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衣袍穿透那一层无形结界的时候,透明的结界上立即闪烁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仿佛水面上的涟漪一般。 那白袍老者闻言,脚步微微一滞,缓缓地转身,仰起头看向疯道人, 说罢,不待疯道人回答,白袍直接往洞府里走去。 嘴上埋怨着,可脚上却还是一刻不曾耽搁,直接跟了进去。 “坐吧,别客气。” “废话,”疯道人掀起眼皮瞪他,“我那结界,除了我自己,旁的人想要穿过来,哪怕是大乘期,那也必定要吃些苦头的! 白袍没功夫和疯道人闲扯,直接切入正题: “传言以那男孩肉身做阵眼,摘星阁那一位,这么多年来始终在暗中布置的那张大阵,可成。” 然而,白袍却并未等到自己预想中的回应。 白袍眯起眼,脸色漆黑地看向疯道人,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嘿呀,我还当你好心来看我这个老朋友呢,结果这么没诚意,就拿一张纸片人的幻象糊弄我?” “那孩子,遭逢第一道劫难之后,被摘星阁那一位带走,从此,在北斗大陆之内,再算不出他的命格,仿若神魂都彻底消失了一般。” 疯道人不耐烦地“啧”一声, 这粗鄙不堪的话语,如果是北斗大陆上其他任何人讲出来,白袍会直接翻脸,可面对眼前这老顽固,白袍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强忍着怒火,将话讲完: “就在刚才,问天台显示,他出现在了幻海浮沉问心境小世界中。” 就见疯道人果然坐正了一些,抬起手,指了指白袍,欲言又止, 白袍以为他总算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难得带着几分耐心道:“但说无妨。” 白袍气得眼角抽搐,“那场赌是你输了,那孩子如今留在这大陆的最大动因,早已经不再是‘食’之一窍,如今是你欠我钱!” “——不必!” 疯道人不满地反驳,“这怎么是计较,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那孩子,留不得。” “……留不得?” “你当如何,杀了他? 天机道人不想与他理论生死有命的问题,只说: “你也说了,只是很难,不是完全做不出来,你觉得就凭这一点,就足以夺去他的性命?” “哪怕只是拖住摘星阁的脚步,也足矣。 “……死得其所?” “老白,你讲话的口气,和摘星阁那一位,越来越像了。” 灵泽作为庚组的监考官,给天劫派发进入问鼎境的玉牌时,趁着无人注意,传音入密,告诉了天劫这最后一个阶段状元的奖品——乾坤金锁环——是他化形的那张莲花阵的一枚阵基。 “放心吧哥,不要说一打一了,就是一打十,一打百,一个人打他们所有人,我也一样能把那状元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