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来是借着给粥粥百日宴的名义，又搞了两针，说不放心你，要提前预备着。”齐颜说，“他身体状况不太好，估计是复健的原因，折腾了两天才提出来两针，还好你的发青期不是一月一次，不然他得油尽灯枯。” 提纯剂苏沫已经用完两针，周千乘算着日子，要不是因为复健耽搁，他怕是老早就过来了。 见他没什么反应，齐颜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是恨他？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他死。” “他上次来提纯完，吐血了。”齐颜说，“以为我没看见，偷偷把血擦在袖子上。而且，我给他做了个测试，他要是这样短时间内再提两次，信息素能跌到2s，甚至是s。你要是想，我可以把你的腺体处理成发青期的水平，密集给他来几针。” 苏沫冷冰冰地说：“齐会长，二期工程不要建了，基金会不要运转了。” 苏沫转过头，不想接话。 苏沫说：“我跟陈主任谈过，云城的救助中心在初创，需要人手，我去那边帮两年忙，如果想回来就回来，不想的话留在云城和首都都可以。” 齐颜问：“什么时候走？” “他知道吗？” 齐颜微微皱着眉毛，不太赞同的样子：“话虽这么说，但周总长这个控制欲，别看现在情绪稳定，要是知道你去云城，指不定疯成什么样。” “这一年，除了你们，没人盯着我吧。”苏沫边填表边问。 “一开始是有人偷偷跟着你的，后来怕你发现，人便撤了，周总长又来托我跟何迟帮衬着点。你要是在第四区地盘上有个好歹，我们可担待不起，就和陈主任说了声，让他照顾着。你不怎么出门，作息规律，省心得很呢。” 苏沫要往前走，不会回头看，也不会沉溺于过去不可自拔，这一点很让齐颜钦佩。作为一个严重的ptsd患者，苏沫一直在努力自救和助人。 他拨了视频电话，苏沫接通后将手机放在支架上，继续埋头做云城救助中心的数据分析和资料整理。 两人谁也没开口，苏沫手里的纸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空旷的寂静里有种诡异的质感。 这会儿被这么一晾，倒是清醒点了。此一时彼一时，苏沫远在他够不着的地方不说，从身份上也不是他周千乘能随意左右和置喙的。 “我知道。”苏沫将材料放进文件夹，在书签上写清序号，轻描淡写地回答。 周千乘挥出的组合拳全都打在棉花上，太阳穴胀痛，眼眶也疼，偏偏面上还要一派和颜悦色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