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如果你觉得影响声誉，可以在你认为合适的时机公布离婚消息，也可以永远不公布。” “不管是因为什么，”苏沫声音清婉，却异常坚定，“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别再为难我了，求你了。”苏沫走的那天，周千乘来疗养中心送他。不过他没下车，躲在路边树荫下，摇下车窗，看一辆网约车停在苏沫跟前。 他笑着，一脸轻松的样子，比夏日晚风都要让人爱不释手。 那辆车拐个弯再也看不到了，周千乘才说：“不跟了。” 也再不想看到苏沫露出那样的笑容，苍白无助，嘴里求着“别再为难我了”。 不是每个人对爱情都有办法，不是每个人都能放得下。但从这刻开始，他必须学会。 午饭后，赵维找了一圈，总算在一间读书室找到苏沫。 “苏老师，快点出去吧，一会儿人就到了，还要表彰的。” “那怎么行？”赵维上前一步，耐心劝道，“主任说了，你虽然刚来，但功劳可不小。咱们这个oga救助中心虽说是官办，但你也知道第四区之前的口碑，再加上位置偏僻，好不容易有你这样的专家愿意来工作，有好事怎么能忘了你呢。” “这次来视察的是何总长和他夫人，规格很高，这样的大人物咱们平时很难见到。要是时机合适提点要求和困难，说不定何总长心一软就同意了。” 苏沫忍不住说：“那我出去也没用啊。” 苏沫：“……” 中心主任顶着一片地中海，先是热情欢迎何总长夫妇莅临，然后激情飞扬地讲解了救助中心的缘起、现状和未来规划。讲到一半，何迟突然打断他：“听说你们今年引进了几位专业人才？” “苏老师！”主任生怕苏沫听不见，声音很大，示意苏沫赶紧过来。 何迟客气地和苏沫握手，并请他落座，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汇报的对象换了人，何迟问得很细，包括救助对象的心理干预问题和保护，心理辅导、心理治疗和心理教育的一些课程安排，建立社会支持体系的想法和困难等等，苏沫都一一答了。 参观座谈完，中心主任客气地留总长夫妇吃饭——原本和秘书提前沟通过，总长事务繁忙，不可能留下用餐，但礼貌性问一句是必要的——何迟还没表态，齐颜在旁边笑着说：“听说这里的营养餐不错，不如吃完再走？” 苏沫便只好跟着。 齐颜一直和苏沫聊着天，问的都是天气、爱好这类无关痛痒的话题，直到晚餐结束，对方都没说一句意有所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