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之所以明知李家的动作,而没揭发他们,砍他们头,或许……根源在小陈鸢那个爹身上吧。
“我……我不会骑马。”陈鸢一脸为难,死于车祸的她,对与旁人共乘一骑是有些晕马的。
“回来再学,天气太热,去晚了,尸体都发臭了。”于全忧心案件,半点拖延都不愿意。
“好……吧。”
院门一开,百姓们就探头探脑往里看,被增援的衙役及时拦了下来。
“哎,你别着急,我还得回屋拿工具箱。”不然依旧是白跑一趟。
两人让里正派人来围住了院子,马力便打发他回县衙带同僚过去增援。
她当仵作,势必能成为威宇县官吏刷业绩的金手指,到时候知县县尉都会高看她、县衙里别的吏胥也会给她几分薄面。这些好处,陈鸢一丁点都不想李家沾。
“不会。”
“莫非是哪个衙役的姘头,因着好奇央着好哥哥带她来看看命案发生地?”
在威宇县的时候,李家人受她震慑不敢乱来,等她离开,李家人铁定会打着她的招牌来县衙求照顾,那不是恶心她么。
下马的时候,屁股都裂成了八瓣似得,晕晕乎乎中已经被刘晏淳扶着下马进了小院儿。
“对啊,不让我们进去,却让那个女人进去,是什么道理?”
曾水笙是不敢进去的,只能在大门口维持秩序,闻言及时开口阻止百姓们胡乱猜测,“那是我们威宇县新晋仵作陈鸢。”
第二日,她便拿到了新雕刻好的身份腰牌。
他没敢进屋细看,任是马力那般见过无数命案的真男人,出来后也忍不住腿软,据说现场极其血腥恐怖。
所得信息实在太少,陈鸢放弃往下分析。
“怎么有个女的进去了?”
理是这个理,但……
这样做,治标不治本,不过是把吸血的李家,变成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罢了。
什么仇什么怨,竟然灭满门!
“师兄,你慢点,我步子小……”陈鸢恨死了自己的小身板儿,不管胡廷芳还是曾水笙拉着她跑,都跟抓小鸡崽似得,脚都沾不着地。
衙役们,“……”
“曾仵作不干了?怎的让个骑马都吓白了脸的女子做,能抓得到凶手才怪!”
所以,她必须耍些手段让李家人无法借她东风。
威宇县仵作—陈鸢。
“你会骑驴?”
溪原村的村民,觉得此人言之有理,纷纷附和,“董家灭门案,怕是破不了了,一家六口白死了。”
一个头戴粗布抹额的老妇人哀叹一声,“董家人还不如早些日子死呢。”
“姜奶奶,您说的是什么话!”因着老妇人辈分高,村里人还不好骂她。
姜老太一副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的模样,端了起来,“这种灭门案,都是积怨颇深的谋杀案,董家人早晚都要死的,早些日子曾仵作还在,现在遇到个新手女仵作,董家人可不就是白死了么。”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