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脸色看不出好坏，但有些沉，低声说：“去看看就知道了。” 还没走到门口，周云际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冷杉信息素味道，混合着糯米香，纠缠在一起，混合成一种全新的、奇特的香味。他猛然一惊，脚步停住。 他说着，拿过睡衣披在苏沫身上，又用毯子将他裹严实。苏沫已经完全没力气反抗或者说话，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任由周千乘动作。他眼睛哭肿了，像颗烂熟的桃子，睁不开。周千乘又去抽屉里翻，找出一个蒸汽眼罩，仔细看了使用说明，然后给他戴上。 他蹲在软榻前，双手压在苏沫膝盖上，停顿半晌，说：“沫沫，你只要记住一点，要听话。不然，将来你会过得很难受。你在乎的人，比如周逸，比如别的什么人，你懂的，他们也会过得很难受。” 苏沫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把威胁的话说得这么温柔。大概真的只有疯子才能做到。 【作者有话说】 ◇ 39、对，没疯，想干的都干了 “你干了什么！” 像一头吃饱喝足刚睡醒的狮子。 确实如周长川所见，这样若还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除非瞎了。 周千乘收了笑，坐直身体，看着和他对峙的父亲，漠然道：“现在不是了。” 周千乘还是那副神态：“对，没疯，想干的都干了。” “是他勾引你的，你们，你们两个……” 周千乘眼神如刀，手中的瓶装水啪一声扔到地上，砸在莫静安刚迈出去的脚旁。莫静安吓了一跳，猛地滞住，回头去看周千乘。 被戳到痛处，莫静安却不敢反驳。这几年，周千乘在人前貌似尊着她，敬她是长辈，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周千乘根本视她如无物。只要她不妨碍到周千乘，对方并不难为她，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和她针锋相对当面让她难堪。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阿逸还躺在医院，你、你们……太过分了。” 莫静安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周千乘视线越过周长川看向门外。顾望守在最外面，他后面还站着已经完全傻掉的周云际。周千乘使个眼色，顾望便走过来，站到莫静安旁边。 “长川，我——” 顾望在旁做了个请的手势，莫静安跺跺脚，转身往外走。她走到客厅，看到傻站着的周云际，更是怒气冲天，径直绕过他往大门去。但顾望拦住她，不让她走。 顾望指一指客厅里的沙发，态度很好地说：“您还是留一下吧，当个见证人，将来二少爷那边，您也有个解释。”周长川才不会信两情相悦这种鬼话，他质问周千乘：“你早就打的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