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匆匆离开。
在食肆后院,挖出了一个陌生男性头颅,掘地三尺,却找不到他希望看到的严秉均无头尸。
谁也不知道严秉均为何假死脱身,但他这么做了,肯定没想到自己会死。想离开县城,只能等事情慢慢淡下去,盘查不严格后,再离开清丰县。
“这个头颅就是伪装成送水小二替换严秉均的那人的。”
经过陈鸢验尸,那个正在腐烂的陌生头颅,能和客栈内的无头尸对得上。
“大人冤枉啊,小人实在不知是谁把这骇人的头颅埋在我们后院,我们是被人栽赃的!”
这话,陈鸢却不赞同,“对方拖延时间,就是为了清理案发现场和销毁尸体,都过去几天了,严大人的尸身也可能已经不在县城内了。”
在灶台上,看到了一锅熬得发白的大骨汤,李政不信邪的让手下将大锅里的每一块骨头都捞了出来。
而现在有了目标,锦衣卫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再加上县衙极力配合、无人阻拦。
想起这几日围绕头颅发现地点做得那些白功,李政就对玩弄他的凶手恨得牙痒痒。
“严大人的尸身在何处?”
这个推断太绝对了,陈鸢反问,“这座山,难道没有别的猎户会去么?”
原来如此,陈鸢这下更确定了,“可以从这个猎户身边的人查。”
“大人,这个人我们压根儿不认识,你说的什么严大人,我们也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李政道,“这座山比周边山峰矮很多,树木也不茂密,也无溪水河流,山里并没有值得进山狩猎的大型动物,所以别的猎户基本不会选择来这里打猎,最多也就路过。而这个猎户之所以会每年这个时候都来,并非为打猎,而是为生病的儿子每年采一次七月乌。”
陈鸢点了下头,“这种可能极大。”
“我明白了,人带不出去,但一个头颅还是好带出去的。凶手故意把头颅扔在县城外山中,是想误导我们,让我们误以为严秉均离开了清丰县!”
李政清楚陈鸢的话是有道理的,但钦差死得糊里糊涂,死了连个囫囵尸体都找不齐全,他这仕途也无晋升的希望了。
狡辩的话,李政听得多了,“你们是不是把严大人的尸骨宰碎,用来熬汤了?”
眼睛被揍得红肿的老板,跪在地上大哭,“大人,我是正经做生意的,这家食肆开了五十八年,是小人从父亲手里继承的,我家熬的五骨汤,一向是采买最好的猪骨、牛骨、羊骨、兔骨、鸡骨熬制,小人怎敢用人骨熬汤?如果不信,采买的牲畜皆有记录,您都可以查证,账本在柜台下方,锦衣卫大人求您还小人一个清白呀!”
既是老店,间谍嫌疑能洗刷一半。
李政求助的看向陈鸢,“陈仵作,你对人骨颇有了解,你看看这些骨头中可有人骨?”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