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陈鸢不以为意的眼神,刘晏淳指着她的脸数落道,“瞧瞧,你个姑娘家比我还黑,在京城那会儿,你跟着我当个丫头,别人还当我需要靠你的丑陪衬我的俊呢,我至于用此不入流的招数么?”
洛巡检却并未给他好脸色,刚才因画作稍露几分温色的脸又立刻变得像茅坑里的石头般又硬又臭。
原本陈鸢是打算说一张画一两银子的,比她一开始心理预想,多赚了二十七两。
“看两眼而已,又不需要我对他负责,他是男人女人还是太监,重要么?”
“说的就像你有美貌一样。”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种事,在刘晏淳这里一点都没得到体现。
陈鸢只是在想,这人怎么如此冠冕堂皇的滞留在县衙,他什么时候回京?
实话实说,恐会刺激到无法回京复职的刘家人,陈鸢道,“他好看,我不能看?”
我可以不靠美貌,但你也不能口口声声往心窝子戳啊!
陈鸢扬起的拳头终于还是砸向了刘晏淳,刘晏淳灵活的像个猴儿,直接逃命去了。
“你一个女人,那么节省做什么,赚了银子,就该好吃好喝,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看着富态了,将来才好嫁人!”
“那你快去快回,等这个案子破了,本县允你休息两日。”
刘晏淳从月门处收回目光,好奇的问道,“你看他做什么?”
“怎么不长肉?这张貌比潘安的脸,可不就是靠着猪蹄子、红烧肉才养得白白嫩嫩的?”刘晏淳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收好,好心的替陈鸢谋划起来。
她画画再好,不会自抬身价敲竹杠,也赚不到三十两银子。
“我比他好看,你怎么从来不这么看我?”
刚绕过墙角,一只手就毫不留情的伸到了眼前晃了晃。
陈鸢抽出一张十两面额的银票,就在刘晏淳伸手来接时,她缩手背到了身后,警惕道,“师弟,给了你银票,可不能叫我请客吃饭了啊。”
她是仵作,验尸才是本职,画画可是赚路费的兼职,为了避免将来被县衙理所应当的使唤着画画,陈鸢把自己的态度明明确确的摆了出来。
这回答杀伤力巨大,刘晏淳一脸错愕,手抖得像八十老翁,指着陈鸢,“再好看有个屁用,还不是个太监。”
“看腻了。”
“啧啧啧,好生理直气壮的喜新厌旧,颇得我等纨绔真传。”刘晏淳难得的多看了陈鸢两眼,继而眼神受到受害似得捂上眼,“只可惜你是个丑女人,不然以你心性,得祸害几多少年郎。”
“师弟,求你有个正形,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吃了饭,去溪原村、下溪村跑一趟呢。”
刘晏淳放下手倒是不作怪了,但也没想配合陈鸢,“又没尸体可验,我也不学作画,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