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双唇快要触碰到的时候,灵泽忽而横起手臂,一把将小鬼从自己身前推开了, 灵泽说着,侧过身,调动体内灵力,自指尖逼出一缕纯阴水,将那酒液混着纯阴水一道从自己体内清空。 他甩了甩头,呼出一口气——好险,差一点。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明天就要去考场了,今天好好休息,别分心。” 看到灵泽指尖逼出的那缕纯阴水,想到另一茬,天劫问: 听到那一个“也”字,灵泽立即明白了什么,反问: 天劫眉头皱起来,“是我在问你,你先回答我。” “为什么?” “我,是个异类。” “嗯,疯爷爷领我回来的时候,为了说服我师父收我为徒,讲了我身上两个极特殊的地方,其中一个,便在这灵根之上。 “修界最基本的准则——最纯粹的水灵根,就不可能有庚金属性。有庚金属性,就应该是金水双灵根,而不是至纯的单水灵根。 “可是这样矛盾的事情,却在我身上出现了。 灵泽说到这里,自嘲地笑起来,耸耸肩, 天劫认真地看向灵泽,并不喜欢对方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自己,肃声说: 灵泽笑容变得更深,忍不住又揉了揉白团子的脑袋, 天劫抬手,将灵泽的手腕抱住,“那另一个呢?” “疯老头说,你身上有两个极特殊的地方,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是什么?” 除了庚金属性的至纯水灵根,灵泽身上另一个极特殊的地方,是什么? 南烛真君端坐在洞府之内,掀起眼皮看过去,就见那孩子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衫,两边袖子都被扯掉了,衣摆也被撕去大半,只勉强遮住膝盖。 一双大到有些突兀的眼睛,怯生生地看向南烛真君的方向,脸上因为粘满尘土而变得黑黢黢的,衬得那眼白有些白得晃眼。 那时候南烛真君十分冷漠地错开眼, “什么东西?”疯爷爷尾音扬起来,“这是你未来的徒弟。” “老疯子,我不收徒。” “怎么,难不成,这小泥□□,是紫微星降世?” “既然不是,我凭什么破格收他?” 疯爷爷脚步一滞,转回头,见那小孩拿一双惊慌失措的大眼睛望着他,便抬手拍了拍对方紧紧揪住他袖口的那双小手, 小灵泽点点头,缓缓松开了疯爷爷的袖口,乖乖地转身,走到边上石壁前头,蹲下来,拿一双细弱的手臂抱住膝盖,眼睛一眨不眨地追随着疯爷爷。 南烛真君眉毛皱成个“川”字,“带着庚金属性的单水灵根?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