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柔弱的,她都想保护。
丈夫带回的女子,婉约柔弱,五官如水墨画,淡雅且有韵味。同她飞扬的五官和性子,南辕北辙。
沈明月,没理会,坐下。
极力抑制住发颤的声音,问道:“这位是……”
屋里寂静一片。
婆母李氏咳嗽一声,说道:“意儿一个人去赴任,无人照顾,我娘家堂侄女李婉娘,就随意儿一同上任,替你在苦寒之地照顾于他,替司马家开枝散叶。”
“婉娘,去拜见你姐姐,你们姐妹以后要和睦相处,伺候好意儿。”
这事全家都知,就瞒着她一人!
沈明月心下自嘲,这三年,婆母大度,不约束她出入市井,不立规矩磋磨她,她还满心欢喜。
她尽心尽力打理只剩空架子的侯府,贴钱,贴人,使门庭罗雀的侯府,重现荣光。
庆幸遇到通情达理的好婆母。
讽刺的是,她还沾沾自喜。
殊不知,这是替别人做嫁衣。
标榜权贵之家,高贵知礼节,竟然是一干无情无义之人。
沈明月木着脸笑了一声:“不敢当,无人告知于我,这是纳妾还是暖床丫头?”
“什么纳妾,当然是……平妻,婉儿是好人家的女子,育有龙凤胎,理应……”
没等司马意说完,沈明月冷声道:“我同意了吗?”
司马意拧着眉毛,对沈明月的质问显然有些不喜。
他就知晓,小门小户的女子,粗俗不知礼,善妒无妇德!
沉着脸斥责道:“娶平妻无需你同意,你管好自己,学好礼仪,修修妇德,这是侯府!”
沈明月极力掩饰已经发抖的声音,艰难地道:“侯府好礼仪,养外室还很荣耀。我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就这样任你们欺辱。如不喜,送份和离书,我在云月间等你。”
说完,礼都没行,带着花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马意气得脸色铁青,问他母亲:“母亲,你不是说,要调教好吗?怎会越来越不知礼了?”
“云间月又是什么?”
“哥哥,是你以前读书的静思居,沈明月说,云间月正合她名字,就私自改了。”侯府的嫡女司马柔儿不满地道,连嫂子也不叫,直呼其名。
贵女们相聚,都耻笑她有一个出入市井的嫂子,让她丢尽颜面。
说话时,头上的金镶玉步摇,微微颤着。
这还是从她那上不去台面的嫂子那里借来的!当然有借,无还。
司马意皱了下眉,是因妹妹直呼其名不悦,还是对沈明月无礼离去不满,不得而知。
“母亲,你就这样,任她胡闹?”
李氏无奈地说:“你也知道,我和你父亲不善俗务,侯府入不敷出,只剩空架子。”
“明月虽然粗俗些,跳脱些,但善于经济之道,颇有赚钱能力,侯府的一应费用,都是明月赚取的。”
“一个妇人,出头露面,成何体统,怪不得越来越没规矩,都是母亲放纵的。”
说完就要气冲冲去教训沈明月。
李氏赶紧拉住儿子:“意儿,不可。她打理着侯府的所有生意,惹恼了她,我们再回到从前吗?”
司马意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感到羞耻。他何尝不知,他的挂名妻子,养着侯府老小,管着日常开销,包括他养外室子女的费用。
只是既然嫁入侯府就是侯府的人,
一个小门户的女子,嫁入贵族之家,是她的荣幸,他是她的夫君,还敢给他脸色。
他夫纲何在?
“母亲,择日聘婉娘为平妻。这几年,在任上都是婉娘打理内务。把家里一应生意都交婉娘打理。沈明月禁足,不再允她抛头露面,好好学学规矩,免得坠了侯府名声。”
李氏沉吟了一下,“也好,要循序渐进,慢慢哄着她,接过生意。”
“娘亲,她本来就是冲喜嫁进来的,命硬把祖母克死了,还用在乎她做甚?你也说就是让她给侯府挣钱,等哥哥有能力就把她……”
司马柔儿气嘟嘟还没说完。
“闭嘴,你懂什么?”李氏往外看了看,“以后这话不许再提。”喜欢都和离了,谁还养着你一家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