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走到她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前头那人薄被盖了身子,虽以手捂脸,大家从他枯瘦的身形也猜出了几分他身份。
后头那人,却被盖的严严实实,一寸皮肤都让人瞧不着。
“不是死人,还活着。”
“你们别怕,她只是烧伤了而已。”寻常人骤然看到烧伤之人,都会害怕,陈鸢也没责骂他们。
这是一张烧得面目全非的脸,崎岖不平,鼻子和耳朵烧得只剩一小部分,鼻子处只剩两个孔,嘴巴也歪斜着,眼睫毛也一根不剩。
“我跟着去看了开棺验尸,十七年前盛家老宅失火烧死了两个人,那陈仵作说死的不是盛冬月!”
几人一并努力,将阮翠安放在了门板上,又用薄被盖住了她的身子,陈鸢带来的外衫裹住她脑袋后,还给她留了呼吸的缝隙。
若非两人胸口都有起伏,围观之人都要以为盛府又死了两个人了。
外间响起了询问声。
一双惊恐的眼睛,透过发丝看着突然闯进密室的人,多年的囚禁生活,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让她惊恐不已。
“盛老太爷平日里不是马车就是轿子,怎的沦落到被门板一抬的待遇了?”
“啊?怎么会这样,陈仵作不是瞎说的吧,烧死的人当场看也是面目全非的,这么多年下来,只剩白骨了吧,陈仵作看骨头还能辨认人的长相?”
“你听我细说……”
“诶~,这可不像请,我看呀,盛老太爷是惹上事儿了。”
不一会儿,孙阿牛气呼呼的拿着一把钥匙进来递给了陈鸢,“都说盛老太爷是活菩萨,尤其近些年更是捐建了许多石桥,如此行善积德之人,没想到竟然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还好马力吴强手脚麻利,也不知哪里拆来的门板,及时赶回。
打开脚镣时,陈鸢发现阮翠的脚指头也被烧掉了几个,她无法想象当年阮翠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密室里的油灯已经被点燃,一小朵昏黄的光明根本无法将整个密室照亮堂。
或许因为难受,阮翠没有穿外衫。
阮翠点了点头。
这样一张恐怖的脸,吓得三个大男人都惊恐不已,“陈……陈仵作,她……她……她是人么?”
“她怎么长的那么恐怖?”
盛老太爷再如何捐桥修路,却并非针对死者、伤者在弥补,哪怕他拿出再多钱给阮翠、招娣,也换不回她们青春靓丽的容颜和宝贵的生命。
而快要入土的盛老太爷听着大家的讨论,燥的脸红不已,恨不得立刻死去,离开这个让他晚节不保的世界。
“马大哥、吴大哥,阿牛,麻烦你们去找盛老太爷拿钥匙,他若不给,就找把斧子来把铁链砸开,另外,还得麻烦你们找块门板,找张薄被,一会儿好把阮翠带回衙门。”
“怎么说?”
闻言,阮翠终于抬起头。
烧伤留下的疤痕真的挺可怕的……
我以前去外科修复医院看到过,当时有个小男孩就是火灾里烧掉了鼻子和耳朵,我当时都不敢做出多余表情,害怕伤害他。
比较好的是,小男孩心态蛮不错的,而且现在外科修复整容技术比较好,有钱的话,慢慢修复,还是有希望的,我记得有个男明星烧伤后一步步修复就做得还不错,但是刚开始肯定很痛苦。
古代话,阮翠是没办法修复植皮的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