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站在床边，全身僵硬。 世间有许多的不公和苦难，但不是每个人遭受了就会堕落，而他还是走到了令人鄙夷的地步。 本该未来一片光明，变故却最会挑时候来。 不管他怎么拼命努力，挣得钱远远不够维持高昂的住院费，更不要提做手术了。 ……他和钟梨是在酒吧认识的。 那人酒气熏熏，忽然拿出一沓钱指着他，叫他喝酒。 念头轻轻的一滑，喧闹迷乱的酒吧仿佛刹那间寂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刺耳的笑声纷纷扎来，醉酒的人扔了钱给他，让他继续喝。 他猛然清醒过来，要远离这里，哪想到醉酒的壮汉根本不让他走，强制性地扒他衣服。 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他产生了幻觉，他觉得他在往悬崖底下不停地坠。 忽然的，就停了下来。 壮汉见了推他的女人，眼前放光，“你脱，好啊，好啊，你快脱！” 让人猝不及防。 醉汉刚要发怒，便冒出来一伙黑衣人把骂骂咧咧的醉汉拉走了。 他正要开口向女人表示感谢，一个眉眼清秀的男人走过来，扶着她。 “我不回去，对着你都憋出病来了。”女人从男人怀里退出来，语气嗔怨。 酒吧本就纸醉金迷的地方，看热闹的人早已又投身于迷离似梦的红尘中，没人注意，更没人会去细想女人话里的含义，在意的只有当事者。 色彩迷炫的灯光交织闪晃，女人好像倏然想起来他似的，目光转向他，“你很缺钱啊？” 她忽然离他极近，眼睛清媚灼人，“做我的情人，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等他回神时，只看见她醉歪歪的背影，男人已经回来了，在一旁不停地照应着，两人就这么远去了。 天色阴灰，攥着可怜巴巴的钱，医院又发来通知，再不交齐住院费，就会采取强制性的手段。 甜品店里，他心不在焉，这份兼职远不可能够医药费，但他也只能有一点儿算一点儿。 脑中莫名又出现这句话，所有的血液冷凝了一瞬，他立即清醒过来，再不能乱想了。 似曾相识的声音忽在耳边响起，一抬头，他惊讶住了，竟然是她。 “一个提拉米苏。” 她没提起那晚的事，接过后，自然地转身就走，她快走到门边，不知什么驱使，他开口叫住了她。 他握了握拳，眼神透露出决绝的意味，“你那天说的是真的吗？” 或许也正常，毕竟只有一面之缘。 他话音落后，她短暂地顿滞了几秒钟，便显出妩媚的神情，瞬间与那天在酒吧里碰到的无异。 甜品店店长和另外一名店员有事，此时都不在，可以在这里谈，但他还是给店长发了个消息，才跟她出去了。 车子没有发动，她坐在司机的位置上，他坐在副驾。 他禁不住好奇，感到不可思议，知道是有女人抽烟的，但他是第一次碰到，何况她看起来不像会抽烟的女人。 他摇了摇头，他不抽烟的，他女朋友讨厌闻烟味。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以对。 心里怦怦打鼓，这样做和卖身有什么区别，但除此之外，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他久久不答，她明白了他的意思，轻笑道，“你需要多少？” 她把烟头扔在脚底下踩灭，也不怕着火。 她转向了他，朝他靠近，伸出葱白的手指，触着他的喉结，慢慢往下滑，直滑到裤裆处停下，他呼吸几乎窒住，那根粗棍不受控制的，坚硬灼烫，隔着布料顶上她的手掌心。 耳畔听到轻笑声，她贴身靠近他耳边，低语，“好啊，那就要看你值不值了。” 他们都洗过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仍旧静静瞧着他，并不催促。 喉结上下滚动，面色赤热，他终于有所行动，脱掉了上衣，胸膛赤裸于空气中。 “我本来还害怕你对着我，硬不起来，没想到都涨成这样了呀。”她勾唇，满意地笑了。 是她主动要求做这事的，却是他先兴动，若她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不知会怎么想。 额头渗出点滴汗水，在这种境地下，他强涌出力量，心想，总归都到这个地步了，窘迫扭捏没有用，要么就转头走，要么就干脆些。 唰的一声，硬硕的肉棒弹跳出来，毫无阻挡展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