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盛老太爷还能诡辩。
“肃静！”管知县等他们骂了一顿，才拍惊堂木，他是一县父母官，不能骂人，还不能纵着大家伙儿骂人出口气么。
夏咸、方应祖被衙役带了下去，衙役又带了一组新的证人上来。
被关在监狱里的盛老太爷完全不知道外头发生过什么事，狱卒要讨论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讨论。
不管在哪户人家后宅当差，只要县衙有要求，谁敢不让衙役提人？
面对管知县的再次提问，盛老太爷依旧不认，“她们不满我发卖了她们，故意编排我的女儿。”
“肃静！”
盛辉哪会不认识她们，这些都是曾在盛府伺候过的下人。
通过人牙子贩卖的下人，在官府都是有备案的，再怎么转手，就算卖到了天边，也能找出来。
百姓们又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诶？原来妙云还是死了呀！”
这种靠着大量试验，得到的确切数据，不是靠他一两句话就能否定的，盛辉此刻也想不出更好的辩解，“我又没亲眼看过，我不信。”
这句话可是引得大家不乐意了，“我们都看过了，真真儿的。”
“盛老太爷，您是不知道，前两日，陈仵作已经当着全县来看热闹的人验证过通过辨认盆骨上的分娩瘢痕判定死者生前是否生育过孩子了！”
“还要你信？不利于你的，你都不信。”
“你们下去吧。”
盛辉头皮发麻的看着盛冬月奶娘、粗使婆子、二三等丫鬟把盛冬月和詹学清如何相遇、如何私下传信、在哪里私会娓娓道来。
“五十四具尸体，十成的成功率，无一列外。”
这反应，和盛老太爷想象中的不一样，“你们笑什么，陈仵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所说的分娩瘢痕经得住推敲？历代仵作书籍上都没出现过此等说法，哪怕是当朝刑部尚书大人所著的洗冤录也没有写过这个方法，陈仵作编个词儿，你们就信了？”
小老头哪怕躺着，身上气势也丝毫不敢卸下，“我女儿清清白白，早就死在盛家老宅火灾里，任何人都无法玷污她的声誉。”
“盛老太爷，您就别犟了，埋在你盛家祖坟盛冬月棺材里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你女儿，你到底还害了哪家的姑娘来当这个替死鬼？”
可是盛辉的这些手段，对于官府就一点不够看了。
“妙云怎么在盛冬月床上？”
几个证人被盛辉的话气得要死，她们无需再忍拿捏不了她们生死的老头，当堂口齿芬芳的骂了盛辉一顿。
这时候黄推官上前，“被伪装成盛冬月尸体的是未曾生育过的妙云，另一具伪装成是妙云尸体的，便是德才和阮翠口中所说的大嫂招娣。”
“我猜，招娣生长于农家，自小干粗活，皮肤粗糙，身上应该还有别的伤疤。而妙云是盛冬月跟前的大丫鬟，皮肤细嫩。盛老太爷在动手之前应该担心火势不足，烧的不彻底，造成尸体露出破绽，所以把皮肤细嫩的妙云搬上了床，把皮糙肉厚的招娣扔在了地上，并把代表盛冬月身份的长命锁佩戴在了妙云脖子上，又把代表妙云身份的牌子拴在了招娣腰间。”
黄推官的推测，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此刻，没有人提出异议。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