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们是否爹娘兄弟、血肉至亲,你们不比我更清楚?在我面前举什么孝道大旗。”
“没想到李菲也能成为抢手货,只希望她别被刘家五郎那张脸骗了心。”
瞧她身穿代表县衙威仪的皂衣,威风凛凛、仪态端方的坐在上首,李家四人心里十分不舒服。
“你,你……好你个不要脸的死纨绔,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把主意打到我闺女身上,我闺女才不会养你这种除了脸一无是处的懒汉,滚滚滚!”
少女脸上的愧疚之色取悦了刘晏淳,他顿时来了劲儿,“胡大娘,攻击县衙公人,是要下大狱的。”
“你……哼,我也懒得管你家事,反正你别赖在我家院子里,别缠着我闺女就行。”自恃已拿捏住了陈鸢的七寸,胡廷芳只当自己又恢复了对陈鸢的控制。
听到后一句,原本脸色淡淡的刘晏淳垂下了头,发须遮掩住的眼神瞬间变得狠戾,似猝了毒一样闪着冷芒。
“口口声声都是规矩,李家二郎,你学的是南蛮还是北狄的规矩?反正在我南离国没有公人屈居平民下首位的规矩。”陈鸢横扫李德威一眼,丝毫不认怯。
刘晏淳猫逗老鼠似得揽着陈鸢左右乱跑,让胡廷芳的每一次挥刀都砍了个空。
在一旁看戏的李家三个男人这才上前帮忙,想要困住刘晏淳,把陈鸢救出来。
“你心里有数就好。”刘晏淳满脸写着不乐意,退到一旁,抱着双臂也不正眼去瞧李家人。
眼前一幕宛若惊雷炸醒了胡廷芳美梦,生怕林家人看到会退婚,胡廷芳挥着手里的镰刀就朝刘晏淳劈去。
“爹娘兄弟皆在,你怎能坐上首,规矩都不懂了?”李德威近日跟着邓先生念书,之乎者也背得多了,身上也多了几分腐儒习性。
院子里就剩了刘晏淳一人,看热闹的人也知道没甚可看了,纷纷离场。
毕竟陈鸢不是他们血亲,他们根本没有第一时间去维护她清白的想法。
“你!”在陈鸢会说话后,李德威还是第一次与她正面对上。
刘晏淳哂笑着以左臂揽住陈鸢肩头,把她往怀里一搂,右手大张、虎口往耳边一放,“你说什么?”
茅草棚里,陈鸢一人面对李家四口人也不见怯懦,神态自若的寻了木凳坐下,“胡婶子,昨日你没谈完的话题,现在可以继续了。”
没成想被对方见招拆招,他丝毫好处也没捞着,这孤女怎地突然变得如此能言善道了?
怪不得娘亲和大哥都在她手上吃了亏,李德威争辩不过,无能狂怒甩下一句,“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陈鸢可不是回来和他吵嘴皮子的,眼珠一转,凝向胡廷芳,拿乔道,“现在衙门许多案件都离不开我,葛县尉还等着我讨论案情,衙役兄弟们也等着我一声判定去缉捕抓人,实在忙得很。若你没什么想说的,我就走了,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明知道她在装腔作势,李家四人除了气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胡廷芳强撑笑容试图拉近感情,“全村都知道,你连破大案,在县衙风光无限,很得知县大人、县尉大人的看重,我……我们全家都为你这番成就感到开心,哪怕我们之间有误会,你恨我们之前对你不好,但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家人,所以你好,我们才会好,如此,婶子也是真心为你着想。”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