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曾驰离开狱神庙,在门口遇上不敢进去看验尸,只能守在门口的曾水笙。
一旦涉及命案,进入工作状态,陈鸢就冷静的可怕,摒除了一切私人感情,包括方才陆兴解剖刘晏淳尸体时,她也看得非常仔细。
大家回忆了一番两人相处的情况,的确如曾驰所说,因为庄叔本身就不是热情多话的人。
罗照手脚麻利的离开了县衙。
葛县尉率先回过神,“曾仵作,你时常与庄叔见面,他待你是不同的,你可曾发现过他的异常?”
水笙并不让陈鸢送他们回家,到了县衙门口,就催着陈鸢回宿舍早点歇下。
葛县尉警告的看向众人。
“怎么会这样?”
真的把对方当朋友,就不能让感情左右情绪,查明真相,才是真的为对方好。
他浑身都颤抖着,走上前来看了眼躺在木板上毫无生机的尸体。
曾驰年岁大,回想当年就忍不住话多,“阿庄打小就不是亲人的性子,更别说生活在义庄,没有前来祭拜亲人的孩子愿意陪他玩,还会嘲笑他没爹娘疼的野种,故意把他推倒讥笑他的残疾,他就越发的沉默寡言了。”
陈鸢见他们互相使眼色,便反应过来在他们看来,她这么说太过冷血。
水笙难过的抽噎,挥手抹泪上前在另一边扶着老人。
因为曾维已经去世了。
到头来,水笙还是要难过的。
陈鸢坦然的对上曾仵作悲伤痛苦的疑惑眼神,“是的,都是被一个内力充沛的高手以掌击碎心脏而亡。”
“我年岁大了,记不得太清楚了。”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多时,就把头发更白、佝偻得更严重的曾仵作请了过来。
衙役们觉得不妥,但葛县尉十分赞同,命案大过天,他也相信见惯了死尸的曾仵作能理解。
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异常。”曾驰神情恍恍,陷入回忆。
“罗衙役,去请曾仵作,提前给他说说,免得老人突然见到老友尸体会受不住。”
“祖父,师妹!”
“阿庄的右腿的确幼时断裂,当时老费还是拜托上义庄验尸的我去县城请的大夫,当时阿庄的断腿被大夫接上了,但一长一短难以避免,不可能长得和正常那一条腿一样长。”
“此事恐怕牵扯甚大,大家千万不要说出去,小心祸从口出。”
祖父年龄大了,偶尔说些糊话让曾水笙听不明白,此刻他也这么觉得,“祖父,你也别太难过,你说他不是便不是,我不难过。”
松开捏了腿的手,曾驰大受震动,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口头说不难过,陈鸢见他又偷偷侧头抹泪。
“阿庄虽说对我不同,与别人相比较起来,与我说话看起来多一些,实则说的话依旧很少,一般是我喝茶他在一旁伺候而已。”
若是遇上歹人,她纯粹送人头。
奈何,之后发生的事,让她也功夫再去看房。
轻手轻脚的回了宿舍,稍一梳洗,便睡下。
一觉睡到大天亮。
没有新的命案发生,陈鸢便去找于班头询问案件调查情况。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