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的会议室里。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女人,身着深灰色西装,散发出优雅的气息,随意绑着的低丸子头添了几分柔和感。 “抱歉,我来迟了。”她开口,听不出有多真诚,可在这种场合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公司一块地皮经营不善,恰好有一家名企看中了这块地皮,想要收购,一部分人想趁这个机会卖掉,但那块地皮很有发展潜力,所以有人持不同意见。 她坐了下来,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看着资料,听着主持人重新开始的开场白,才了解清楚了是个什么事,只见她漾着轻笑,“这么说我这一票很关键喽?” 另外一人也插进来道,“钟小姐,别听他的,我认为这块地皮很有发展潜力,好好规划调整下,比卖出去强得多。” 说完后,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径直走了,从头到尾,都显得那么的漫不经心。 幽冷清微的光映在男人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动鼠标,画面再一次重新播放。 本来这种项目老板不会刻意盯着,只是这个项目迟迟没有谈拢,引起了老板的关注。 身为国内知名公司掌管人,他们老板行事低调内敛,如无必要,几乎不公开露面,外界对他的了解知之甚少,但圈内知道他的,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而且一旦与他作对,他的手段看似平和实则致命。 突然被安排了,先是愣了一瞬,好在工作多年,反应能力不是吹的,吴白立即有条不紊地道,“是,高总。” 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在一株装饰的芭蕉树下,芭蕉叶随风轻曳,钟梨惬意地躺在躺椅上,翻看商业杂志,看的快要睡着了。 “钟总,您好,请问您方便吗?我找您有些事情。” 仔细想了下,她公司没这个人,虽然她去公司去的少,但公司里的人还是有印象的,估计这人是搭讪的。 “不好意思,我结婚了。”钟梨轻飘飘地扔出这么句话来,继续翻看杂志。 但老板的指令不能不执行,他压下尴尬,情绪稳定地道,“钟总,您误会了,是这样的,上次关于您参加公司的股东大会,没有做出选择,我是对方收购公司的,这次来是希望您能同意,您可以开条件。” “你是替人办事的吧?”钟梨颇为懒散地开口。 钟梨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杂志,“让你老板出面,亲自和我谈。” 她文艺细胞几乎为零,大学学的也是理工专业,主要是迟迟没有合适的男人满足她,她整天用些小玩意,越用越空虚,实在是需要找些事情来做。 虽然不懂画,但是画上色彩的运用,人物的构造,意境的浪漫,倒也给她带来了一些冲击。 他凝视着眼前的画作,面容冷峻沉毅,聚光灯打在画幅上,色彩映照,光线既鲜浓,又有种幽微的黯冷,男人一袭黑衣黑裤,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气场强烈。 钟梨轻瞟了一眼,没接。 男人的气质摆在那,钟梨没把他当成卖画的,但以她随心的性子,也没好到哪去,把他当成买画的了。 他话音落了几秒,钟梨若有所悟,“哦,你是那人老板啊?” “幸会,高夺。”男人收起名片,简冷道出姓名。 她不想谈生意。 男人被她注视着,面色丝毫不改,淡淡的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越是这样,钟梨越不屑,她挑起坏心思,朝他贴近了一步,极轻极慢的道,“想被男人操坏,你能帮我吗?” 人欲是常情,人们通常不会拿到明面上说,更不会说的如此直白粗俗。 他对这种生意交易不感兴趣,对那些用这种手段的人,谈不上多憎恨厌恶,毕竟他是个商人,不可能随便横生枝节,只是在不触碰利益的情况下,能避免他一般都会尽量避免。 没好奇心,没兴趣。 男人面无波澜,“享受不是只有这一件事。”?” 男人没有因她的话产生什么情绪波动。 钟梨沉默不做声,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他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却足够尖锐,让她境地难堪。 等男人走远后,钟梨心气特别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