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胜雪,银白长发的少年,再次出现在眼前。 早知道雷震子拿黄金棍戳两下,就能逼得天劫烦不胜烦,现出少年形态,他就应该马不停蹄尽快赶来这寒玉宫钟南山的…… “灵泽道友,小天道友,幸得二位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多包涵。” 女子面容清丽,青丝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起一个发髻,朝灵泽和天劫露出一个和煦的笑。 直到那白鹤落在他们面前,女子从白鹤上走下来,朝着他们拱手施礼,灵泽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上前去,恭敬回了一礼。 那女子轻笑点头,“正是在下。” 雷震子细声细气地哼一声,“我何时说过,我师父是男子了?” 是啊,玉虚宫钟南山的云中子道长,虽然在北斗大陆名气不小,可是几乎从不在任何公开场合露面,玉虚宫以外,根本没有多少人知晓其样貌,只传闻说云中子仙风道骨,是整个玉虚宫修为最高深的修士。 因而灵泽便先入为主了,以为对方和他师父一样,也是个不爱过问凡俗之事的男修。 灵泽看向对方的目光中,又莫名多了几分钦佩。 “吸溜。” 虽说看起来精瘦了一些,远不如玄天宗那头送信的“走地鸡”那么肥美,但是……拿来做富贵鹤,应该味道也不错? “小天!” “嘎嘎嘎!” 雷震子见状,提着黄金棍冲上前去,嘴里用纤细的嗓音喊着: 原本平静的洞府外,一时之间变得鸡飞狗跳。 “——不必了。” 她脸上仍旧挂着那一副水波不惊的笑容,风轻云淡地摇头,“能被小天道友看中,是我那白鹤的机缘,老夫,求之不得。” 灵泽满脸不可思议,但是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收敛了惊讶神情,转而陷入沉思—— 那时候灵泽其实已经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了,和伍夫参与蜀山派宗门历练、白景行找回自己在飘渺阁立足的筹码,都不同,雷震子前几次与灵泽同行,其实始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像是猜到灵泽心中所想,云中子这时笑着说: 果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说,早在乾元山金光洞,他们初遇的时候,云中子就已经料到了,会有如今灵泽与国师的这场对弈? 将灵泽的神情看在眼里,云中子这时笑起来, “我未必能有多少预见性,不过,是听从了贵人的指示罢了。” “是玉虚宫议事殿,”云中子抬头,看向钟声传来的方向,“玉虚宫的下一任宫主选拔仪式,正式开启了。” 他当然知道今天是玉虚宫选拔新一任宫主的日子,他就是为了这个,才赶在今日到的玉虚宫地界。 “选拔宫主这么重要的事,云中子道长,为何不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