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对他们有什么期待,刘晏淳直截了当道,“刚才他已承认自己是董三宝。”
虽然这张脸被打成了猪头,但还是看得出和画像上的脸十分相似。
再加上他们平级,管不着这两人,他们没利可图的情况下,忽视仵作的要求实在正常。
“怕不是来捣乱的。”
梁茁撸起了袖子,“说的是,得亏两位仵作眼神好,这下子,我们四人齐心协力抓到了这杀人不眨眼的董三宝,田坡那小子不愿出来,这次他得悔青肠子了。”
尔后,他又拧着董三宝的脸蛋扭了扭,“好小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可算落到爷爷我手里了,梁茁,我们得连夜把他扭送回县衙,免得其他兄弟继续劳累搜山。”
陈鸢担心刘晏淳这性子犯拧,将人情送了出去,“还是两位兄弟想的周到,我们尽想着大家抓人劳累了一番得休息一下,天亮了路更好走,没考虑到此人不抓捕归案,别的兄弟们还得宵禁巡逻了,那,扭送这凶徒一事就有劳两位辛苦了。”
“就是。”
借着两人所提灯笼带来的光明,陈鸢扭头找到了下水前放在石头后面的绘画本,指着本子道,“师弟,帮我捡一下。”
“我滴个乖乖,真是董三宝!”罗照惊喜的拍着董三宝的脸蛋,眉开眼笑得像瓜农在试西瓜熟没熟似得。
方才刘晏淳说话,罗照梁茁两人不当回事,扯来扯去就是不愿意干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替朝廷办事。”
看上去会损失一部分赏银,但若什么好事都想自己占全了,以后在衙门里就当真不会有人帮他们了。
“夜路难走,灯笼拿好,可别把陈仵作摔着了。”两人脸上的关心之色都真诚了几分,罗照也把手里的灯笼递给了刘晏淳。
因为刘晏淳一没地位,二没让大家享过帮他的好处,关靠表面那点交情,别人可不会替你办事,更妄论替你卖命了。
钱,谁也不嫌多,但抓捕之功让衙役享了也无妨。
便提醒道,“二位辛苦,不放歇息一下。方才夜色中,我胡乱绑的董三宝,腿也绑上了,不好走路,这绳子本是驴套子,又在石头上磨得多处断裂,担心不结实中途会断了。我送师姐回义庄后,就让田坡带一根更粗的新绳子过来,到时候你们三人一同押送,也更安全些,你们看怎么样?”
“还行。”
目光落在厚脸皮的两人身上,刘晏淳不想他们毛手毛脚的不小心把人放跑了,那他和陈鸢今晚就白受罪了。
他对她越发欣赏起来。
他们两人一想着绳子若断了,对上这能狠心灭自家满门的狠人,就止不住害怕起来,“刘学徒说的是。”
无权无势的小小仵作学徒刘晏淳无奈的看向陈鸢求救,“师姐,他们不信我。”
他们两身为仵作,在破案后本也会有验尸的赏银可拿。
罗照将信将疑接过本子,又走到昏迷的董三宝跟前,把本子比在脸处,对比起来。
陈鸢小小只,也不够皮糙肉厚,他都不敢想象这一脚把陈鸢踢成什么样子了。
做错事,得承认。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只能尽量弥补……
绕到陈鸢跟前,两腿一开合,刘晏淳弯腰曲膝,“上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