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喉咙里发出尖叫,他快要窒息,双手挥动着,想要抓住一根稻草:“拿出来,求你了……” “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他,拿出来,拿出来!” “周千乘,”苏沫嗓子里滚过那个名字,“周千乘,周千乘……” 苏沫眼泪疯了一样地淌,眼罩湿透了,眼睛很疼,疼得撕心裂肺。他开始大口喘气,依然喘不上来,在强烈的刺激和绝望之下用力撞过去。 他循着光亮跑,窗口处有一张三角桌几,眼看着就要撞上,被冲过来的周千乘拦腰抱住。 周千乘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他没想到苏沫反应这么大,如果不拦着,这会儿人就撞到桌几上了。 他说着,将苏沫放在自己腿上,探手摸索到后面,慢慢将东西拿出来。 周千乘又手忙脚乱将人抱起来往浴室走,走到一半倒回来,急得在原地转圈,最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一堆东西全扔进垃圾桶,又拍又哄的。 周千乘有些混乱地说着,说了很久,苏沫总算慢慢止住哭泣。 “疯子。” 苏沫全身像被水浸透,被周千乘抱在怀里不撒手。 苏沫慢慢闭上眼,疲惫之下是无尽黑暗,他不想回答,只想好好睡一觉。至于其他的,随它吧。闹了这一场,苏沫成功生病了。 周千乘消停了几天,又恢复成人前文质彬彬的样子,好在无人时他也坚持着人设,没再折腾苏沫。又是找营养师又是带着人郊游的,苏沫才渐渐恢复过来。第九区自周千乘出任总长以来,和周边国家及独立区的经济关系日趋紧密。经济相互依赖最深的是新联盟国和缅独立州。新联盟国因着傅言归的关系,双边贸易一直良性发展。而与之接壤的缅独立州,虽然进出口贸易额在各自贸易总额中的比重逐年增加,但因为掌控缅独立州的若莱家族在政治方面的不稳定性,给双方经贸关系带来动荡。 公事谈妥了,还有几件私事亟需处理。 每次回云水间,他都压抑得头疼,全身昏沉沉得没力气。他极少开口说话,饭也吃得不多,算着时间什么时候离开。但周千乘每次来老宅都带着任务,不会那么早结束,苏沫便常常一个人待在花园里。 周云际带着两杯刚做好的热饮来找他,将填满红豆的那杯递过来,然后骑坐在另一个秋千上。 喝完一整杯红豆奶茶,苏沫觉得四肢渐渐苏醒过来,他歪着头看周云际,小孩眨动着晶亮的眼睛,脸上带了点藏不住的神采。 周云际咬着吸管想了个理由:“社团在附近搞活动,我就来家看看。” 周云际一愣,脸红了。他知道自己那点心思瞒不过苏沫,便没否认,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然后又傻呵呵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