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冬月,是我把她教得太单纯,让她不知道人心险恶啊!她才会被男人骗,被他们骗!”捶打着胸口,盛辉悔不当初。
喻恩铭笑里带着泪,但眼神一直很温和的掰开她的手,规规矩矩的跪着回话。
毫无美感甚至恐怖的脸,哭丧着哀求着对他摇了摇头。
可是现在,盛辉已经找不到理由再去维护盛府了,外孙也不要他了,他还咬牙坚持什么?!
喻恩铭没有任何辩解,“父亲之死,我确有参与。”
“老爷和夫人一直在苦苦寻你,我们一直以为你和詹学清会往外地跑,也托了关系在你自小喜欢的江南去找你,我们万万没想到你竟在离我们如此近的地方!”
盛鸿连忙轻拍盛辉后背,帮他缓劲儿,真怕老爷一口气抽过去了。
除了验尸伤痕是陈鸢做出来的,后面的推测都是大家伙儿一起推测出来的,盛冬月到底怎么想的,谁能知道呢。
手指不灵活的阮翠哪里是喻恩铭的对手,她抓不住人,只能抓起毛笔刷刷刷的写起来。
盛辉哀求道,“知县大人,我女儿,她是怎么死的?”
这是,又换了一个死者,是另一个案件了……
若没有经历公堂上一步步的打击,此刻盛辉还是会为了维护两府的名誉忍着心痛不认女儿。
“老爷,您别激动,小心身子!”
两个完全无辜的妇人,就因为盛辉的私心,在火焰中毁掉了一辈子。
一切就这么对上了。
这事儿,也只能说比烂才能体现另一个渣的好。
一次升堂,审理三起案件,知县大人也没脑子发蒙,还能条理清晰一桩桩、环环相扣、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去审,大人实在厉害!
但她写得再快,哪有说话快。
他一哭,就证实了德才所言非虚。
盛辉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消失不见的詹学清怎比得过每日陪伴在她身侧、用心讨好、虚情假意的喻守谦。
生无可恋的盛辉已经没有狡辩的必要了,“我认,一切都如大人推测一样,我看了信误以为冬月和詹学清私奔,急于掩盖真相,担心女婿回家发现女儿跑了去报官,害怕此时被闹得人尽皆知会让盛家颜面全失,恰好我在找冬月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乞讨妇人,我就把她……”
“小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
“她到底还是爱上了喻守谦。”
老爷破了功,盛鸿也不再忍着情绪,伏在地上悲痛的哭了起来。
白玉兰发簪、一对金丝包边白玉莲耳坠,一枚月轮暗纹金戒指、一对绞丝金手镯。
管知县又招来了周氏金铺的周掌柜,将盛冬月哪年哪月来订制、为了谁而订制、何时取走金锁的事说了一遍。
在场之人也都不信是阮翠杀的,她这样的身体情况,根本杀不了人。
可若说是喻恩铭杀的,他们也不觉得翩翩公子能杀人,可是……
平日里众人交口称赞的大善人盛老太爷都狠心杀了两个路人,被人赞誉多年对元妻痴情不改的喻守谦杀了妻……
这两人的后人喻恩铭,或许也是个伪君子?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