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博生平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这群整天把呜呼哀哉挂在嘴边,实际上眼高于顶,屁用都没有的书生一个。
要真发生事,他们这群文人跑得一个比一个快,真正上阵杀敌的还不是他们这群武夫。
直到沈归砚袖子被拽得不成型,方才走出人群,出声道:“在下私认为小侯爷此举有失公允,要知在场的人,不是谁都像小侯爷这般文武双全。”
“对,没错,你们从小都会教习骑射,善搏斗,我们和你们可不一样,要知道君子讲究修身养性,以理服人,哪里能像你们那样打打杀杀,实在是有辱斯文。”穆钦这时也像是寻回了一丝胆量,跟着反驳。
要是真的比试刀枪棍棒,他们哪儿是这群莽夫的对手。
何况对方的爹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要是他们现在有功名在身尚能硬气,可现在的他们,唯有认怂是最好的出路,虽然他也很看不起,并唾弃这样贪生怕死的自己。
差点儿没笑得前俯后仰的秦祥博双手抱胸,鼻尖溢出鄙夷,“行啊,那你们说说,比什么。”
怪不得老爹不喜欢和文官打交道,对付这种两面三刀,永远自私自利的小人就应该比拼谁的拳头厉害。
沈归砚对上他满是玩味嘲讽的眸子,神情自若,“昔年太高祖是在马背上夺得的天下,曾高赞,银蹬金鞍耀日辉,场里尘非马后去,空中球势杖前飞1,并为此颁布了诏令,将马球列为军队训练的科目之一,依在下所言,不如比赛改为打马球,一为铭记先祖风采,弘我大庆国威,二为凝集同窗之谊。”
秦祥博仔细思考了下他的提议,抚掌叫好,“行啊,咱们就比赛打马球,输的那一方跪下来磕头喊对方三声爹,怎么样。”
穆钦急得再次拽过沈归砚的袖口,拼命摇头,“沈兄,要不我们还是道歉吧,你知道的,我们很多人都没有打过马球,万一从马上摔下来不死也得躺个十天半月。”
他们才刚得罪过他们,依照他们那小肚鸡肠的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要知道马球运动并不像文人墨客口中说的那么好,它往往还伴随着血腥,暴力美学。
甩开他手的沈归砚的眉眼间覆盖一层霜寒,仅是一眼就令人心生胆怯,“难道就任由他们羞辱我们不成,穆兄寒窗苦读数十年,难道连最基本的文人清骨都读没了。”
被他眼神骇到的穆钦缩了缩脖子,害怕得不敢与他直视,“我,我这不是想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再说人生在世,为什么要因为小小的意气用事,从而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秦祥博最看不起像穆钦这种背后骂人骂得不可一世,一被正主找上门就怂得不行的怂蛋,抬脚踹上他屁股,“要是不想比,行啊,现在跪下来给小爷磕两个响头,我就放过你们。”
“我………”被踹倒在地的穆钦咽了咽口水,似在思考。
“你们是不是要打马球,加我一个,加我一个好不好!”穿着丁香紫琵琶袖,下搭青莲襦裙的宝珠见他们还没开始比赛,庆幸自己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