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的死绝对有问题,我的意见是彻查当年那个镇子,附近的村落也要做调查。”杜林看向安加略,后者点了点头,叫来另一位助祭,吩咐他去办这件事情。三个嫌疑人与哈拉姆家族无关,我们刚刚突击侦破的混沌窝点虽然和两位死者有关联,但他们的幸存者已经说了,他们也才刚刚开始针对目标准备展开行动,也就是说,人并不是他们杀的。
当然,杜林可不会给他们道歉,毕竟全天下的人——无论这个人是最西边的牛比利斯山民,还是最东边的长唐宁海镇镇民,都不会认为混沌佬值得可怜。
吊死混沌信徒是一个正常人能够为混沌佬想到的最温柔的死法。
太温柔了,温柔的连最温柔的圣母都觉得这太温柔了。
在很多地方,混沌佬通常都是拖在车后面活活拖死,或者干脆一斧子剁了脑袋。
“那个小女儿我见过,感觉不像是坏人。”乌尔尤拉这么说道:“但是怎么说呢,这个孩子给我一种非常冷静的感觉,她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倒是像一个八十二岁的老人。”
“你的意思是说……她被夺舍了?”颜先生今天也做为助力在旁听,他的这句夺舍让安加略思考了一下:“的确有可能。”
“什么叫还有可能?”杜林这下子真的非常好奇了。
“旧世纪的遗民虽然死去,但很多时候他们的记忆会被旧世纪的科技造物复制,比如您之前发现的那些生物大脑ai,那些大脑中的极少部份会渐渐觉醒,发现自己已经死了,他们会使用一切办法夺取一具生物体的躯壳。”说到这里,安加略指向了杜林手中的两枚ai:“而像杜林你手里的两枚ai,他们是遗民的造物,当然会明白他们的身份,但那些大脑不一样,他们会疯了一样的渴求生命的再次重启,颜阁下所说的夺舍,就是其中的一种办法,他们会操纵机械体入侵生命的大脑,我现在合理的怀疑,长子脑子上的那个洞,就是夺舍失败之后留下来的脱逃痕迹。”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大脑中的极少数到现在还在运作,而且他们还在人类之间寄生。”杜林这下子是真的明白了:“那你们是怎么看文森特家族的呢。”
“一个另类,他很早就在教会里公布了他的存在,因为是他自己复制他自己,只要他不伤害别人,教会会依据旧日协议无视他的复生。”安加略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像他这样的家族,各国都有,他们被称之为长生者,这些旧纪元的遗民大多都是麻烦,有时候也会因为活的太久而疯狂,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就会依照协议,处决他们。”
杜林点了点头:“那如果哈拉姆家的小女儿真的被夺舍了,她还有救吗。”
“机械体与大脑的接驳手术只有一次,受寄生体从根本上来说在手术完成之后就已经死亡,躯壳反而会成为灵魂的囚笼,因为这些寄生体畏惧死亡,在受寄生体寿终之际,它们会离开去寻找下一个受害者,正因为如此,他们会寻找那些年幼的目标。”
说到这里,安加略还提到了一个让杜林有些头痛的例子:“通常来说,零至三岁的孩子是最容易得手的目标,如果哈拉姆家的小女儿真的被寄生夺舍,那她肯定就是在奥地利地区时就已经被寄生。”
说到这里,安加略沉默了一下:“但还是有一个突破了常理的问题,奥地利从来没有关于旧日遗民的记录,也没有发现过人的死因与其有关,而且姐姐死于十三岁,那个时候妹妹已经六岁,就算是姐姐脑袋里有寄生体,但它离开之后也不可能寄生进妹妹的大脑,除非会有两个寄生体,但是寄生体之间互相敌视,根本不会合作。”
问题来到了死局,来到了末路。
但是颜先生并不这么认为。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恪守誓言保持纯洁,从未破誓!”
“……你问她们是怎么回事?”
“嗨!圣骑士的事,那能算破戒吗?”
“再说了,魔物娘又不是人!”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