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古代房子都为木质结构，容易着火，所以窑炉自然都在荒郊野外。
得亏水笙接了她一手，不然就直接栽下马丢大脸了。
本来陈鸢以为他会下值之后才会来找她。
不立功，不立下足够大的功劳在知府面前露脸，她怎么拿到文牒进京？
“于私。”
虽然有心理准备，陈鸢其实也有些担心卸磨杀驴，因为只有死人不会泄漏制作玻璃的方子。
“是。”
“明日你随我去府城西门外二十里地的白马山，那边窑炉多，今日你且回去好好准备衣物，我们过去后，烧制不成功大抵是不能回来的。”
蔡工书没有写在本子上，一副眯眼默记的模样。
小陈鸢的心愿，她就没办法完成了。
这半月，被排挤得无事可做的陈鸢，找了知府衙门马厩的养马人，教了她骑马。
没成想离开工房时，就遇到了水笙。
还不如当即兑换好处。
最后一瞬，陈鸢还是咽下了皇室两字。
陈鸢不擅于溜须拍马，颇有些紧张，“于公，大人一心为朝廷效劳、为南岭百姓操劳，献给大人就是献给朝廷。”
卢知府面色沉静，不似管知县那般喜形于色，陈鸢忐忑的等着结果。
镇上十分热闹，因为中秋将近，不少铺子店门已经开始挂上彩带。
“原来如此。”
陈鸢毫不保留的将自己记得的方子告知。
但皇帝太远了，她上京都麻烦，通过一层层官吏献上去，谁知道会不会被截胡。
“于私呢？”
白马山有六个窑炉，分布在白马山周围。
制玻璃的法子献给皇帝，自然是最能利益最大的。
岭南的传统佳节活动很多，还没到夜晚，陈鸢都感受到了大家准备过节的积极。
“既如此，本府命陈仵作从旁协助工房蔡工书制造玻璃。”
将知府手令递了过去，又说明来意。
虽也无品级，知府衙门的衙役，说出去还是比县衙衙役威风的，就连衙役制服也更好看。
新人一开始总是很难混进全新职场的。
陈鸢难为情的垂下头，原封不动套用先前对管知县的说辞。
这倒省得陈鸢编借口哄骗他了。
因着先前和刑房刑书廖大人那点关系，水笙功夫好、又有做衙役的经验，他此刻也在府衙讨了个衙役的职。
“此事不难，一旦玻璃制成，陈仵作功劳不小，进京文牒不过小事一桩。”
因为烧瓷器所需工人不少，白马山下于一百年前就形成了一个小镇。
直接和知府大人谈交易怕是会落了下乘，陈鸢捏了捏手掌心。
这着实是个好消息，陈鸢挺怕遇到一个在知府衙门滥竽充数的吏胥。
“知府大人，属下愿意将玻璃制作之法献给……您。”
陈鸢被水笙搀扶着进马氏客栈。
率先进去的蔡工书，已经被一个中年商贾打扮的男人热情的迎了进去，并被敬上一杯凉茶了。
中年男人看到随着衙役们站过来的陈鸢，惊讶地上下打量。
“蔡工书，这位是？”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