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仵作,你在和谁说话?”
而后看他搭着帮忙学子的肩膀离开。
陈鸢直接提问,以示态度。
陈鸢撇撇嘴,这些没进入官场,秋闱近在眼前,还能因为同窗升堂,而放弃复习来围观的年轻人,说明是比较感性之人。
“是的。”何令璋明白了,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方知州本要从侧门离开,见陈鸢与学子聊了起来。
“陈仵作毕竟不是大夫,你若不行,我还是去找正骨大夫。”
“是,不知陈仵作想说什么?你是仵作,可没有审问秀才的资格,我们州学学子,可不是区区一介贱籍就能……”
赵滨激烈的挣扎了起来,“正骨也无须脱袜子,众目睽睽之下,有辱斯文。”
面对被他轻易煽动了情绪的学子,陈鸢羞赫一笑,“小哥哥,我只是看你长得俊,哦不,我会一点点医术,看你这么为同窗好友担心,这么善良的小哥哥,我怎么忍心看你忍痛走那么远回州学呢,就想帮你正个骨。”
紧皱眉头的赵滨抬头,从何令璋肩膀处只露出半只眼睛看着陈鸢,“鄙人不舒服,不知陈仵作让我留下作甚?”
“是的,贸然出声留步,还请二位见谅。”
陈鸢是贱业,面对以秀才身份入州学的学子,也得叫一声敬语。
学子被赵滨挑起的火气瞬间湮灭。
不少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怀疑之色。
赵滨:你们就不能问一下我的意见么?
这个借口一祭出来,陈鸢还真不好对他强出手。
陈鸢都没料到知州大人这么闲,回头答道,“回大人,属下在和霍书良的同屋舍友说话,他太为霍书良开心了,竟然激动得崴了脚,他真是个大好人。”
“……”
“属下想给他正个骨。”
不说内心赞不赞同古代这些繁文缛节,到了一个地方就得守一个地方的规矩。
“我有两句话想问先生。”
他这么急不可耐的划派系、搞对立的样子,摆明了心里有鬼。
何令璋面露疑惑,“无碍,只是不知陈仵作有何事?”
如此一试,果然冲动好拿捏情绪。
陈鸢不认得这些学子,但她刚才进来后就有观察谢家兄弟和这些学子的表情。
众人看去,陈鸢握在手中的是赵滨的左脚踝。
“你和霍书良同屋?”
陈鸢咧嘴一笑,抓紧他的左脚踝,手速快得没影儿的替他脱了鞋,又伸手要脱他袜子。
“哦,先生的右脚踝也受过伤?那我两边都替你看看。”
她打量的目光如探照灯落在脸色惨白的学子脸上,“方才,听你叫他赵滨。”
方知州心思一转,慈眉善目的说道,“陈仵作心善,州学学子也是国之栋梁,秋闱将近,莫因为小伤痛影响了发挥,那你就给他正个骨吧。”
赵滨重新把手搭在何令璋的肩膀上,慢慢往外走去。
赵滨捂着额头,“……”
“他就是霍书良的舍友?”
陈鸢仿若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我不行?”
“对骨头我可在行了,哪怕死了上百年上千年的尸骨,每一块骨头,我都能拼凑回去,给你一个大活人正骨,完全没有难度。”
陈鸢死死的抱着他的脚,强行将袜子拽了下来。
因为陈仵作的异状,猜测赵滨有问题的人立刻往他脚踝看去。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