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县尉原本就是旁听,坐在公堂一侧,被念到名字,走到公堂正中。
随着葛县尉的回禀,堂外百姓也听得异常仔细。
吴睿江依旧是那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回答得底气十足,“五月二十八,陈氏带着任秀秀来我家找我夫人问绣的样。平时一般都是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她们才来,那天恰好我肚子不舒服,才回家早了一些撞上了,我们两人也没说话,陈氏和我夫人都能作证。”
“难不成那刀还能开口替自己主人洗刷冤屈不成?”
陈氏,“酉时,吃过晚饭,我收拾碗筷,她说要趁着天还未黑回屋绣会儿帕子,后来,我看她屋中灯熄了,以为她像往常一样睡下了,便没去叫她。”
汪祺一偏头,看到被她咬得煞白的下唇,一丝冷芒滑过阴鸷的黑眸。
有百姓惊讶道,“哦豁,短刀都属于汪祺,他怎么证明自己无罪的?”
“按照以前我来县衙看大人审案的经验来说,确定凶器来历,看看凶器是在哪里买的,谁买的,基本上也能确定凶手身份了。”
十多棍打下来,后膝盖窝也出了血,饶是铁汉,最终还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哪怕握着指纹这个决胜证据,管知县也按照流程一一问下来,“吴睿江,你最后一次见到任秀秀是什么时候?”
即便跪在了地上,吴睿江的脊背也不愿屈服,“我不服,我没罪。”
汪祺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沓,“没有。”
“肃静!”管知县拍了拍惊堂木,“调查结果便是这些,凶器也在此处,陈氏任涛,你们最后一次看到任秀秀是什么时辰?”
若不是陈鸢提供的提取指纹之法给了管知县底气,他或许也会因为汪祺的传言,和吴睿江宁死不屈的铮铮铁汉形象,怀疑是不是自己抓错了人。
“对哦,那怎么办?”
“谁有罪,谁无罪,看过证据便知了。”谁也不愿意被人糊弄,尤其管知县更不喜欢被人当作傻瓜欺骗,“任秀秀死后是曾仵作、葛县尉验尸。”
“把验尸情况说说。”
陈鸢紧咬着唇,她果然还是不习惯古代动不动就上刑的审案手段。
不,他压根就不会想到本案会牵扯到吴睿江。
“是!”
愿意认罪的杀人凶手管知县也见得少,所以对于吴睿江的抵死不认,并不意外。
外人看来,他不过是有靠山,就有底气。
豪横得让人牙痒痒。
吴睿江回答的就更加详尽,答案就像早已经在心里说过上百次一般毫无破绽,“酉时我和夫人吃过饭后,携手在村里闲逛了一会儿,许多村民都见过我们,可以帮我作证,戌时一刻我和夫人回到家,洗漱后就一起睡下了,直到被李菲和刘晏淳叫醒,我一直都和夫人在一起。”
汪祺:我的底气来自陈鸢!才不是来自干爹。
(本章完) ', ' ')