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乘说:“他没打算回来,也不会回来了。” 周千乘说:“很难。” “你派人去找了吗?” “能不能……”苏沫咬了咬嘴唇,轻声问,“无论如何,赶在若莱家的人前面找到他们?” 顾望再怎么样都是他的人,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至于周云际,周千乘倒是低估了对方在顾望心中的分量。 周千乘掠了一眼韩秘书,韩秘书接收到信号,立刻正了正身子,斟酌着说:“苏先生,不管他们是不是有苦衷,都是背叛,这是底线。” ——替领导说对方不想说的话,是一个优秀秘书的最基本技能。 他们带了若来总长的密电,言辞虽然客气,但气势很足,大意是发生这样的丑事不但让若莱家百年家族的面子无处搁置,也伤害了两个独立区之间的合作和感情,就差直接把“给个说法”点到周千乘脸上。 添完茶,韩秘书也没离开,径自坐在周千乘半个身位后面,还拿出小本本和笔,准备认真记录。 他们是以私人身份来的,用的也是周家oga不检点这样的理由。可现场有总长秘书处的人在,让他觉得丢脸,也在间接提醒他若是走公务途径,以他若莱鲁尼和若莱曜的身份,不配在这里和周千乘平起平坐,也不配在这儿兴师问罪。 他把这几天的事态发展描述一遍,渲染了在祭祀日这样的重大日子里让家族蒙羞,让民众看笑话,若莱家族的面子严重受损。事到如今,若莱曜和周云际必须离婚,而周家也要给若莱家一定补偿,无论是从精神层面还是经济层面,周家和第九区都要给出诚意,以消除两个家族和独立区之间的隔阂。 等若莱鲁尼长篇大论说完,周千乘调整到更舒适的一个坐姿,冲对方说:“想要什么条件?” 上面罗列了几条,包括把投资万亿的海洋勘探项目全部交给若莱家经营,双边贸易要重修政策和条约,再就是要求毗邻两区的一个港口实现减税降费政策。 “知道的是你若莱家丢了一个oga,”周千乘声音平直,不急不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若莱家所有oga都私奔了。”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且不说云际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定性,就算定了性,也是两家的婚约私事,你这些条件除了要离婚,有哪件不是公事层面的。” 若莱鲁尼被直接点到明处,老脸有点搁不住:“周总长,您的人闯了这么大的祸,总得给我们总长和若莱家一个交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望在送亲当天也和你们在一起。这是示威还是放任他们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偷情?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们若莱家被蒙在鼓里?” 若莱曜到底年轻几岁,以他的身份地位这样当面指责质疑周千乘,是有点不知轻重了。 压力渐起,气氛逐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