什么要下山?” 绯衣捂着臀瓣,看了他一眼,只觉他眼中快要喷出怒火。为了自保,她噗通一声摔在了雪地里,捂着胸口:“难受……喘不上气……太痛苦了再受一点折磨一定会死……”说着状似无心地靠在云烈怀里。 明白了,戏精又上身了。 绯衣生于天界,不像魔族早就适应了魔世的气息,加之身体尚弱,对魔气的侵染抵抗很弱,短暂地接触魔物也会被影 “怎么好像真的吸了些浊气?……罢了,给你治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