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步流星就要往外走,剩下兄弟二人也连忙跟上。白浅依还想继续挽留但很快没走几步,便被人高马壮的家仆拦住了去路,“还请姑娘别为难我们。”
回到大厅,兄弟几人齐坐一起。
“大哥既然如今账本已经拿到,咱们现在要怎么办?”沉默的气氛蔓延,白予书忍不住开口打破僵局。
白予廷依旧低头。
他现在也纠结,虽然现在已经拿到账本,但只要一想到如今正关在天牢里那人乃是他们亲生父亲。
子告父。
从伦理说这绝对是极为不孝的!
可……
“大哥,难道直到现在你还在怜悯那人?你可别忘了我们在天牢听到的那些。”
“你想保他可他有想过要放过你吗?”白予朗直白开口将白予廷的回忆勾起。
想到自己曾在天牢里听到的那些,白予廷沉默了。
如今既有了父亲亲手所写的账本,这些东西可以成为嫁祸他的材料,自然也可以变成指证对方的依据!
“别说了,你们让我再想想吧。”肉眼可见的疲惫浮上他的面颊。
兄弟两人也沉默。
不过两人对视一眼,并很快在心中下定决心,如果大哥直到最后还是不能做出正确选择。
那他们也不介意再帮大哥一把!
翌日,一夜未眠的白予廷拖着疲惫的身体独自来到天牢。
“爹……”
白予廷憔悴的声音中带着复杂。
自从知道这人打算将他所做那些事栽赃到自己身上时,白予廷对他的感情就是复杂的。
他甚至现在都说不清楚,明明只需要将找到的证据直接交给陛下,便至少能保白家平安。
他却还是犹豫了。
似乎也完全没想到他会来,见到白予廷的瞬间,白严神色看起来颇有些不自然。
不过很快,白严神色又恢复如常,“廷儿你看起来好像很累?是因为最近都在想办法救为父出去吗?”
“其实廷儿你大可不必如此辛苦。”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只要是我没做过,就算是因为陛下一时误会,为父也总会有沉冤得雪的那天。”
“你回去让家里都不要为为父忙碌,一切只需要等时间过去……”白严温和的声线响起。
白予廷闻言只觉似有无尽凉意,自脚底升起直至天灵!
“你刚说……你是无辜的?”
“自然。”白严自然而然点头,随后又看向白予廷,皱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所以……爹……就算是你要亲手送我去死,你都不愿告诉我真相吗?”白予廷努力控制,才能没让自己真哭出来。
眼前人一直以来在他眼中的慈父滤镜,终于在此刻彻底破碎。
白予廷此时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坚持过来这了。
为的……不难道就是让自己彻底死心吗?
“你……你……你胡说什么!”仿佛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白严瞬间跳脚。
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心更是里慌的一匹!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密事,怎么能被人知道?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行!
“来人啊!来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