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沈谦愣神的时候,王冲冲说了一个字。
沈谦没敢看她坐了下来。
明明以前住的时候很理直气壮,现在是怎么了?胆怯了!
“沈老爷,你有何事?”王冲冲一改从前不拘小节的做派,言语温和却不置可否。
“我母亲来过,回去后说,明月不承认她是沈家人?”
“的确,她不是。”王冲冲很坦然地承认,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沈谦脸色从红到清白,“这……这怎么回事?你骗我,骗了我们家。”
王冲冲冷笑一声,“沈谦,我本想在京城落户,是你父亲故意破坏船只,使我们滞留安德。并且我的一半财物,你父亲收入囊中。借你的地方养我的孩子不应该吗?”
沈谦脸色已经变成铁青,他心里明白父亲做的事有些阴狠,只是没有明面说出来。王冲冲说出口,犹如被剥的只剩内衣,让他无地自容。
“那我们这些年同房?”沈谦的自尊做最后的挣扎。
“从未有过。你大概知道我的来历,我手下几个人,武功医术均是上乘。给你用了迷幻药,这是我唯一对不起你的地方。”
沈谦已经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坐着,早就倒下了。
声嘶力竭地问道:“为什么还阻止我纳妾?”
“也是为了我的明月。你没有妾室,你的一家人让我的明月九死一生,明月能安好无恙的回来,你们沈家应该感到庆幸,不然,你们一家早就不在了。”
“说起来我们互不相欠,因为我,你们家也算过上了想要的生活,你也是因为我给请的大儒才得以高中进士。”
“怎么会?”
“你很自负,但绝非慧智,我给你请的大儒那是教导一国之君的。因为你在安德耽误了三年,也算对得起你了。你科考的题,他押中了八成,你不会不知吧。”
“是,老师他?”沈谦从惊恐中醒醒过来,这样的王冲冲他确实不配。
“请你忘了他吧,那三年他郁闷的想跳运河。是我欠他的。”
“青黛。”
“夫人。”青黛拿过一个盒子递给王冲冲。
“王冲冲也不是你的真名吧,能告知你是谁吗?”
王冲冲勾起嘴角笑了一声,“哈哈,不必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保重,后会无期。”
沈谦默默站起来,想说又不知说什么!
王冲冲把盒子递给他,“这是一处宅子,你的名字。还有两千两银钱,够你娶妻的了。给你一个忠告,沈家除了你还有药可救,其他人心已经坏了?你不是菩萨,你救不了他们。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回安德,不然你会被他们拖入深渊。”
“这个我不能要。再者,我约束不了家里人,我爹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左右不了。”沈谦倔强着。
王冲冲正襟危坐,下巴微微抬起,说出的话不容拒绝,“收下,两不相欠。”
沈谦拿着盒子,踉跄着走出王宅,他不知去哪里!只好去了王冲冲给的宅子,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终于醒悟过来。托翰林院的同僚给他物色了一位妇人,刚和离的一位女子,丈夫升迁了嫌弃她丑,和离了。
不久,王冲冲就听闻沈谦娶了新妇,从此完全放下了沈家的事。
这时,北地使团到了。喜欢都和离了,谁还养着你一家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