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倒好了咖啡,正准备推开门进来,就被陆远猛地推开门,笑着带着南琴走了。 胡思脸色一白,完了,这可是琴姐最喜欢的地毯,现在自己给整脏了,琴姐还不得把她给活剥了? 顿时间,胡思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压惊,一边在心里面盘算着赶紧去把地毯给送去干洗了,不然到时候等到南琴找上门,自己肯定没有好过的。 这块地挨着火车轨道,是落家的产地,本来是用来开发房地产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就一直都空着,后来大学的时候,陆远带南琴来过一次,南琴就干脆在这个工厂里面做了一个画室。 南琴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激起一层灰尘,在阳光下,胡乱的飞舞着。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呼出的气体遇到掌心又反弹会来,灼红南琴的脸颊。 等了片刻,两个人推开门走进去,看着满室的画纸,不禁有些惆怅。 五年之后,他们的身份早就变了样,变得有隔阂,又像是更加亲密了。 陆远指着的,是一副各种红色交相辉映的画,看上去色彩十分的艳丽又杂乱无章,可是合在一起看,又莫名的协和。 南琴盯着那幅画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陆远,我觉得我快失业了。” 南琴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陆远,然后缓缓说道:“有人收购了云栖。” 顾季都没有说,自己有什么资格说? 沉默片刻,南琴继续说道:“明天正式的收购消息就会出来了,到时候,杂志社肯定会被砍掉的。” 陆远却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说道:“不会的,相信我,明天后天大后天,杂志社都不会被砍掉的,你的杂志社,一定会一直做下去的。” 陆远缓缓摇头:“暂时我也不能告诉你,明天你就知道了,但是小琴,你听我说,你的杂志社,不会被砍掉的,相信我。” 陆远点头:“当然,我用两盒糯米粑粑发誓,相信了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又开始看了起来。 顾季从顾氏过来,本来是想要接南琴的,走到杂志社里面,只看见胡思一个人还在办公室门口上忙活着。 胡思正在把干洗好的地毯往地上放,听见顾季说话,吓了一跳,手里的地毯都给掉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喊道:“顾……顾总。” 胡思朝着办公室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小声的说道:“跟人出去了。” 确实没人,小野猫的办公桌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一张纸片都没有剩下。 下一秒,顾季已经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南琴的电话。 南琴楞了一下,电话那边安静得可怕,隐隐还有一股寒气:“跟陆远在画室,怎么了?” 可是传到顾季的耳朵里面,却变成了一种撒娇,心里面的那团火气渐渐地被浇熄,沉默片刻,他问道:“在哪个画室,我过来接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收好电话,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顾季心情不爽,蹙眉推开递过来的咖啡,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今天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为什么总是跟这块地毯有仇呢! 坐在后座上的莫迟吓了一跳,放下手机,扒着座椅凑上去,问道:“出啥事了,嫂子呢?” 红色的法拉利像是一道红色的闪电,在车流中不断闪动,发动机的轰鸣声正如顾季的心情,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