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同不认识司马意一样的看着他,“意儿,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我们的铺子到了你成亲的时候就剩了两间,田地只剩一千亩。”
司马意难以置信:“卖的银钱用到何处?”
“你祖母生病,贵重药材,一日未断,不是沈氏命硬把你祖母克死,我们家连这这点家产也保不住。再说,维持我们侯府的开销,勋贵间的礼尚往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司马意惊愕了一下,祖母真是沈氏克死的?怎么这些年,侯府的人过的很是滋润康健,母亲还到处炫耀侯府的富贵,也没见沈氏克过谁。
李氏又口气温和地说:“意儿,你谋差事的一万两银子,是沈氏的嫁妆银子。这些年铺子都是沈氏打理,才使我们侯府过的荣华富贵。你把管家权再交给沈氏,你不喜她,就别去她那里。沈氏命硬,她自己也理亏,给她体面,让她给侯府挣钱,给你子孙后代积累财富。”
司马意看着她母亲理所应当的样子心寒。
“父亲也这么以为?”司马意又看向他父亲。
“人都嫁进来了,分什么彼此。”
“哥哥。我们用她的银钱是给她脸,要不她有什么脸在侯府待着。”
“他嫁给我,当然是待在侯府。”
“不下蛋的鸡,休了她,嫁妆一分也不给她,让她滚回她娘家小门小户去。”
司马意看着妹妹小眼睛里发出的凶光,脸冷了下来。
“你闭嘴这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说的话吗?毫无教养,又恶毒。”又转头看向他母亲,“母亲,这就是你教导的知书达礼,端庄大气的贵女?”
司马柔儿挨了一顿训斥,嚎啕大哭起来,“沈明月顶着那张狐媚脸,出入市井,抛头露面,侯府的脸让她丢尽了。”
“她不抛头露面,你们还吃胭脂米?恐怕连粟米也吃不上。”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明月心灰意冷,执意要离开。我们家人一边嫌弃,一边享受她带来的荣华富贵。还觉得理所当然。”司马意羞愧难当。
“哥哥,你不也是一样,带着外室和子女回来,这才是真真打了沈明月的脸。京城里的贵人圈,都传遍了,以后宴会恐无人理她。”司马柔儿幸灾乐祸,正好别出门,省得丢她的脸。
“我怎同你一样?我是他的夫君,她就应该管理后院,教导子女,花在我们身上的钱也是理应的,夫妻本一体。”司马意眼露怒意看着妹妹。
李氏冲女儿使了个眼色。
司马柔儿一扭头,“哼。”不再说话。
“什么和离,万万不能啊,你给她一封休书就不错了,圈禁在院子里,让她再接着管家,外面的事情你打理。”侯夫人李氏算计着。
“休妻,嫁妆我们留下,她自己滚。”司马柔儿插了一嘴。
司马意瞪了她一眼!
“休妻?你哥哥刚回来对名声不好,意儿,不是说救过瑞王爷?圣上肯定给你奖赏,官职还要重新安排,不能在这时候坏了大事。”侯夫人李氏心思深沉地道。
司马意看着他的母亲妹妹,“母亲,我不在的这么三年,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都性情大变?”
侯爷幽幽地说:“你母亲一直就是这样,意儿你去哄哄你媳妇,让她掌家,万不能和离啊。”
司马意呆坐了一会,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去求沈明月,难道侯府离了她就不转了?喜欢都和离了,谁还养着你一家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