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攥紧印记，感觉到其内涌动的力量：不是神明的威能，而是千万人心对完整的渴望与矛盾。他看向默娘，声音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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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如果我选择你，就意味着让祂不再完整。」
默娘点头，但语气却坚定：
「而如果你选择祂，就得永远失去我。」
他突然意识到，这并非祂与默娘的选择，而是他自己——那个从岛上逃离、从信仰逃避的他，第一次被迫直面「信」的本质。
信神，是不是也代表着否定人的局限与破碎？而若不愿成神，是不是便意味着接受人X的痛苦与渺小？
【三】真形显现：选择之印
神殿崩裂，海水如天河倒灌。林恒携印走至神像之前，默娘站於cHa0水尽头，红衣翻飞，眼中含着风暴。
他闭上眼，喃喃道：
「我曾以为祂是幻觉，以为信仰是逃避；後来我见证祂，也见证你。现在我明白——我要的从来不是神蹟，而是有人愿意留下来，理解我。」
他将最後一印按於无脸神像眉心。
霎时间，神像崩解，化作万千白蝶飞散，cHa0水回落，镜门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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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默娘在崩塌的瞬间，忽然倒地，气息微弱。
林恒冲上前，抱住她颤抖的身躯。
「你撑住，我……我选了你，不是祂。」
默娘微笑，抬手触碰他额前：
「但你所选的，是人，是情，是愿意负起信仰与失败的你自己。这，就是祂的真形——不在天上，而在人心。」
光芒乍现，一枚五印合一的玉珠悬於空中，缓缓落入林恒掌中。印记内，浮现红衣舟、祖母、神像、cHa0水与默娘并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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