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
就像他多给她长脸似得。
方知州十分大方,对拦着陈鸢的衙役挥了挥手,“让陈仵作进公堂一看。”
“允。”
州学的学子们诧异又好奇的看向她,“你就是那个发明了验证指纹之法的陈鸢?”
方知州眼皮一跳,“哦?什么问题。”
“大人,此案攸关我四弟命案,我们兄弟实在是太过担心了。”
虽然方才听方知州和霍书良说过陈仵作的指纹验证之法,百姓们还是对此依旧抱着怀疑态度。
方知州原本因为自己的命令被拦下而阴郁的心情,因这句话瞬间晴朗了起来。
没想到,在他遭受冤屈时,这个人出现了,还一眼就看出来了凶器的问题。
见她进公堂堂而皇之的接触物证,堂外围观的百姓都惊呆了。
直到堂上的方知州拿到腰牌,“陈仵作,你怎的来了?”
州学里的学子倒不是因为他而知道陈鸢。
她破的每一桩案件,他都有从友人书信中了解到。
“回知州大人,属下想做些东西,威宇县买不到材料,便想来金阳碰碰运气。”左不过一句敷衍,只是让人知道自己不是专门为了这个案子而来。
“不管妇人死了多少年,陈仵作看一下骨头,就晓得妇人是否生过孩子。”
方知州懒得解释这些事情,他还不至于掉份儿到在公堂上替一个小小仵作解释来历。
而且廖忠志本就是管知县求来的,人家只答应替她疏通关系进州衙门见霍书良,别的事情他是不会参与的。
如此一想,方知州对陈鸢的态度瞬间缓和了不少。
陈鸢当上威宇县仵作不久,破的案子与其他老仵作比起来不算多,但桩桩件件都能做成铁案,不靠“老办法”严刑逼供,就能让犯人认罪伏法。
霍书良轻念名字,眼神一亮。
这可是公堂,方知州竟然让一个女子上了公堂!
而且这个女子还是个仵作!
金阳县离威宇县300里左右,古代消息传播途径少、传播慢,很难扩散消息。
哪知,却从好友口中知道了一个与娘亲所言、与自小所见全然不同的奇女子。
衙役们纷纷退回原处。
知州衙门内的人,也只有参与命案调查的衙役这些比较清楚。
若是个男子,哪怕陈鸢是仵作,他也是要与此人结交的。
陈鸢从地上站起来。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谢家兄弟愕然抬头,关于这一点,他们当真不是那么清楚。
管知县不让她跪,让她省了不少心,秀才见了知州都下跪,陈鸢可不会不识好歹的站着。
娘亲来州学看他时,与他抱怨过陈鸢。
母亲受了委屈,霍书良对她留了些心思,在与威宇县的好友书信往来时就问了一下陈鸢的情况,看看陈鸢是否像娘亲所说那般蛮不讲理。
但陈鸢的确人才,能力强,也懂事,不藏私手艺,愿意将破案的手段献出来教大家。
因此,威宇县发生的案件,金阳县大多数人是没有听过的。
“陈鸢!”
他们也不乏与各县衙官吏有亲眷关系者,所以有些人知道了陈鸢的事。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州学学子们对当仵作的陈鸢并不推崇,只是她推翻了千年谣传的合血法,让他们大受震撼罢了。
所以,一时间讨论陈鸢的人多了起来。
如此,州学里的学子,竟是各个都能说上一点陈鸢办过的案子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